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倒在地上。
為首的一名年輕戎衣衛衝著顧錦芙直直前去,天子卻快他一步抱起軟在地上的人,疾步走進內寢,聲線冷如冰凌:“司膳房的,一個也能不少,朕要全活的!”
暖閣內霎時響起哭喊冤枉的動靜,謝慶目瞪口呆跪坐在那,是滅頂之災來臨前的恐懼。
顧錦芙縮在趙祁慎的懷裡,腹中絞痛,臉色白得透明。她卻極冷靜地說:“陛下手中有自救的藥,卻缺了一味藥引。眼下藥引就獻上來了,正好堵了大臣的嘴,有人蓄意謀害的不止是您,還有您身邊得用的王府舊部。舊部的人必須回到您身邊,他們再阻止就是其心可誅!”
趙祁慎聞言眼底閃過複雜的情緒,淡聲道:“閉嘴。”
顧錦芙乖乖閉上嘴,痛得呻|吟一聲,其實也怕他鬆手把自己直接丟地上。
他在建興的時候總是一副紈絝的樣子,跟著他久了才知他心思深沉,經她一說,肯定看清自己的小手段。但他紈絝也是真,不敢指望他憐香惜玉。
可轉念一想,自己應該還要邀功,她忍著腹痛朝他顫顫巍巍比了兩根手指頭:“陛下再把剛才淨手的金盆賞我吧,好事成雙嘛。”
趙祁慎當真鬆了手,讓她‘咚’一聲掉到長榻上,摔了個四仰八叉。
——這個女人!
不管什麼時候,她都是想著攢銀子,是等著給她家洗淨冤屈,然後拿上他賞的銀子好去找如意郎君嗎?!
作者有話要說: 顧錦芙:摔我這小機靈,你以後沒好日子過!
架空,官職總體仿明,有私設,不考據。
PS:宦官設定自稱奴婢也是仿明朝及之前某幾個朝代,奴才一詞是在清朝才被廣泛使用,因為有些小天使以為是筆誤,所以在這裡再加個說明。
第2章
他真敢鬆手!
顧錦芙被摔得哎喲叫喚一聲,想朝他瞪眼,對上他那雙深褐瞳色的眼眸,又扯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來。
他表情淡漠,眸光閃動,宛若雪峰頂端折射出來的寒光。
他一擺出這樣的表情就是在生氣。
吃苦頭的明明是她,他倒是生哪門子的氣。顧錦芙在心裡嘀咕,耳朵動了動,聽到有腳步聲朝裡來,忙再縮成一團哎喲地喊著。
邊喊還邊說:“。。。。。。。陛下,奴婢死不足惜,只要陛下安然,奴婢也就安心了。不。。。。。。奴婢不能安心,沒看到害陛下的人被千刀萬剮,奴婢死也不會瞑目!”
她是真的疼,如此一煽情,隳肝瀝膽,把對‘加害’之人的憤與恨表達淋漓盡致。
趙祁慎視線掃過她喋喋不休的嘴:“有朕在,不會叫你死。”
如若不是他一臉嫌棄的樣子,顧錦芙真要被他感動。
前來的人腳步明顯頓了頓,旋即就站在離天子五步遠的地方抱拳行禮:“陛下,微臣懂得一些辯毒的法子,太醫未到,微臣給魏公公看看,或者能找出什麼蛛絲馬跡。”
來人正是先前衝進屋的年輕戎衣衛副使鄭元青。顧錦芙聽到這聲音,目光卻在一瞬間變得有些尖利。
趙祁慎掃到她驟變的神色,想到兩人間的那些過往,知道她在意什麼,緩緩轉身說道:“東西都在外頭,你跑進這裡來找蛛絲馬跡?你這戎衣衛副指揮使就這麼分清不主次嗎?!”
說到最後,尾音倏地加重,在這寢室裡迴響,直震人耳膜。
進來的鄭元青當即單膝跪下,不卑不亢地說:“外邊東西良多,不如從魏公公身上看的直接和少費時,陛下誤會微臣了。”
顧錦芙見他堅持,手指攥住了袖子,骨節都在發白,是揭力在壓抑心底翻湧的情緒。
趙祁慎一震袖子斥道:“退下!”並不理會他的堅持。
鄭元青暗中皺了眉頭,視線掃過他的袖袍的遙П擼�臚��肀叩某ら嬌慈ァH匆蛭�姓詰玻�荒芸吹醬孤湎呂吹囊黃�澈旎鹿俜��
鄭元青到底是沒有再堅持,應喏一聲,站起來後退三步再快步離開。
等人退下,趙祁慎低頭去看沒了聲息的顧錦芙,在她蒼白的面容上看到濃烈的恨意。他嘆氣一聲說:“你跟著我進宮,必知道會遇上他,又何必一碰面就要炸毛的樣子。連毒都敢服,對著他卻還不能淡然處之?”
她默不作聲,此際太醫已經來到乾清宮,氣喘吁吁的。趙禮慎打住兩人間的密話,示意他下去顧錦芙號脈。
外頭的禁衛與戎衣衛查到東西,呈給禁衛軍副指揮使與鄭元青。兩人相視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