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不懂不過是個簡單表情,她為什麼會臉紅?這種徹底處於狀況外的心境持續了許久,久到她來不及去審視蘇步欽的那份東西是否能幫她過關,卻知道,等她回神時,那隻笨兔子已經被衛夫人一臉陰鬱地揪去了書房。
真是笨,他以為自己很有能耐嗎?又懦弱又沒用憑什麼反過來替她受責!
為什麼要幫她?
蘇步欽也難理清看她糾結時忍不住出聲的心情,或許更多是習慣,習慣了用這種姿態去對待任何人。
呆立在衛夫人的書房裡,耳邊充斥著滔滔責罵,他閉眸不語,出神看著衛夫人手中的戒尺很有規律地落在他的掌心上。錯綜掌紋映入眼簾,就彷佛他和姚蕩間短時間內扯不開的牽連。既然扯不開,那他寧願把氣氛調整到最佳狀態,以免太過痛苦。
“讀出來給我聽。”
一張被揉皺的宣紙塞進了他手心,蘇步欽垂眸掃了眼,縱然是有了心理準備,也難掩眉宇間的錯愕……她可以試著再離譜一點!
“讀啊。怎麼,連自己都不好意思讀了?還是說,這份壓根不是你的?”
“人生自古誰無死,要死也是你先死。”
“繼!續!”
“只要貌似十三蕩,天下誰人不識君……師母,您不如繼續打我吧。”那樣或許還好受些,至少不用憋笑憋得那麼辛苦。
“讀最後那句。”衛夫人涼笑,興味地打量著他的表情。
“天若有情天亦老,我愛兔子我不老。”呵,這傻妞。
居然笑了,雖仍是一如既往的淡漠,可那雙鳳眸彎出弧度,清楚表明這笑意是從心間氤氳出來的。衛夫人不著痕跡地嘆了聲,收起戒尺,洞穿了一切,卻不想多說,反而忽然地將話題扭轉,“你師父說,怕是連你父皇賜的御廚都未必能比他更清楚你的喜好,有空就來家裡吃頓便飯,他許久沒同你閒話家常了。”
閒話家常?頗為耐人尋味的四個字。蘇步欽挑了挑眉梢,點頭,算是應允。
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