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松走出教學樓來到院裡,邁開大步往校門外頭就跑,回頭恐嚇:“你們再敢追我,我拿刀把你們一個個都宰了!草你們血媽的,多管閒事!”又惡狠狠地向教導主任吼,“我把你們家柴禾垛給你點著!找幾個哥們,把你女兒給你輪了!趕緊滾他媽王八犢子!”
面對這等兇人,就算是男老師也不由地膽怯,只能一面派人去找警察,一邊經可能地勸說。
柯永利才不聽他們的勸,快步走向大門口,忽然校門前的馬路上急忙忙開來一輛半截美,帶著刺耳的剎車聲停在校門口,車門開啟,許樂陽從裡面下來,直奔柯永利殺來。
柯永利見到他出現,也是愣了愣,如果平時遇到,他也不怕,只是現在手裡拎著一個人,後面還有那麼多的追兵,氣勢上不由得膽怯:“你要幹什麼?告訴你今天這事跟你沒關係,我打的是我後老闆的兒子,他又不是你外甥……”
許樂陽根本不聽他說什麼,一個進步跳過來,右拳直搗柯永利的鼻子。
柯永利外頭躲閃,被鐵拳砸在眼眶上,當場打了個倒仰,腦袋發暈,腳下踉蹌,還沒等緩過勁來,肚子上就捱了許樂陽一腳,這回直接來了個仰八叉,連抓著景雲松的手都鬆開了。
許樂陽抱住景雲松,左手兜在腦後,浸了滿手鮮血,也是嚇了一跳,趕緊要抱著景雲松上車去醫院,柯永利不依不饒:“你他媽把我兒子放下!”
許樂陽只得先把景雲鬆放在地上,轉回身去跟柯永利大戰八百回合,柯永利力氣大,許樂陽比他力氣更大,而且當年他們倆就是平手,如今許樂陽越長越壯,柯永利卻是酒色過度,此消彼長之下,哪裡還是許樂陽的對手,作為一個流氓,他所依仗的無非就是下手比別人狠罷了,正常人拿著板磚,等閒並不敢往對方頭上砸,他敢,正常人拿著刀,不敢隨便往別人胸口上扎,他敢。
但是今天許樂陽下手也毫不留情,且不說這些年柯永利總打自己的姐姐和外甥,有好幾次都給打得要沒氣了,如果不是他總打人,姐姐也不至於就非得紅杏出牆,要跟人私奔,白白死了不說,還在十里八鄉落下個搞破鞋的惡名。
這三年多的時間裡,景雲松都是跟他住在一起,雖然說自己外甥穩重老成,但畢竟年紀太小,他看到的更多的是景雲松對自己外甥的照顧和護持,學習好,人也乖巧,放學回家,家務活都搶著幹,可以說,許樂陽在心裡已經把倆孩子當成自己兒子看,也確實是當兒子養活,現在景雲松被打成這樣,他哪能不急,哪能不怒?心裡頭想著今天豁出去把他打死,自己只算過失傷人,幾遍進了監獄把牢底坐穿,這兩年攢下的錢也足夠兩個孩子長大成人了,不然的話留著這個禍害,兩個孩子將會永無寧日,因此出手也再無顧忌。
兩人剛開始還是一圈我一腳,打著打著就撕扯到一處,在地上從東滾到西,再從西滾到東,最後許樂陽把柯永利騎到身子底下,掄起拳頭對著臉上狂擂狠打:“我讓你打我姐!我讓你打我外甥!我讓你打鬆鬆!你個人渣!敗類!臭流氓!草你媽的!”
他每罵一句,就打下去一拳,第一下就把柯永利的鼻樑骨打碎,第二拳把門牙打掉,第三拳滿臉開花,連著打了十幾拳,柯永利滿臉是血,連掙扎的力氣的幅度都減弱了。
柯暮靄跑出來抱住許樂陽的胳膊:“小舅,別打了!小舅!別打了!”他也哭著,“快想辦法把鬆鬆送醫院吧。”
第088章 十年不夠
這時候雖然有了急救電話,但在這種遠離大城市的村鎮,等到救護車來一切就都晚了。( 全文字 無廣告)
許樂陽抱著景雲松上了自己的半截美,拉著柯暮靄,先到鎮衛生所進行簡單的止血包紮,然後開車火速往縣裡趕,初步診斷為顱骨出現裂紋,縣醫院條件有限,不過這裡畢竟有醫有藥,許樂陽的小車不適合轉移病人,否則容易導致病情加重,只能在這裡等待市醫院的救護車。
從市裡到縣裡的這段路程雖然很長,但道路修得暢通平坦,救護車用了將近四十分鐘趕到,看著白衣護士下車把景雲松抬到車上,柯暮靄腿都軟了,許樂陽抱著他,低聲說:“木木別怕,鬆鬆不會有事的,大夫說只是有裂紋……”
柯暮靄一邊點頭,眼淚一邊往下掉,不受控制地,啪噠啪噠,掉個不停。
救護車在前,許樂陽開車載著景雲松在後面,一直跟到市裡,住進了省醫科大學附屬二院,算是這個城市裡排名前三的醫院了,景雲松被推進手術室,柯暮靄跟許樂陽坐在外面焦急地等待。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柯暮靄心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