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意思。
“指揮使大人,今天你饒了這幾個士兵,明天就會有更多計程車兵抱著僥倖的心裡,就會有更多計程車兵侮辱婦女、殺良冒功,那要軍規還有何用?沒有軍規,沒有鐵的紀律,士兵就會變成一盤散沙。指揮使大人,為什麼十幾萬山東兵,被兩千倭寇打得潰不成軍?”朱由檢陰沉著臉,一臉的決絕。
他從來沒有用這樣的臉色去面對秦永年,算起來秦永年將奮武營讓他訓練、讓他使用、讓他全權代理滅倭,對他有知遇之恩。但今天一旦輕饒了這三名士兵,就可能造成多米諾效應,那自己苦心的訓練以及為練兵投入奮武營的全部資金就可能打了水漂,所以,即使面對秦永年,他也寸步不讓。
“可他們畢竟是奮武營計程車兵,他們沒有死在戰場。”秦永年還是不忍,儘管他也贊同朱由檢的做法。
“指揮使大人,慈不掌兵。他們自己做錯了事,就必須自己承擔責任。這也是對其他士兵的警告。”朱由檢感覺到了秦永年的鬆動,其實,他也是不忍,但犯罪計程車兵必須嚴懲。
“那……此事就由殿下處理吧!”秦永年知道朱由檢是為了在軍中立威,士兵如果不畏懼自己的軍官,就會在戰場上畏懼自己的敵人。
他看了朱由檢一眼,有慚愧,也有喜悅;有失落,也有欣賞。慈不掌兵,我不如殿下呀。
“那指揮使大人先休息,我去處理了。”朱由檢知道秦永年不忍,所以不希望他在場,親眼看著自己的部下被殺,畢竟不好受。
許多城中的百姓圍在軍營的大門口,現在可是群情激憤的時刻,這些百姓紛紛辱罵奮武營,指責大明軍隊官匪一家、軍紀渙散、外戰外行、辱民內行……有些衝動的百姓就要衝過來打死跪在地上的三名士兵,有幾名士兵攔住他們,耐不住百姓越來越多,士兵們又不敢全力阻攔,眼看就要發生新的傷害。
“武略將軍來了!”幾名奮武營的中級軍官好像遇到了救星,他們被死者父母的呼天嗆地弄得手足無措,偏偏秦永年和朱由檢都不在,他們不敢做主,只是陪著小心說著好話,但對方死了女兒,豈是幾句好話可以打發的?
“將軍啦,你可要給我女兒……做主呀!那幾個天殺的禽獸呀!”死者的母親搶上前來,抱住朱由檢的大腿,就跪了下去,一把鼻涕一把眼淚,另一隻手有節奏地捶打著地面。
周圍的百姓,也紛紛湧向朱由檢,無數道憤怒的目光,似乎要把朱由檢熔化掉,似乎侮辱民女的是朱由檢。
“大娘,你先起來。我一定給你個交代,也一定為你死去的女兒討回公道。”朱由檢好不容易扶起大娘,冷峻著臉色,步履沉重地走向那幾名跪在營外計程車兵,“這位大娘的女兒可是你們害的?”
“將軍,我們可沒殺人。我們只是……”三名士兵不住地向朱由檢叩頭,也許是朱由檢的臉色讓他們有了不好的感覺,還沒受到懲罰,就嚇得痛哭失聲。
“畜生。廢物。給奮武營蒙羞。”朱由檢真不知道怎麼才會解恨,他狠狠地踢了士兵幾腳,心情還是難以平靜。
“奮武營,列隊。”朱由檢大吼,士兵在這不尋常的氣氛中紛紛列隊,站在各自的軍官後面,迎著營門而立,只有那三名士兵孤零零地跪在地上。
“奮武營的弟兄們,我們是大明的軍隊,我們的責任就是保衛大明的百姓。如果我們侵害百姓,那我們與倭寇有什麼區別?那我們還來山東干什麼?”不知怎麼了,今天這短短的幾句,朱由檢就覺得自己的嗓子發啞了。
“按照軍規第五條,逼姦婦女,斬。”朱由檢沒有任何遲疑,事實上,他也和秦永年一樣,捨不得這幾名士兵,他們可是奮武營的人,是自己苦心為未來的大明訓練的種子。但朱由檢不能表達自己的不忍,特別是在所有計程車兵面前。
第39章一個不留
“將軍,我們知道錯了,我們再也不敢了。我們一定會戴罪立功的!”三名士兵感覺到氣氛特別的嚴峻,奮武營的所有將士都在朱由檢的指導下,正迎風列隊,誰也不敢亂說話,他們只好為自己求情了。
“將軍,就讓他們戴罪立功,死在戰場上吧!”錢禮民看勢頭不對,朱由檢的表情以及他對死者母親說的話,讓他心中發涼。
“你身為奮武營的軍官,御教部下不嚴,罪不可赦。執法兵,把他拖下去,重責二十軍棍。”還敢為他們求情?朱由檢火上加油。
營門口現在特別的安靜,連圍在一起的百姓,包括死者的父母也暫時停止了哭鬧,只聽到“啪,啪”的擊打聲落在錢禮民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