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樓裡來了,就連偶爾的一通電話都沒有。
放開手裡的瓶子,孔小姐嘆了口氣,又把旁邊的電話拿起來擺到耳朵邊聽聽聲音,這電話是好好的,並沒有故障的意思,於是滿臉失望的放下,從窗戶裡探出頭去,看那院子裡的丫頭。丫頭站在個花架前收拾那幾盆新送來的鮮花,小剪子一個枝杈一個枝杈的剪過去,閒下來一扭頭,發現自家小姐坐在窗戶旁邊,正是一副沒精打采的樣子。
別人都說身病易治心病難醫,自家小姐害的就是心病,還是心病中最棘手最頑固的一樣——相思病。尋常藥品不能達到效用,非得那句解鈴還須繫鈴人來點化才罷。
聽著孔若三番四次的發出嘆息,丫頭心裡也有些惋惜,於是一手掰著花枝,一邊轉過頭來問道:“小姐,你要不要給家裡打個電話回去?”
孔小姐搖搖頭,用兩條雪白的胳膊墊在下巴底下,懶洋洋的答道:“昨天剛打過,今天還打它幹什麼?”
丫頭又問:“老爺還沒回來?”
孔小姐道:“爸爸上南京去了,南京離著這裡遠,再說了,他哪次去了南京是很快就回來的?”說著,她埋怨似的撅起了嘴,不知道是在氣孔德榮去了南京,還是南京絆住了孔德榮,讓她連個可撒嬌的物件都沒有了。
孔德榮最喜歡這個女兒,成天跟個寶貝似的供著哄著,現在忽然出來這麼多天,自然是著急得不行。然而偏巧趕在這個時候南京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