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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部分

歲的孩子匆匆奔下樓來。

許是哪裡疼得厲害,那孩子一直哭個不停,他越哭地厲害那對夫婦便越著急。眾人紛紛在問:“這孩子怎麼了?怎的哭得這麼兇?”

男子答道:“就是不知道才心急,方才正吃得好好的,突然就說肚子疼,這”

眾人又道:“是不是吃了什麼不乾淨東西,吃壞了肚子”

就在男子欲要出門之時,一道灰色身影攔在夫婦二人面前,瞥了那孩子一眼,忽而笑道:“不用擔心,這孩子並無大礙。”

聞聲,夫婦倆腳步驟然停下,半信半疑地循聲望去,只見說話之人乃是一名五十多歲的男人,看他神采奕奕、氣勢不虛,倒像個有些學識之人,便轉過身去問道:“先生是大夫?”

灰衣人不言,只是站起身兀自檢查孩子的情況,“看臉色這孩子是食積腹脹,脹痛得厲害,才會哭個不停。”他頓了頓,湊上仔細聞了聞道:“這孩子今早可是吃過羊肉?”

夫婦倆連連點頭道:“是吃了一些,可是以前也吃過,並未出現這般情況啊”

灰衣人微微搖了搖頭,又問道:“最近可有吃過田螺?”

“這”夫婦倆相視一眼,點點頭,“也是今早兒吃的,孩子喜歡吃,便讓他多吃了些。”

“果然。”灰衣人淡淡一笑,話音剛落便伸手在孩子肚子上來回按捏了幾下,而後給孩子喂下一粒藥丸,片刻之後那孩子便停止了哭聲。

夫婦倆大喜,忙欠身道謝:“先生大恩”不了剛要俯身就被灰衣人伸手攔住了,只見他徑自走到櫃檯前,向掌櫃要了筆紙,一邊寫一邊說道:“舉手之勞本就不足掛齒,再說我只是暫時止住了他的脹痛,我給你開個方子,你們照方取藥煎服兩日便可。稚子幼兒飲食還須得多加小心,以後要記住,羊肉和田螺不可同食,食積腹脹是小,孩子遭罪無辜。”

“是”夫婦倆拿了藥方,對著灰衣人千恩萬謝,而後才匆匆離去。

坐在角落裡一直沉默不語的衣凰將一切盡收眼底,這本是大街小巷最尋常不過的一幕,帝都之中這類事情並不在少數,可是衣凰卻總覺得這位灰衣人絕非尋常之人。這人眼熟,似是見過。

呵!想到這裡,衣凰不由低眉一笑,感覺頗為荒唐。

許是感覺到有人在注視著自己,灰衣人落座之後不由投來一記目光,四目相對,衣凰反倒越發肯定自己的荒唐想法,她一定認識與這人相識的某個人。

想到此,她一手執了酒壺,另一手執了只杯盞,緩步走過來在灰衣人一旁坐下,“先生不介意晚輩唐突吧。”

“哈哈”灰衣人不禁笑道:“你都已經坐下了,便是老夫想要介意又能如何?”

衣凰嘴角挑出一抹輕笑,替他斟了酒,道:“先生真是爽快之人,既是如此晚輩就有話直說了,敢請教先生尊姓大名?”

灰衣人搖搖頭道:“小小人物,不足掛齒。”

衣凰道:“先生說笑了,就憑著先生這一手醫術,怎會是尋常人?先生推穴的指法熟稔精確,而且隔著兩層衣物依舊能準確無誤找到穴位並能拿捏好力道,可見先生指力非同一般,而且熟知人體經絡穴位,最重要的是,如果晚輩沒有看錯,先生用的是陸家指法。”

她說著微微抬眸瞥向灰衣人,只見灰衣人問得她說“陸家指法”,神色驀地一驚,迅速恢復平靜之後定定地看了衣凰半晌,而後又一次哈哈大笑開來。“你這小丫頭,沒事扮成男裝作甚?老夫雖然未曾見過你,卻是聽過不少你的事情。”

聽此一言,衣凰面上的笑容稍稍一滯,雖只是一瞬間,灰衣人卻看得清楚。

被看穿身份衣凰倒不驚訝,她驚訝的是眼前這人知道她,她卻對他毫無印象。她淺笑著,不動聲色地將灰衣人打量了一番,驀地,她似想起了什麼,不由失聲笑道:“原來先生是”

話未說完就被從門外闖進來的男子打斷,來人直撲到二人桌前,對著灰衣人恭恭敬敬行禮道:“方才杜老走得匆忙,屬下竟忘了向杜老問個明白,這藥煎服是要幾分水幾分藥,去幾分留幾分。”

這灰衣人不是別人,正是常年跟在蘇夜渙軍中的杜老杜遠。被這麼一問,杜遠不由輕輕皺眉道:“只要照老夫開的藥方按量抓藥,煎服了便是,哪來的那麼多細緻的講究?”

邵寅被杜遠這一呵斥忙低下頭,解釋道:“杜老有所不知,之前郡主讓屬下等為王爺煎藥時,都要交待清楚,說是這樣對王爺的傷大有好處,可儘快好轉,所以”

聞言,杜遠看了對面坐著的衣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