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道今天倒讓房遺愛訓斥了一番。雖然知道他也是擔心她的安全,可心嘴還是忍不住噘了起來。
其實房遺愛訓斥永寧,他自己也覺得不習慣,再加上又是在轅門前,外面不知有多少人看著,他也只是說了幾句,便沒有再說下去,只問道:“你來找我可是有什麼事?如今我身上有軍令,倒不好照看於你,不過城內倒是還有個住處,是高陽公主一早派人過來置辦的,你倒可以先過去歇歇……”
永寧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我想見見大將軍。”
房遺愛一愣,說道:“見大將軍?什麼事?”
“我剛從高麗回來……”永寧只簡單地說了這麼一句,然後毫無畏懼地直視著房遺愛的眼睛。
房遺愛覺得如果不是頭上戴著盔甲,他的頭髮真得能氣炸起來兩國正要交戰,永寧居然說她剛從敵國回來……他很快明白過來,永寧怕是從高麗帶了什麼軍情回來,他自然不敢耽誤,立刻回營請示李勣。
第一卷 風雨長安 第一三七章情報
第一三七章情報
李積舊日裡也是見過永寧的,特別是當初為了吐蕃和親的事,永寧在太極殿的亮相,讓這位老將很有好感,而對於後來永寧出家入道的事,這位老將軍也是頗為惋惜感慨的。因此房遺愛方才進帳告假說是要去見永寧的時候,李積並未阻攔。
等著這會兒房遺愛一臉猶疑地再次進帳稟告,說是永寧要求見他的時候,李積也只是猶豫了一下,便點頭應下。可是他又想著房遺愛特意點出來,永寧是剛從高麗回來,便又吩咐人去請了遼東道行軍副總管江夏王李道宗過來。
李道宗的營帳就離李積的中軍大帳只幾步遠,不過片刻李道宗便過來了。“懋功兄,這會兒叫我過來,可是有什麼軍情?”李道宗有些奇怪,這幾天風平浪靜的,沒聽說有什麼軍情奏報呀……
李積倒也不瞞著李道宗,請他在一旁坐下後,說道:“方才房遺愛過來回稟,說是他那個出家入道的妹子想要見我,還說他妹子才從高麗回來……所以我特意請王爺過來,說不得這姑娘是有什麼軍情要報於你我知道呢……”雖然李道宗對他的稱呼很親近隨意,但是他一向謹慎小心慣了,輕易不肯逾矩,因為不是開帳聚將,便還是稱呼李道宗為王爺。
李道宗對李積的謹慎態度還是很滿意的,點了點頭,說道:“那我就陪懋功兄一起聽聽吧……”他對自己只任了副職的事,其實是心有芥蒂的,但是卻也真不好為了這點事去跟皇帝鬧騰,於是,私下裡李積的恭敬倒是很讓他心裡痛快了幾分,反正皇帝已經定下了御駕親征,將來開戰,就算他身上揹著個“副”字,也不會歸李積節制,這麼想想,他倒真舒服多了。
房遺愛拿著李積的令牌,很快便將永寧請進了中軍帳。李積幾乎不能將眼前這個明麗的少女,與當年印象中的那個小女孩聯絡起來,不過他也只是一瞬間的恍神,在永寧與他見禮之後,便恢復了正常,倒是李道宗很是認真地上下打量了永寧一番。
李積對李道宗看永寧的眼神很有些看不慣,乾咳了一聲,說道:“幾年不見,賢侄女倒真是出落的讓人不敢認了……”
永寧微微一愣,沒想到李積居然會用這麼“平易近人”的態度也她說話,連忙笑著說道:“世伯卻風采不減當年……”
李積被永寧這明顯的恭維話引得也勾起了嘴角,然後便為永寧引見了李道宗。永寧雖然這還是頭一次見李道宗,可是她心裡卻先入為主地對李道宗留下了壞印象。逼迫席君買的人裡,就有李道宗一份,尤其多次意圖貪下席君買功勞不成便蓄意陷害他的人,便是李道宗的內弟。
因為這些事情,永寧與李道宗見禮的時候,明顯疏遠些。李道宗對永寧的態度並不以為意,在他看來這完全是初次見面的拘束感造成的,心裡倒有些笑話房家的家教,覺得房玄齡把閨女教育的太小家子氣了。房遺愛卻多少感覺到些什麼,只是人前也不好細問。
李積見場面一時冷了下去,悄悄地皺了皺眉頭,問道:“令兄說你要見老夫,不知有何事?”
永寧見帳內並無旁人,便也不繞圈子,直接從袖攏裡掏出了兩樣東西,放在了李積的書案上。李積倒也不覺得奇怪,他本就已經料到永寧是有話要說,或是有東西要給他……他看了看面前的一卷帛布,和幾冊書籍,心中一動,拿過帛布展開。
李積一時愣住了,然後動作極快地翻看些那捲帛布,幾十張居然全部都是高麗的地圖這些地圖有野外的,也有城鎮的,甚至連高麗的布軍圖都有這些圖紙統一的特點就是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