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邊走邊解著褲腰帶,他連燈也不關,就趁著屋裡的亮堂直撲向炕上那具側臥的身體。
沈延生吃飽肚子,不知道自己迷迷糊糊的真會睡過去。酒氣熏天的被人一下堵住嘴唇,他才在那扎臉的胡叢裡驚醒過來。
而此時,趙寶栓已經摁住了他的手腳。驚覺掙扎,他先想到那把剪子,可來回扭頭,哪還有什麼剪子,早不知道滑到哪裡去了!
腦子裡嗡的一聲,他恨自己不該貪吃貪睡,趙寶栓像口大鐘似的,沉甸甸的罩住他就不肯撒手。
“寶貝兒,怎麼不等我自己就先睡了?你是不是生氣了?嗯?都怪那幫龜孫子,想灌倒我,特奶奶的!一幫有娘生沒娘養的,等過了今晚,過了今晚我就收拾他們!寶貝兒,老婆,媳婦兒!你別生氣昂,別生氣,我這不是來疼你了麼?嗯?”高聲罵完手下,這位醉醺醺的改換了口氣,就跟嘴裡含著什麼蜜糖香果似的,軟顫顫的調子聽得沈延生愈發厭惡。
看來他是真的喝昏了頭,兩眼發紅,男女不分。
不等沈延生動彈,頂上厚實的身板立刻壓下來,貼住他身上單薄的衣物。撥開半截被褥,他幾乎沒什麼可以蔽體的,趙寶栓就著那隻一層的肚兜揉搓他,粗糙的手指搓得他皮肉發疼。
“下去!你給我滾下去!!!”沈延生蹬著雙腿,蒐羅了一圈也沒撿出句髒話來,反倒是由於驚嚇,出口的聲音都有些劈叉了。扭動起身體竭力的推拒對方,壓在他身上趙寶栓忽然沒來由的笑起來,笑裡帶著酒氣和菸葉的氣息,一道道夾著滾熱的氣流噴到他頸窩裡。
“脾氣不小啊?好!這才叫有樣!配做我趙寶栓的壓寨夫人!”嘟嘟囔囔發出稱讚,性格粗獷的趙當家更加用力的擁住懷裡不肯安分的身體,低頭把自己一張熱嘴摁到人臉上身上,嘴裡還喃喃的不肯消停:“寶貝兒,你身上怎麼這麼香呢?嗯?香死我了!愛死我了!趁著還有力氣,你再叫兩聲?啊?叫啊,越叫越硬,硬起來乾死你!”
趙寶栓的粗俗弄得沈延生渾身燥熱,他暴躁,憤怒,更不要說那半團棉被外頂住他聳動的部分。
然而這些,並不是他暴躁的真正理由。
沈少爺不是雛,也曾偷偷跟人混過戲班子什麼的,嘗過女人的溫香軟玉。可他總覺得意興闌珊,就好像按摩沒按對穴位一樣,爽是爽,卻總差了點什麼,不能盡興。再加上精氣寶貴,慢慢的,他也不再對女人抱有什麼懵懂的期待,只覺得就是那麼回事兒,嘗過了,也就算了。久而久之,竟有點禁慾的意思。
然而這一次,力量上的對抗和充斥口鼻的汗味與煙味卻讓他在恐慌與屈辱中嚐到一絲別樣的意味。
毫無疑問,趙寶栓當然骯髒的,可這骯髒裡卻隱隱的透出一股禁忌和刺激,彷彿一種從未嘗過的新鮮滋味,慢慢的透過那些壓制在他身體上的力量和體溫滲向他的血肉經脈,讓他在下腹短暫甜美的快感之中漸漸的汗毛直豎。
面對如此的羞辱,他殺心頓起。
他要跑,不跑不行!
趙寶栓壓得他喘不過氣,艱難的應付之下,他終於在熱炕的一端發現了救命的武器!
“……下去!”一把抓住胸口蠕動的腦袋,他用力搡開對方,掙扎著用半邊胳膊撐住身體,準備藉著這難得的空檔去抓那把剪子。
趙寶栓哼哼一笑,弓起脊背向下沉,一口親住了沈延生的肚臍。溼漉漉的嘴巴舌頭來回舔著對方雪白的肚腹,趙寶栓毫不含糊的托起下面的腰,握住了底下軟乎又結實的屁股。他著急,急的褲襠裡要燒起來,恨不能立馬就有個洞能讓他擠進去滅了這一把邪火。
異常的觸感驚得沈延生雙目圓睜,屈辱與淡淡的快感混在一處,攪得他心裡犯慌。腔子裡憋了一口熱氣,他抖著手摸了好幾下,終於把剪子撈進手裡。即刻抓起來對準趙寶栓的脖頸,狠勁未落,上方卻驟然伸來一隻手,牢牢的掐住了他的腕子。
“怎麼?想殺我?”趙寶栓從下面抬起頭來,一雙眼睛裡全是火。沈延生嚇得頓氣,手上的力道也鬆了一下。藉著他的鬆懈,趙寶栓從底下躍上來,速度極快的把他翻了個個兒。
臉朝下摁住沈延生,他從那半團被褥裡揪出人整顆屁股,一抹褲子猛力向前一紮,當下就把人給扎透了。
沈延生連聲痛也沒來得及喊,抓著剪子的手一鬆,剪子就墜回炕面上去。哐噹一聲響,趙寶栓又把他粗大的傢伙狠狠的捅進了他的體內。撕裂的疼痛下,他簡直睜不開眼,熱的眼淚不斷的從他眼角里往外滲,他滿腦子都混沌迷亂了。渾身緊繃的趴在熱炕上,他終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