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貪心的,所以即使我死了,也不希望你忘記我,不希望你愛上別人。但是,我又怕你一個人孤單的活在這個世界上,你說怎麼辦?
腦海裡,突然想起了戀人的話。
邦德逃出了房間。他背靠著牆壁,今天的一切,似乎都亂了。曾幾何時,他居然把寧烈的身上,注入了過多的心思。
難道不只是一場遊戲嗎?一場征服和被征服的遊戲,那麼他今天的莫名其妙,又是什麼意思?
這種衝動、期待、甚至憤怒的情緒,他曾經經歷過。邦德不是一個會逃避事實的人,或者說他身邊的朋友,包括東辰雲和歐陽煜,因為他們站的位置太高,所以他們都很清楚自己的每一個舉動,每一個心裡。
因為太過了解自己,所以有那麼一剎那,邦德幾乎可以確認,自己對寧烈有了感覺。
感覺……那對他而言似乎是很遙遠的情緒了,其實不遙遠,才過了二年而已,二年前,那個人還躺在自己的懷裡,訴說著他們的每一個夢。
才二年而已,那個人在自己的懷裡閉上了眼睛,連他的好友,歐陽煜都救不回來。不,其實他可以有救的,只是那個人不願意幫忙,那個他雙胞胎弟弟不願意幫忙,所以,他親眼看著自己的戀人走入了死亡。
德哥哥,沒有了哥哥,你還有我啊。
邦德睜大了眼睛,那個人,曾經這樣喚過自己。
德哥哥,你想殺我嗎?面對著這張跟那個死人一模一樣的臉,你下的了手嗎?
德哥哥,我做夢都想他死呢?
德哥哥……德哥哥……
不不不,邦德猛然驚醒,才發現自己靠在牆角睡著了。可夢中的叫聲是那麼深刻,不會的,他回頭,看著房間裡那個熟睡的身影,不會的,寧烈不會是那個人。身高不同、外貌不同、氣質更是不同。
寧烈的身份是個謎,而那個人……他記得戀人說過,他們是孤兒,從小被收養在孤兒院的孤兒。所以,寧烈和那人絕對不是同一個人。
邦德起身,不想讓這些影響了自己,可才跨進的步伐,又收了回來,然後一個人走進了書房。寧烈的書房只是擺設,他從來不用,現在成了邦德的書房。
寧烈是自然醒的,這種睡到自然醒的日子,的確非常舒服,可是突然寧烈又繃緊了神經,他幾乎忘記了,家裡還有一個寄宿的人。
走出房間,大廳裡也沒有那人的身影,難道走了?寧烈心想,走了最好。但是他的唇角卻流露出一絲的苦澀。走過書房的時候,看見那裡的門半掩著,從門縫中,看見了那人趴在書桌上的身影。心一顫,竟有一股喜悅。
輕輕地推開門,來到邦德的面前,只見書桌上,有一張畫了一半的設計圖。設計圖的線條剛硬,可以看出主人的性格。而剛硬之中,又有柔韌的修飾。說明此人獨裁之中,又帶著溫柔。
還未完成的畫,寧烈看著,覺得這張設計圖不錯,於是興趣來潮,便拿起筆,將邦德未完成的設計圖,修改了一下。
寧烈走的時候,邦德睜開了眼睛。他是警覺性非常高的人。畢竟從小受著這樣的訓練,只是當他感覺到是寧烈的氣息時,他突然想看看,這個驕傲的男子會做什麼。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寧烈會畫設計圖。
看著手中這張他和寧烈合成的設計圖,邦德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寧烈的才華,如果用在設計上……天啊,他不敢想象。
出去的時候,他假裝故意醒來,聞著客廳裡飄來的香味,他覺得有些餓了。
“早。”寧烈圍著圍裙從廚房裡端著一碗粥出來,看見邦德,自然的打著招呼,昨晚的一切,似乎從來發生過。若是這種感覺還深刻的印在自己的心裡,邦德真的會懷疑,昨天只是做了一場夢。
“早。”既然對方都不介意,他還在意什麼,“好香,有我的份嗎?”自然的走到寧烈的身邊,低下頭,聞著他碗裡的粥,舉止自然又親暱。
寧烈倒也配合的好,用空出的另一隻手拉開他的耳朵:“乖,先去刷牙、洗臉。”
邦德一愣,從來沒有人用這種方式跟他相處,一時之間,倒是有些意思,他頓時泛起溫柔的笑意:“聽你的。”同時親吻了一下寧烈的那隻手。
這會兒,輪到寧烈愣住了。怎麼覺得,才過了一晚,這個男人變了。
最近的娛樂新聞,都是關於寧烈。甚至有人懷疑,這是寧烈的經紀公司準備將寧烈推向影視界的一種手段。
電視裡播放的那一段,是昨天寧烈從公司出來,被採訪的那一段,同時還有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