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亮的笑容,忍足侑士臉上露出一抹溫柔的笑容,隨即又看向泠月:“千野桑不幸福嗎?”
“我這樣的人是不配擁有幸福的。”將相框放回原處,泠月向忍足侑士微微欠身,然後轉身向樓梯走去。
聽不出情緒的話讓忍足侑士一愣,依稀記得也有人曾經對他說過同樣的話。
“小月!”忍足侑士突然開口叫住她,在對方困惑的轉身看著自己時,推了推鼻樑上的眼鏡,笑問道:“我可以這樣叫你嗎?”
看著有些不同的忍足侑士,泠月也沒有過多的追究,只是點點頭:“不過是個稱呼而已,忍足君可以隨意。”
看著轉身上樓的泠月,忍足侑士下意識的攥緊了手中的紙袋。
“啊嗯,請假逃掉部活就是為了來本大爺家看那個不華麗的女人?”
低頭看著手中的檔案袋,忍足侑士的唇角勾起一抹有些無奈地笑,“跡部,在確定了她的身份後,我反而不知道該對自己的妹妹說些什麼了。”
這裡面裝著千野泠月的DNA鑑定報告,她就是那個比他晚一分鐘出生,卻又在出生後不久就被抱走的妹妹。收到這份報告後他就跟跡部請假來到這裡,可是真正看到千野泠月時,他又不知道該怎麼說。
他想要問她知不知道自己真正的家人是誰,知不知道當初抱走她的人是誰,這些年又住在哪裡、過的怎麼樣。可是這話怎麼都問不出口,畢竟這十七年他們都不曾出現在彼此的生活中,也不曾知道對方的存在。
“兄妹倆都這麼不華麗。”微微挑眉,跡部景吾走到沙發前坐下,端起傭人端上來的咖啡輕抿一口。
“嗨嗨,我們這些小人物哪有跡部大爺你華麗。”調侃的笑著,忍足侑士也坐到沙發上,將手中的檔案袋放到茶几上。
“跟伯父伯母說了?”跡部景吾並沒有拿起檔案袋看,即使不看他也知道里面是什麼。
“一拿到鑑定結果我就過來了,打算一會兒去拿給父親,母親那邊就由我父親去說。”推了推鼻樑上下滑的眼鏡,忍足侑士的視線再次投向放在茶几上的檔案袋,“只是不知道她肯不肯回忍足家。”
“還真是不華麗,”跡部景吾的眼中臉上掠過一絲不悅,“不知道就去問,這樣拖拖拉拉一點都不像你忍足侑士的作風。”
“確實,”忍足侑士笑笑,“只是,如果你有一個突然失蹤了17年然後又突然出現的妹妹,你確定自己能像以前一樣從容面對嗎?”
“本大爺不會有那種不華麗的做法。”跡部景吾挑眉,眉宇間流露著的是對自己的自信。
樓上,原本出來想倒杯水喝的泠月將兩人的對話聽的一清二楚,深藍色的眼眸掠過一絲異樣,轉身回到自己的房間。
她從不曾想過忍足侑士會去驗自己的DNA,也不曾想過他早已經在懷疑自己的身份。如果是一切事情都結束了,她或許會與忍足家相認,但是現在不行,她不能將危險帶到那些人身邊。
拿起放在床頭的手機,泠月撥通電話:“浩叔,幫我查一個人,跡部景吾的妹妹跡部月汐,從出生到現在的一切資訊。還有我今天離開跡部家,把我需要的東西準備好。”
結束通話電話,泠月走到單人沙發前,拿起自己的揹包將手機放進去,拎著揹包走出去。
她身上的傷已經沒有什麼大礙,也是時候該離開了,畢竟她手上也有繼任指環,只要她出現,那些人必定會來找她。
不是她不相信凌風的能力,只是以他們現在的實力,成功後付出的代價會很大。如果將對方的實力分散的話,可以減少損失,這算是她最後為凌風做的吧。
下樓,泠月在一樓客廳裡看到依然在喝咖啡的跡部景吾與忍足侑士,走到跡部景吾面前,將一枚樣式古樸的胸針放在茶几上,“這段時間謝謝跡部君的照顧,以後跡部君如果有什麼困難,可以拿著這個去千葉,我們會不計一切代價達成你的目的。”
看著那枚胸針,跡部景吾拿著咖啡杯的手一頓,隨即喝了口咖啡,“還算華麗,本大爺收下了。”
“告辭!”微微欠身,泠月轉身向門外走去。
“小月你要走?”意識到泠月要離開,忍足侑士站起來,“你的傷還沒有好,怎麼可以離開?”
“我的傷已經好的差不多了,再留在這裡只怕會給你們添些不必要的麻煩。”
“啊嗯?你認為本大爺會怕那些麻煩?”跡部景吾起身,走到忍足侑士身邊,看著泠月。
“跡部君不怕,我怕。”
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