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天凌躺在樹杈子上,手裡拿著一罈酒,自娛自樂似的在喝。 他看著墨玉:“墨玉,你找我可有何要緊事?” 墨玉抬眼看著樹上的羽天凌,沒說話。 他不知道,莫名其妙的就過來了,可以說是十分的巧合。 羽天凌看著墨玉欲言又止,然後又不知道說什麼的表情:“你莫非是因為渡劫之事?” “想來你悟性頗高,也才一百二十年左右的光景,就要晉升仙君了麼?” 羽天凌掐指推演一算,這雷劫也還早,但是也不晚,還有二十年的光景,眨眼就過去了。 他以前閉關不就是一兩百年就過去了麼? “無妨,本殿為你擋一擋便是。” 他隨口一說,這不是什麼難事兒。 誰讓他生下來就是仙君體質,壓根兒不用渡劫,話說這渡劫的滋味兒還沒有嚐到過。 他聽著羽天凌的話語,眉頭微蹙:“殿下,墨玉自己會應付。” 羽天凌直接朝著墨玉擺了擺手:“小問題。” “我到時候自會前去助你。” 墨玉並不在意羽天凌說話是否算數,只當羽天凌是在隨意敷衍他便是了。 …… 就是因為羽天凌說的這句話,他硬生生為墨玉抗下雷劫,沒想到這雷劫來勢兇猛,他在床頭上滾來滾去疼痛難忍的滾了三天。 羽絨還以為他要死了,整天哼哼唧唧的說自己沒有半天好活。 而墨玉站在原地盯著天空一臉懵圈。 這怎麼只聽見雷聲,就是沒有劈下來,反而朝著另外一個方向使勁兒劈…… 外焦裡嫩,毫無人性似的,不留情面。 等他反應過來此事已經又過了一百年。 羽天凌做事情向來毫無章法,憑心情做事兒的。 不留痕跡,一意孤行,等你反應過來,他自己完事兒了。 百年之間,風起雲湧,風雲變幻,波譎雲詭。 四處動盪不安,九離東荒開始重新洗牌,一洗就洗了上百年,上百年的戰爭誰能承受得住。 一個仙尊出現瞬間半個國家就沒有了,何況是百年時間? 沒有強者庇護,生靈塗炭,狼煙四起,哀嚎遍野,滿目瘡痍。 弱肉強食,實力為尊,向來如此。 一個白色人影站在城樓之上看著遠處光景,衣袍翻飛,獵獵作響。 看著安靜祥和,是因為戰火還沒有燒到羽天城,但是快了,他能感覺得到。 “墨玉,你說人活著有何意義?” 墨玉看著羽天凌,默不作聲。 “此次出征,羽絨不讓我去,但是我又十分擔心。” 他轉頭看著墨玉: “要不,你帶著一支小隊前去探探情況,好讓我安心?” 墨玉看著羽天凌眼神複雜,這人在想什麼,他好像已然明白,可以阻止麼? 不行的,他說他與九天共存亡,心誠則靈,多燒紙便好。 …… 硝煙四起,戰爭到了白熱化階段,羽天凌憑藉一己之力,力挽狂瀾,不知道她是怎麼做到的,怎麼發現不死亡靈弱點的。 這群日夜不停歇,攻城掠過崛起的異地大軍,竟然在三個月之內。 一擊潰散…… 太突然,太倉促,讓人還沒來得及反映過來,畢竟此軍隊橫掃了半個九離東荒,諸地域一開始是互相攻擊,互相敵對,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 仇恨萌芽似的,殺紅了眼,結果漁翁得利,就在他們沾沾自喜的時候,不死大軍突兀壓境,所有死亡計程車兵全部一夕之間復活,黑壓壓的一大片,橫掃諸國。 然後就在這三個月之內突然消失,結束了這一百年的亂局。 …… 羽天凌沒回來…… 有人說他死了。 “破軍”也所剩無幾,寥寥數人被獨自傳送回來。 等到墨玉回到戰場找到羽天凌的時候。 一襲白衣正跪在屍山血海中哭泣,眼眶欲血。 他發瘋似的彈琴,試圖復活所有死去的敵人還有自己的戰友。 夜以繼日,不管不顧。 起死回生談何容易,本就是逆天而行…… 生剖內丹…… 餵養殘魂,倒行逆施,終將受到反噬之苦。 白衣染血,混合交雜的血汙,讓人害怕至極。 期期艾艾,斷斷續續…… 他好像什麼也做不了,很無助。 滿目血紅,山河破碎。 記憶猶新,好像近在眼前。 …… 記憶重疊,惶恐害怕,後來的日子是羽天凌生不如死,痛不欲生的日子。 回憶突然中斷,他不願意再去回想過去種種…… 聯想至今。 羽天凌剛剛說他將襲人一族屠殺殆盡…… 如此善良的一個,怎的如今會去將襲人一族屠殺殆盡…… 所以這是貓哭耗子假慈悲…… 還是故意為之,顯示一下他的悲天憫人…… 堪堪做給他看的? 還是有什麼難言之隱? 所以他以身養魂是出於愧疚麼? 彌補虧欠?殺人太多了,於是這樣能夠讓他心裡好受一些?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