德霖致辭,他卻捕捉到不和諧低語“那人據說是叛/徒?”“不能吧?捅了簍子還不被逮捕?”“被判了長期監/禁呢,為何提早出獄嘛,”那人意味深長地留白。教授也聽了個大概,面上毫無波瀾。
白德霖料到這種情形,忍下難過,站進了白線中。區域內聲音會被放大。他環視周圍,清清嗓子:“我是白德霖。不論背景,如今我僅是學生白魯的撫養者。”
家長都是人精,住了嘴,聽白德霖訴說:“我作為撫養者,不合格。白魯幾乎完全依靠自己,不讓忙碌的我和伴侶操心。要傳授成功秘笈,不如問他。”
教授挑挑眉,給他圓場:“我安排白魯小演講一次即可。那您有其它想說的?”
“有。我想感謝白魯,順便請諸位當見證人。”白德霖目光堅定,“他永遠信賴我,處處替我著想。明明憑他的容貌和才智,即使淪落街頭,誰家都會爭著要他。收養他,是我的福氣。”
白魯噌地站起身,和白德霖對望:“我也感謝您。您資產不算雄厚,卻保證我衣食住行皆高階。說沒管教我,其實首先,我能被錄取,便有您的功勞。能被霍哥哥找到、帶回,也是我的福氣。”
安東尼感動了,率先鼓掌:“也許和睦關係是白魯成功的緣由之一。”
家長們跟著鼓掌,真實想法隱藏在心中。白德霖並沒關注反響,白魯撲進了他懷中。感情在昇華。
等他們冷靜下來,教授通知白德霖,由於白魯偏科嚴重,從此他被免除個別科目測試,加權重於其它項上。白德霖無異議,畢竟人總是不完美的。他同時教導白魯,不能放棄弱項:政治。白魯有個混跡軍界的父親啊。
家長會接近尾聲,安東尼檢視光腦,忽然抱歉道:“我這記性,差點忘記……學府年會在即,諸位不一定有空前來,因此管理層把部分慶祝活動提前了。請大家佩戴上全像頭盔,預計一個時辰。”
反正店裡有莉西坐鎮,白德霖不急。晃晃腦袋適應全視角畫面,慶典開始。各舉足輕重的大人物送來錄製的祝福白德霖司空見慣,請了火爆的演藝名人來表演歌唱節目,學府真是有心。虛擬歌姬盛行,製作費用低廉;級別不夠高,一般活動不會聘請真人來。
白魯也看得津津有味,學府多次給他驚喜了。他調出選單,發現最後一項遊戲,具體名稱被模糊化。全像頭盔讓人彷彿置身於舞臺上,和名人單獨做互動。但遊戲,怎麼做?
在歡笑中,時間流逝。炫金色字型跳出,慢速滾動,提醒遊戲規則。定睛一看,居然是個冒險類的。每人被分配一個號碼,機器隨機抽取,被抽中的要當眾披露個秘密。旨在宣揚真誠精神。白德霖不自覺學霍懷摸了摸下巴,思考著。審判庭想借機撬出某些話?抓到把柄?若撒謊,機器能測出,判定犯規。
觀眾數量下降不少,顯然有家長不敢參與。白德霖為人坦蕩,不慌。他線下私信白魯:你繼續?
白魯:嗯,刺激好玩。你不用勉強。加了個吐舌表情。
白德霖:那我也。也回覆個吐舌表情。
父子倆凝神靜氣等待。介面設計成復古轉盤,飛速旋轉的指標慢下,首個“中獎”者出現。保護隱私,姓名等資訊被模糊化,只能聽見聲音。是個貴婦人。她咬住下唇,為難道:“有關什麼方面?”
她想偷聽,卻害怕承擔被人偷聽的後果。組織者溫和地慫恿:“您說即可,無限定。目的是為孩子們做榜樣,又不會受裁決。”
“我把丈夫偷藏在餐桌背面的錢,轉移進了靠枕暗袋,供我支配。”
白德霖唇角勾起,這瑣事,喜感。組織者也被逗樂:“這種沒問題。但您要注意溝通。”
又過了幾輪,被抽中的儘管忸怩,避開最敏/感的話題,都遵守法則。聽著囧事,白德霖甚至是悠閒的。直到指標指向某號碼……
這聲線好耳熟?白德霖以為是錯覺,隨著那人的講述,他瞪大了眼睛:“我今天在花園中,遇見一位紳士,我對他一見鍾情。可惜我倆都有婚配。但我確實,對他動心了。”
白魯也驚悚地坐直了。分明是他!招來了霍哥哥的情敵?絕對不能讓霍哥哥知曉啊!佔有慾強的人吃醋,可怕。
若白魯卸下頭盔,他要為白德霖的態度驚訝了。從前白德霖對求愛一笑置之,如今唯獨不悅,臉色發黑。
霍懷和白德霖,說不清誰陷得更深,他們的羈絆牢固地牽著,難以解開。
作者有話要說:
唔……有感而發,作者菌真希望人生能重新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