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來的話,還可以增加一個搬家的人手。”
唐豫沒有說,這件“小”事可是唐悠特意留給他的,附帶著讓他在這場慈善活動上走個形式,不過他只選擇性地記下了前者。
“哪敢讓唐大攝影師幫我搬東西。”靜安笑著擺擺手,“再說要搬的東西不多,我和陳森兩人就夠了。”
“那就當我想參觀一下你的新家。”唐豫沒有多說什麼,繼而轉頭對駕駛座上的陳森說道,“陳森,開車吧。”
參觀新家……啊……?
開動的車子,伴著靜安的微微訝異,駛出車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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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靜安,你這屋子的風格變化得還真夠多的!”第三個進門的陳森,一臉吃驚地環顧了一圈房子裡的擺設。
這是陳森第二次走進靜安的屋子,第一次進來是什麼時候又或因為什麼事已經沒印象了,但那一屋子的海報、照片可是把他著實嚇得不輕。
“你這是幾時撕掉的呀?我還記得一進門的時候正對面的牆上不是貼了一張等比例的真人海報?”
那時候乍一眼看去,還以為蕭影帝本人“大駕光臨”了……深深地驚悚。
“……從醫院回來的時候。”靜安邊回答著陳森的問題邊讓兩人先坐到客廳的沙發上,“廚房裡沒有準備什麼咖啡茶飲,單純的水可以嗎?”
對於這個唯一的選擇沒有人反對,靜安於是便去廚房端來了兩杯尚溫燙的開水,“還有些要搬去新住處的東西沒整理好,要請你們坐這等會兒了。”
等靜安去臥室裡整理她的東西后,早就有些口渴的陳森試都沒試杯子裡水的溫度,就冒然幾口匆匆下肚。
渴雖解了,舌頭卻是被輕微燙到,陳森怪異地看著手裡放下的杯子,喃喃道,“怎麼會是有溫度的?”
“怎麼了?”唐豫不解地看向陳森這邊。
“一年四季只喝冷水的人廚房裡竟然還有燒過的水。”
第一次來這的時候,明明少女是用冷水接待他的,那會兒他還無聊問到為什麼時,靜安給出的說法是自己一年四季只喝冷水,所以廚房裡從不備著熱的開水。
“還以為這次端出來的水也會是冷的,害得我想都沒想一口喝下去,這舌頭都給……”說著說著,猛然想起一件事,陳森一拍額頭,頓悟,“估計又是那次車禍留下的後遺症。”
“車禍?是因為蕭漠凡的那次車禍?”短時間之內從不同人口裡聽到兩次車禍的唐豫,眯了下眼,“是怎麼發生的?”
“怎麼?你不知道?!那時候這事鬧得可不是一般的大。”陳森瞪起的眼裡是對男人不知道這件事的錯愕,正想暗自笑話幾句的時候,卻在某人散發著冷氣的“威嚴”下,收起玩笑的心思果斷地把那次車禍事件詳之又詳地複述了一遍。
“事情的起因到底是不是‘因愛生恨’,我可就不知道了。”陳森無奈地聳肩,“連當事人都在醒來後把這事忘得一乾二淨。”
“忘了嗎……”唐豫垂下眼簾,轉動起拿在手裡的杯子。
“的確忘得夠乾淨的,醫生說那會兒靜安連家在哪裡都想不起來。”對於這點,陳森是確定的,“還好,懂得看身份證上的地址找到自己住的地方。”
此時,陳森的目光移至離他最近的一面牆上,牆上的好些個印跡一看就知道是被人撕下了什麼圖紙後形成的,“忘記了很多事……更是連性子習慣都感覺不一樣了。”
“你不知道我第一次來這屋子時,這屋子裡頭,連個芝麻角落都是蕭漠凡的照片。”陳森指了指擺在玻璃茶几上的檯曆,“原先肯定是蕭漠凡今年的寫真檯曆……現在換的這款印著風景的檯曆還有空落的牆面,看著就沒那麼讓人膽戰心驚了。”
許是靜安的改變讓他始終莫名其妙的很,以至在剛才看到屋子內前後風格變化的巨大反差後,勾起了他不吐不快的欲/望。
然唐豫卻對陳森話裡“蕭漠凡”三個字留了心。
靜安拉著行李箱出來的時候,陳森還在喋喋不休地對唐豫說著這屋子的變化,“這才像個正常人的屋子,以前那樣,就是一病態的愛慕者……”
“陳森。”靜安叫停了陳森還想繼續說下去的感慨,“幫我拿一下整理出來的紙箱吧。”
“啊,你整理好啦?”陳森回過頭,在背後議論的當事人出現於他的視野裡時,尷尬地立馬站起身笑道,“我這就去這就去。”
“需要我幫忙嗎?”隨後站起身的唐豫詢問著少女,從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