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謹遵藏巴汗之命。”
丹迥旺波的第四軍,在距離南城門不遠的地方,遇上明軍的的一個千人團,他們依仗人數上的優勢,也不用弓箭,揮舞著彎刀,撲向明軍。
明軍也不驚慌,他們已經布起一個三百人寬的燧發槍陣,槍陣一共有三排,後面還有兩百餘槍手替補。
“砰。”
“砰。”
“砰。”
……
藏兵進入百步的射程時,第一排槍手率先射擊,三百顆子彈,倒下去的藏兵超過百人,射擊速度慢得多的步兵時,燧發槍的命中率大大提高。
藏兵一時呆愣住了,才一眨眼的時間,同伴就倒下過百,而且他們除了聽到聲音,根本沒看清同伴是如何傷亡的。
藏巴汗的精銳是無往不勝的,他們只有短暫的遲疑,又嚮明軍撲來。
第二排槍手的燧發槍響了,又有百名左右的藏兵撲倒了,傷兵有很多沒有死透,就在地面上翻滾、號呼。
藏兵沒有停下來的時間,他們繼續嚮明軍的陣地出擊。
三波射擊,藏兵傷亡過千。
他們再次停下來,但藏巴汗給他們下了死命令,他們必須將明軍逐出城外,否則,回見藏巴汗的時候,他們也是死,與其被藏巴汗處死,不如死在戰場。
藏兵再次出擊,他們的口中像是在唱歌,明軍聽不懂歌詞,只聽到幾個簡單的音節:“吽,嘛咪嘛咪轟!”
明軍槍手都是正規軍人,經過嚴格的訓練,況且他們又不是佛教徒,不懂佛家用語,他們只會用燧發槍招待自己的敵人。
南城門的守軍,聽到前面緻密的燧發槍的聲音,情知藏兵來得不少,要不是哪支友軍替他們住這些藏兵,他們一定面臨不小的壓力。
守軍分出六百士兵,加入到明軍的槍手中,其餘計程車兵,依然固守著城門。
不知道經過幾波射擊,直到前面的藏兵全部倒下了,他們也未能突破百步的死亡線。
那兩百餘名一直擔任替補的明軍,這時候手握馬刀,衝上前去收割藏軍的傷兵,直到他們全部死透。
丹迥旺波一直在等待南城門的訊息,南城門的訊息還未傳回,東城門的訊息倒是先到了。
“藏巴汗,不好了,東城門被明軍攻破了。”
“你說什麼?”丹迥旺波從座椅上跳起,一把鎖住傳令兵的衣領:“你敢假傳軍令,擾亂軍心,我要宰了你。”
“藏巴汗。”傳令兵哭喪著臉,“小人有幾個腦袋?哪敢假傳軍令?東城門確實被明軍攻破了,五百守軍全部陣亡,明軍正源源不斷從東城門入城,如果不能阻止……”
“不要再說了。”丹迥旺波鬆開傳令兵的衣領,將傳令兵向後推了個仰八叉,他的身邊只有作為親衛的第一軍了,“第一軍,調兩千士兵去增援東城門,記住,這是最後的後備軍,如果再要援軍,我這已經沒有了。”
“是,藏巴汗,我們是一定會將明軍逐出城外。”
丹迥旺波雙手合十,暗自禱告,想要將內心的驚濤駭浪壓下去。
他在城內的三個精銳軍,足足九千士兵,現在第三軍分散在各個城門,第四軍去了南城門,就連作為親衛的第一軍,也是抽調了兩千人去協防東城門,他的手中,現在只剩下一千親衛了。
他越想越困惑,這才一個多時辰的時間,南城門和東城門就先後告急,這明軍,到底是何方神聖?難道他們是佛祖派來懲罰自己的?自己不是一直在修建噶舉派的寺院嗎?難道格魯派才是佛祖傳承的弟子?
“藏巴汗,我去將城內的農奴們武裝起來,必要的時候,可以讓他們協助守城。”丹迥網布身邊的一位將軍,知道藏巴汗已經沒有後備兵力了。
“去吧,要快。”丹迥旺波早就有武裝農奴的打算,他準備在關鍵的時刻,才給農奴們發放刀槍,沒想到這關鍵的時刻,來得這麼快。
看著將軍遠去的背影,丹迥旺波只能苦笑,他的三支最精銳的軍隊,依靠城牆都抵擋不了明軍一個時辰,這些沒有訓練過的農奴,又有什麼用?死馬權當活馬醫吧!
丹迥旺波已經看不到農奴們的戰鬥力量了,那位將軍剛走,就有一隊明軍搜尋過來,丹迥旺波的親衛們大驚,他們用自己的身子做掩護,將丹迥旺波保護在核心。
明軍並不知道丹迥旺波的身份,槍手們向散在外圍的藏兵射擊,對於中心的人堆,暫時不做理會。不一會兒,丹迥旺波的親衛們就明白了明淨的意圖,凡是站在外圍的親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