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冷宸瀚還真是油鹽不進刀槍不入,韓子初詞窮了。
“你想必不會比我還要來得慘,米珈的性子犟得跟頭蠻牛沒兩樣。”
韓子初輕笑起來,眼角微微勾起,輕扶著額角。
那雙眸中閃爍著流光溢彩,他只是感慨,並不是抱怨,聽得出幾分歡喜,他還是喜歡米珈這樣的性子的。
喜歡一個人,會連她的缺點也包容。
冷宸瀚的口吻聽不出喜怒來,“她比蠻牛更犟。”
也不指名道姓是誰,韓子初只覺得莫名其妙,繼而置之一笑,兩個人根本就是雞同鴨講。
冷宸瀚的側臉深邃,稜角分明,那雙冷沉的雙眸似乎被一抹煩亂給擾亂了。
“以宸瀚你的手段,即使蠻牛也能手到擒來,怎會輕易認輸呢?”
韓子初揶揄道。
冷宸瀚揚起倨傲的性感下頷,“子初,你是不是不想看到米珈了?”
韓子初怒瞪著他,這傢伙分明是威脅,不過他自己孬種,的確奏效了。
米珈因為碰上了韓子初,所以要請辭,若不是冷宸瀚的挽留,她早就一走了之了,這挽留,是韓子初以今晨集團為代價付出的。
冷宸瀚原本並不想插手,看在韓子初苦苦哀求又真心的份上,才勉為其難答應了他的條件。
他挽留的期限是一個月,若是超出一個月,那他也不會再幹涉了。
兩個人苦笑,面面相覷,繼而各自喝悶酒。
*
而以然跟陸晉鉨回了他的房間後,陸晉鉨便斂起了那不正經的調調,變得再正經不過,以至於以然有些懷疑剛才是自己臆測出的假象。
他將以然推到床邊,推上床,居高臨下地命令道,“乖乖睡覺。”
以然覺得莫名其妙,不過也沒有說什麼,她的確是累得不行了,經由剛才那一鬧,更是筋疲力盡。
也沒管陸晉鉨的存在,也沒管這被子上殘留的都是他的味道,躺下來沒多久就沉沉睡了過去。
若非她實在太累,肯定會介意陸晉鉨出現在房間裡,不過這是他的房間,她也不好計較。
陸晉鉨本來是打算離開的,可看著以然那疲憊的睡顏,沒由來滋生出幾分眷戀來,戀戀不捨,不想離開了。
他悄悄地走到陽臺上,打了個電話讓人去查韓子初最近的行蹤跟調查他是不是接觸了什麼年輕的女人。
吩咐完之後,他又打了個電話給秘書,有些事情需要她著手去辦,而他自己坐到了筆記本前,開始悄悄打打起來。
他忙得都忘了時間,只覺得眼睛有些痠痛,才停下了手頭的活。
看了一眼時間,居然是下午兩點了,他起身走到床邊,以然還在沉睡,睫毛下的眼圈淡去了幾分。
他又輕手輕腳回到了座位前,並不想騷擾到她的睡眠。
他揉了下鼓脹的眼睛,然後強撐著又處理了半小時的公務,最後趴在筆記本旁睡著了。
他醒來是電話振動吵醒他的,他在以然睡著之後便把手機的鈴聲給調成了振動,就是怕吵醒她。
他走到陽臺上了,才接起了電話,是自己派去調查的人有了音信。
說韓子初最近經常出入冷宅,今天還跟冷宸瀚雙雙一塊兒喝酒。
具體的女人,他們還沒有調查出來,陸晉鉨吩咐他們再跟進,便掛了電話沉思起來。
韓子初跟冷宸瀚的關係還沒有密切到這個地步,這有點不正常。
他失笑,難道這兩個人真的是同性戀傾向,隨即又被他給否決了,若是冷宸瀚真有這傾向,之前也不會不計形象闖進以然的房間,還震怒成那個樣子。
他是喜歡以然的,只是他還遲鈍到沒有認清自己的心聲而已,這個人,也太笨了,在商場上手腕是令人望而生畏,可在生活中,在感情世界中,一窮二白,遭人鄙棄。
何況韓子初也承認是因為女人跟習染分手,他這人肯承認,就不會弄虛作假。
陸晉鉨的指尖觸及陽臺上的欄杆,他的手乾燥溫暖,可欄杆冰涼,他漆黑的眸子注視一個方向,專注。
在陽臺上站了許久,才轉身回房,以然不知什麼時候醒了過來,已經坐在床上了,被子被她給拉到了胸前,她好像在發呆,不知道神遊到那個地兒去了。
路雞西走到她的面前,在她眼前晃了好幾下手,她才愣了回過神來,還嗔怪他,“你怎麼走路沒有聲音專門嚇人?”
陸晉鉨莞爾,他其實喊了她一聲,可她沒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