臉無賴相,還一本正經地教育她,“那是我們以後的新家,我女兒的新家,不可馬虎懈怠之。”
說得那般的冠冕堂皇,搞得以然也不好說什麼了,只好含糊答應下來了。
其實,陸晉鉨的眼光一向獨特,好得驚人,以然覺得哪怕自己不參與,等到搬進去的時候,也必定會住得舒舒服服,陸晉鉨一貫是喜歡享受不肯委屈了他自己的。
就比如他在巴黎那個偌大的城堡,裡面僕人無數,他就跟古代那些皇宮貴族沒個兩樣。
如果他願意,每晚爬上他的床的女人也可以不同,他有這個本錢。
陸晉鉨事情也多,當他早上提出送以然去上班的時候,以然說不用了,自己打車過去就行了,不過還是領情地收下了陸晉鉨為她準備的早餐。
在大廳的時候,聽到兩個前臺在議論,姜總今天來得好早。
以然不動聲色地靠近,那兩個人抬頭看到她,張皇失措閉上了嘴,彷彿她是一頭吃人的怪獸。
以然進了電梯,才若有所思地摸了摸自己的臉頰,對著電梯內照出的那張清晰臉孔細細打量了起來,沒什麼兩樣。
中午,以然才知道姜振東前幾天一直沒來公司,今天剛來的,還起個大早,好似專門跟自己作對似的,以然也不禁士氣昂揚了起來,跟姜振東鬥智鬥勇,其實其樂無窮。
以然進辦公室的時候,外頭的大辦公室人來得沒兩個,她也沒有打招呼,直接進去了,那來的兩個是姜振東的爪牙,一個還是那次潑了她衣服的女人,以然實在是做不到心無芥蒂,自然,她也明白人家對她也是暗恨於心。
她去洗手間的空檔,沒五分鐘,可回來發現辦公桌上多出了一份報紙,女主角,分外眼熟,是她自己。
男主角,有兩隻,一隻是野獸,一隻是禽獸。
她自然而然把人對號入座起來,野獸指的是冷宸瀚,冷血無情麼,禽獸是陸晉鉨,衣冠禽獸麼。
她饒有興味地將那巨大的篇幅都掃入了腦中,還拿起了紅筆圈圈點點。
做完這一切後,再將那張報紙揉成了紙團,扔進了垃圾桶。
有心人想要看她表現,她有必要娛樂下大眾。
以然託著腮,低低一笑,神色有些頹然,眼神遠看有些迷離,又有些模糊。
冷宸瀚昨晚的精彩表現,讓她產生了那麼幾分的亢奮。
那一道曾經壓在心頭的陰影,密不透風壓得她難受,可如今,看到他不悅,她就開心。
她覺得自己有點變態,看著曾經傷害自己的人,如今被傷害,她覺得那滋味,比小學時候拿了一百分還要來得爽。
她的靈魂扭曲了嗎?
她昨晚結束後,問陸晉鉨,把自己真實的情緒告訴他,他認真地想了想,認真地告訴她,還敲了一記她的額頭,敲得她光潔的額頭都起了紅痕。
“老婆,這很正常,不過範兒還不夠。”
陸晉鉨於是洋洋得意地揪出了自己陳年往事作為例子,說給她聽。
他曾經的光輝史如下:他初中的時候,隔壁班有個女孩子追他,連他上廁所都冒充男生進來,煩不勝煩。
這女孩子的膽子很大,反正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為了以絕後患,陸晉鉨祭出了一道殺手鐧。
他給這個女孩送了一個巧克力,一本正經地告訴那女孩子那是個心形巧克力,他純手工製作的,味道可能有些怪怪的,畢竟是第一次。
女孩子當著她的面吃下去了,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可能是那個微微怪怪的事先提醒過了。
等到她吃完之後,他笑眯眯地告訴人家:這是用我隔壁老太太的大便做成的,加了點巧克力粉,我可是戴著手套口罩好不容易完成這項偉大的工程。對了,還忘了告訴你,那老太太有羊癲瘋。
那女孩子當場吐得膽汁都快出來了,自此之後,嚇得是看到他就繞道走。
“媳婦兒,我的才叫有範。”
他還不忘自吹自擂。
以然正在無聊嗑瓜子,當下胃口全失,陸晉鉨可真夠狠的,陸晉鉨倒是一點也沒有愧疚,反而囂張地感慨了一下,“媳婦兒,年少輕狂啊。”
以然覺得很雷,天雷陣陣夏雨雪啊,被雷得是裡外全焦掉了。
讓以然詫異的,今天上班就那個報紙事件傳得紛紛揚揚,其它還沒發生點事了,例會上姜振東也沒怎麼冒泡,一言不發主要讓在場所有人暢所欲言。
姜振東似乎有了心事,以然都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