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事向來成雙,但是壞事卻是一串一串的來。
不過,現在的風言和威伯也不知道這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
下午他們接到一個訊息,威斯萊大叔帶著大部分留在京都的下屬來到了風都附近,而和他同來的還有紅衣等一大票沙漠英豪。
他們都以為威伯肯定是急需人手的,但是現在威伯卻萌生了離開風都的想法。
本來打算要在風都一展拳腳,現在卻要離開,這又怎麼能對得起背井離鄉千里迢迢來到風都的兄弟們?
他們心中一定非常的慌亂,雖然非常信服威伯,但是他們現在做的可是叛國的事情,雖然他們對威伯的信任讓他們壓下了心中的不安,但是若讓他們發現威伯並沒有在風都站穩腳跟的話,不知道他們會怎麼想?
這對他們來說,絕對是個打擊。
如果能有一個強大的精神支柱,就算再苦再累,他們也不怕,若是這時候威伯給他們這個打擊,威伯自己都可以想像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事情。
現在威伯唯一慶幸的就是,還好他們的家眷還沒有跟來,不然想再次遷移幾乎是不可能的事情。
風言和威伯無奈的對望著,風言已經不顧自己的身體穿好了衣服,坐在躺椅上苦思冥想。
對付敵人,他可以用詭計,用陰著,但是對他的朋友,他的兄弟,他的下屬,他卻毫無辦法。
“算了……”風言嘆息一聲,決定不想了,現在大部分的人都由紅衣帶著在幾百裡外,沙漠的人對外界這花花世界實在是好奇無比,所以走的慢點,而先頭部隊是由威斯萊大叔帶領的,已經在衛志城了。
這些事情,應該和大叔商量一下才對啊!
雖然論身份,不論是土衛還是電絕都比威斯萊高很多,論年齡,藥老伯和水老伯已經百歲開外了,也比威斯萊高的多,但是整個西督府都預設的一個事實就是,在外面,以西督府的名義來說,威伯的身份是最高的。但是在家裡,以一個家庭的名義來講,最接近家長這個地位的人,卻是威斯萊。
土衛和電絕身份特殊,他們某種程度上屬於風言身體的一部分,代表的大多是風言的意思,而藥老伯和水老伯一向不問世事,多是泡在研究中,而因為維裡和風言是好朋友,更和威伯他們親如兄弟,威斯萊就是這唯一一個名正言順的長輩了。
現在西督府已經不復存在,但是威伯依然是他們的“主子”,而威斯萊這個家長的身份卻更顯權威了。
現在,無疑需要和威斯萊商量一下。
威斯萊聯絡上了在衛志城守候的兄弟,在路上知道了一些事情,進來以後就看到了面色蒼白坐在椅子上的風言和已經好了七八分的威伯。
“風言,你沒事吧!”威斯萊心疼啊,在他眼中,不論是威伯,還是風言,都像是他的孩子一般。雖然他也和土衛一樣,知道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去當這個父親。
“我沒事,威斯萊叔叔……”風言說話有些有氣無力,威斯萊連忙阻止他道:“好,你歇著就好了,我來問別人。”
風言嘆息一聲,沒有再說話,他看了看威伯,威伯把自己和風言的境況一點不落的告訴了威斯萊。
威斯萊絕對是他最值得信任的人,在他剛進入軍隊的時候,威斯萊將軍就對他頗多照顧,更是對他多多提攜,甚至把他推薦給二王子當貼身護衛,可以說,沒有威斯萊就沒有現在的威伯,而長期的交往,威斯萊更是把威伯當成了自己的孩子一般,他知道這個表面無比風光的光明王其實還是一個大孩子,根本就沒有成年,還有很多未成年人的煩惱,他都是威伯最好的傾訴和諮詢的物件。
威斯萊聽完以後,嘆息道:“雖然我也不能容忍這種事情,但是……威伯啊,這應該只是一個意外吧……”
作為一個父親,威斯萊倒是可以理解安王的作為,父親不是兄長,父親不只要保護孩子的安全,更要關注孩子的健康成長,還要擔負起把孩子教養成人的義務,這點上來說,安王做的非常正確,換了任何一個物件都只能說他是一個非常成功的父親,可惜他所教育的物件並不是普通人。
威伯和風言又何嘗不知道,但是威伯不能容忍一切會傷害風言的事情發生,而當初的事情連累哥哥也受到這種傷害,讓風言也失去了妥協的興趣。
兄弟就是互相保護,互相支援的,但是兄弟畢竟代替不了父母。
從小就沒有父母的兄弟兩人,自然不知道作為一個父親,是該如何做的。
這又何嘗不是一種悲哀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