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玩了四年,被白震玩膩了,十六歲的時候又被白沐月——”
“啪!”的一聲,響徹教堂。
一個巴掌,重重打在白翌寧臉上,強硬地堵住了白翌寧後面的話語。
謝初顫抖著,臉色鐵青:“你住嘴!”
“很好。”白翌寧怒極反笑,“上次我要碰你,你打我,這次我說這個男人,你也打我,很好,謝初,你做得很好!”
猛地起身,一扯衣服疾步離開教堂。
謝初在原地呆坐幾秒,陡然回過神來,只覺一盆涼水迎頭潑下。
上次打翌寧,就已經惹得翌寧十分不悅。不想不久之後,自己竟然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再次打了翌寧一巴掌。
翌寧性格驕傲……怎麼可能,忍受這樣的羞辱?
謝初一慌,從地上站起來,踉蹌幾步,朝教堂外面追去。
他跑出教堂,白翌寧已經開啟車門,正要坐進車中。
謝初焦急地喊:“翌寧,你等等!”
白翌寧頭也沒抬,一揚手甩上車門。
謝初往臺階下追,他只顧著視線裡即將離去的越野車,沒注意到一個女人悄然走到他身後,伸出雙手,在他後背上用力一推。
謝初毫無防備,一個跟頭,沿著臺階滾落。臺階很高,他的身體遭受到連續的磕撞,摔在地面時,痛得蜷縮身體,無法站起。
事情的發展,完全脫軌。
白鈞快步走過來,目睹眼前場景,臉色一沉,質問站在臺階上的女人:“你幹什麼!”
女人厭憎地瞧著謝初:“這小子……害得我兒子,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出醜……”
白鈞心中湧起強烈的反感,推開女人,衝上前要扶地上的謝初,一個人影擦過他身體,快步衝下臺階,將謝初一把抱入懷中。
謝初腦袋震盪,感覺有人抱住自己,扶著額頭看去,眼前模糊搖晃,什麼也分辨不清。
“宗誠,”他猜測地說,“……是你嗎?”
“是我,是我。”宗誠溫柔地回應,小心地把他抱起來,撫摸他頭髮,輕輕說:“別說話,乖乖躺著別動。”
謝初聽不清楚男人的話語。但是,讓他倚靠的胸膛,托起他身體的手臂,都讓他覺得自己被一層層安寧,溫暖包裹。
宗誠和白靈溪的婚禮徹底攪亂,如同跌宕起伏的戲劇,呈現在旁觀者面前。
——白震的三兒子白翌寧,突然拉著一個年輕男人的手,要求神父主持婚禮。
——作為新郎的宗誠和白翌寧打起來,兩人廝打在地,那個不起眼的年輕人竟然打了白家三少爺一巴掌。
——事情還沒結束,白翌寧的母親,一怒之下,把年輕男人推下教堂臺階。
——然而,最離譜、最誇張、最難置信的是,宗誠居然連婚都不結了,一句話都不說,丟下新娘,走出教堂,徑直抱著受傷的年輕男人離開。
這這,到底是什麼狀況?
看著一塌糊塗、混亂不堪的婚禮現場,賓客們瞠目結舌,訝異對望,誰也不知前因後果,誰也無法給出答案。
黑色轎車在路上疾馳。
阿開轉動方向盤,眼睛往後視鏡掃一眼,神色一剔:“誠哥,情況不對,後頭有車跟我們。”
謝初蜷身躺在後座,腦袋枕在宗誠腿上,車身晃動,宗誠扶住謝初肩膀,說:“白震今天沒來。”
阿開踩油門加速,邊打量後面車輛,邊問:“誠哥你的意思是……”
“白沐月心智不全,白震可不傻。我跟白靈溪結婚,他一個反對的字眼也沒有,本就很奇怪。我猜白震大概想透過此舉,讓我以為獲得他信任,他再找機會,趁我不備把我做掉。”
阿開一驚:“我們跟白家合作那麼多,他搞這些,對白家有什麼好處!”
“他是如何利用景家爬到如今地位的?”宗誠撇過一抹冷笑,“他擔心我效仿他當年的行徑。”
“孃的!自己是條狗,把別人都看成狗!”阿開罵道,眉頭一皺,浮現焦慮之色,“誠哥,你把白靈溪撇那,扇了白家多大一個耳刮子,白沐月肯定肺都氣炸。這……解藥怎麼辦?”
宗誠一靜,垂眸不語。
他此舉,無疑給了白家很大的難堪。以白沐月的心性,別說給他解藥,甚至可能直接毀掉解藥,讓他再也無法擺脫“十誡”。
但是,即使考慮到這一層,他仍然沒辦法丟棄受傷的謝初不管。
白翌寧說的話出乎他意料,謝初為維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