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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5部分

還有一事要向玄清大師問個明白,便在小天睡下之後到藥房找到了玄清大師。

衣凰問道:“師父,時辰不早了,怎麼還不睡下?”

玄清大師淡淡一笑,道:“等你。”

“等我?”衣凰不由得一驚,道:“師父早知我要來找你?”

玄清大師道:“今天下午你一直心神不寧,多次欲言又止,想來是有事要問為師吧。”

聞言,衣凰不由輕笑兩聲,“師父心細如髮,我在你面前總是藏不住心事。”頓了頓,她臉色微沉,道:“其實,師父早知我命相,也早知那一分為二隕落之處,也該早就猜到他們所為何人吧。”

玄清大師微微凝眉,抬頭看了她一眼,眼神略有疑惑道:“為何突然問起這事?”

衣凰低頭斂目,沉聲道:“徒兒只想問師父,命中相剋、近則有難,這可有的解?”

玄清大師沉默片刻,定定地看著衣凰,而後突然就哈哈笑開。衣凰不由皺眉,白目道:“為徒弟的正愁眉不解,你倒是還能笑得出來。”

玄清大師伸手輕輕拍著衣凰的肩,道:“雖然人有命數之說,可是古往今來不信命數,掙脫束縛之人也不在少數。你不是說命由己造嗎?怎的到了自己身上,就變得猶豫不決?”

衣凰神情清肅,嗓音清越冷冽,道:“因為我不能忍受他再受到一絲傷害,我做不到拿自己的命去賭他的命,這麼做的危險太大。”

“呵呵”玄清大師搖頭微笑,神色微微沉斂,“即便如此,亦有為煞星者滅,相剋者生之說。可是衣凰”玄清大師目光驟然變得擔憂,緊盯衣凰道:“為師希望不會看到這一天,為師不想你為了旁人而犧牲自己。”

為煞星者滅,相剋者生。衣凰心底狠狠一凜,便也就是說,只要她逝去,他便可得救麼?

她突然微微一笑,笑意清涼,她道:“可是師父,徒兒更不願看到他受到傷害。”

見她此般,玄清大師忍不住輕嘆一聲,抬首望向窗外,道:“看來,時機已到。”

多年之後,直到她陪著他站在那個高高在上的位置,直到身邊之人接連逝去,直到他們都已身心俱疲、遍體鱗傷,她方才明白當初那句“時機已到”所為何意,那是她人生扭轉的開始,亦是後來造成這一切傷痛的開始

“呵,別為難了自己就好。”沉吟良久,衣凰回神,只道出這簡單一句。蘇夜涵聞之,卻不禁勾起嘴角淡淡笑開。他知衣凰信他、知他、關心他,這些於他而言,已足矣。

一道鳥叫聲打破這片寂靜,蘇夜涵與衣凰臉色齊齊一變,驟然循聲望去,果見一隻流星鳥正從茲洛城的方向飛來,落在蘇夜涵手上。

取出它帶來信函迅速看了兩眼,蘇夜涵臉色驀地一沉,衣凰接過一看,只見上面只寫了八個字:渙王入獄,速回解救!

時已將近午時,劉文剛剛將午飯備好就得知涵王、十三王爺與清塵郡主即刻動身回京的訊息,且並未留下任何緣由,只道宛城餘下之事交由玄清大師與閔吉等人。

快馬離城,揚起塵煙陣陣。

頭頂豔陽高照,卻絲毫未能阻止幾人趕路的速度。天色暗下來之時,一行人到了一個小鎮,幾人尋了間客棧用了晚飯,又給馬匹添了些草料和飲水,歇了半個時辰之後又匆匆趕路。

三更時分,蘇夜涵一行人到達茲洛城外。

藉著月色看了看四周景象,蘇夜涵沉聲道:“再往前三里路便會進入十里崗哨之中,大家下馬,換馬車。”

蘇夜澤從馬背上一躍而下,看了看身後那輛差點要三架的馬車,嘆道:“我道七哥在鎮子上買這馬車作甚,原來是為了這一手。”

邵寅道:“王爺當初離京本是瞞著所有人,這番回去,自然不能在這裡洩露身份。再者說,若是現在就透露了身份,只怕二位王爺回京之事很快就會傳回宮中,到時候我們想要給對手來個趁其不備可就難了。”

衣凰不言,向四處望去,頓然就想起當初從北疆歸來,她與蘇夜涵連夜入城一事。

“今晚若是元醜當值,應該就好辦得多了。”她回身看著蘇夜涵,輕輕嘆道。

蘇夜涵會意,點點頭道:“九弟出事,想來必是香雪公主之事出了漏子,既是如此,元醜身為城門守將,必不敢有絲毫大意,以他小心謹慎的性格,這幾日該會親自督查城門。”

說話間,眾人皆已下馬,尋了樹幹將多餘的馬匹拴好,又將大包大包的草藥放到馬車上,蘇夜涵、蘇夜澤與衣凰三人上了馬車,邵寅和方亥則一左一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