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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部分

的任何弱勢與軟肋。

他的鋒芒、他的凌厲早已都被他完好地掩藏起來,任何東西打在他身上都好像一拳打在了棉花上,讓你有力卻使不出。

琅峫稍稍整理了一下心思,道:“本將就不與你繞彎子了,我突厥有緊急之事,今日我與你談判,就是想把這次交戰的傷害減至最小。簡單地說,我們退兵,將登州城還給天朝,天朝不可趁機攻打突厥。”

蘇夜涵道:“天朝對於臣服於我們的各國各族,向來是友好以待。”

“臣服?”琅峫微微皺眉,繼而冷冷笑開,“要不了多久,我大哥琅華就會繼任可汗之位,依他軟弱的性格,他必會十分樂於臣服於天朝。”

蘇夜涵道:“所以,這樣的臣服只是暫時的。”

“沒錯。因為本將實在不能替下一任可汗拿主意。”

蘇夜涵不語,嘴角卻浮上一抹沉斂而冷冽的笑意。

琅峫又道:“既然是突厥退兵,該奉上的銀兩與貢品我們自然是絲毫都不會少,只不過百姓何辜,我只希望天朝不會趁人之危,在這個時候傷害了我突厥臣民。”

蘇夜涵舉起酒杯,緩緩飲盡,動作輕緩而優雅,“多久?”

“少則一年,多則不過三年。”

“一年”這個回答有些出乎蘇夜涵的意料,他終於再次抬眸打量了琅峫一眼,輕笑一聲,道:“將軍當真是好魄力。”

琅峫回笑,“不知涵王意下如何?”

蘇夜涵擱下手中的杯盞,道:“擬文吧。”說罷他站起身,喉間一陣堵悶,不由以手背掩住口鼻,輕輕連咳了好幾聲。

琅峫看著那道清瘦卻堅韌的背影,突然有種莫名的恐懼感,也突然想起一個人來,“等等。”

蘇夜涵回身,“怎麼?”

琅峫猶豫了一下,問道:“衣凰可好?”

提及衣凰,蘇夜涵的眉下意識地輕輕一皺,甚至連他自己都沒有發覺,“她,很好。”

琅峫鬆了口氣,道:“那就好。”

“你喜歡她?”

琅峫先是一愣,然後突然就笑出聲來,“喜歡?我與她前後只相處了十天,這十天我的命一直走攥在她的手上,因為她給我下了只有她能解的毒”說到這裡他頓了頓,去年與衣凰待在一起的種種有浮現在眼前。

剛回到突厥,他最先投入的是整頓兵馬,待事情過去之後想起衣凰來,他突然覺得是那般思念她,想念她,她身上那股從骨子裡散發出來的灑脫和狂野絲毫掩不住她的幽雅與清麗,這些都非旁人所能有,便是蒼彤,也做不到。

直到這時,琅峫才突然覺得,也許那十天裡衣凰不是在給他解毒,卻是給他下了一道相思蠱。

看著琅峫的神色,蘇夜涵心情驀地一陣陰沉。

琅峫卻不察,問道:“你們在一起了?”

蘇夜涵怔了怔,沒有回答,可他眼中驀然冷冽的情緒琅峫卻看得請出去,不由哈哈一笑,道:“既是如此,本將就還有機會。只是,如果我沒有猜錯,定是你負了她。”

蘇夜涵不言,以眼神詢問琅峫。

琅峫道:“衣凰說過,你是她要保護的那朵雪蓮,她不允許任何人傷害到這朵雪蓮。我與衣凰相處時間雖不久,可我知道她認定的事情認定的人,就一定不會輕易放棄。當初她為了你不惜將自己置身於危險之中,獨身前來見我,為你爭取時間,可見,她對你當真用情至深。”

雪蓮

蘇夜涵驟然就想起去年他問了衣凰而衣凰未答的那個問題:“他說的雪蓮,是什麼意思?” 那時衣凰笑答:“怎麼?王爺對雪蓮有興趣?”

而他竟是那般果斷否定,“不然,你若不想說我也不會勉強。”

那時,他雖知曉“雪蓮”另有深意,卻並未深深追問下去,沒想到,還有如琅峫所說的這般深意!

呵!若非今日與琅峫碰面,若非琅峫提起,是不是他這一輩子都不會知道這件事情了?

從蘇夜涵與琅峫進了營帳到他們出來,前後不過一個時辰,可是這一個時辰對於帳外的何子眾人來說卻是那般漫長。

二人在帳內聊了些什麼話,旁人並不知曉,只知道二人出來之後,當天晚上琅峫便派人送來議和書,上附言,突厥於三月初九撤兵,撤出登州城,撤出天朝境內,今後不再犯,並答應向天朝俯首稱臣,允諾奉上銀兩及其他財寶以彌補此次出兵損失。

所有人都沒料到,議和談判就會如此順利,突厥更是沒有料到,蘇夜洵和蘇夜涵竟會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