刻眼睛中帶著溫柔和期待,向她發出一起參加聖誕舞會的邀請。
有那麼一種人,當他認真注視你的時候,會讓你有一種這是他全世界的錯覺。
秋愣了一下,在塞德里克清澈又深邃的眼神中本能地回憶起了她腦海裡七零八落的舞步,下意識地冒出一句大實話,“可……可是我不會跳舞呀。”
塞德里克大概沒想到他會得到這樣一個神奇的回覆,一時怔住,好看的眉毛向上揚了揚,“秋?”
秋深吸一口氣,微涼的空氣讓她找回了點黑魔法防禦術課上被施了控制咒語的魂魄,她心下細細想了一回,慢慢蹙起眉,“沒錯,我的確不太會跳舞。而且……離聖誕節只剩一週多,你又是勇士需要開舞——我實在沒有把舞步熟練到能夠在全校師生面前開舞的時間。”
她慢慢把自己的想法一條一條說出來,最終頗為遺憾地搖了搖頭。
男生眼睛裡亮起的光芒漸漸被失望掩蓋,他動了動嘴角,終於在女孩清亮的眼神中敗下陣來——都說東方的女孩最是含蓄,面前這個姑娘這樣說,應該就是拒絕的同義詞了吧。
秋站在原地看著塞德里克的背影,只覺得心裡分外糾結。說實話,看到那樣漂亮的眸子漸漸黯淡,心裡沒有內疚和後悔,那是假的。只是……以她這種小心謹慎的性格,若是要開舞,那必須把舞步練得嫻熟自如才行。再有……剛剛那個男孩子看她的眼神那樣溫柔而誠懇,她總覺得,他想要的不只是一起參加個舞會那麼簡單……可是作為一個把努力奮鬥早日回家當做第一目標的人來說,她覺得那些太多、太珍貴了。
歸根結底,她不過就是個膽小又謹慎的姑娘,抓著手頭那唯一一點屬於自己的東西,不敢肆意把它們兌換成其他未知。
她把臉埋進雙手,有些厭倦自己這副精打細算過於保守的樣子。本來二十歲是一個姑娘最美好的年齡啊,有那麼多的職業和那麼多的城市可以選擇,世界那麼大,有那麼多選擇和經歷等待著她們,未來還未來,卻在遠方散發著自由的光亮。
可惜……她被一個不靠譜的系統強塞了一個過於遙遠的選擇,只得出賣自由和勞動力以期回到原來的位面世界。
過了一會兒,她覺得稍微平靜下來,剛抬起頭來,就看見哈利順著走廊朝她衝來,臉上彷彿還帶著些許急切。
於是她就這麼收到了一個小時內的第二個舞會邀請。
“唔”,她小心地組織了一下語言,表情中有點哭笑不得,“這不是我願意不願意的問題,是……我剛剛拒絕了塞德里克。”
“啊?”黑髮男孩聽見她提起塞德里克,本能地表情一變。大概是在緊張的情況下理解能力會下降,他過了幾秒鐘才弄懂她說的話,卻無法理解其中的邏輯,瞪圓綠色眼睛看著她。
“就是……”秋皺起臉,交誼舞對於英國姑娘來說應該算是個必備技能,跟一個人承認已經夠了,她萬分不情願如此迅速地再丟一次臉。“就是我說的理由是我不會跳……你們都是要開舞的,我總不能如此光明正大地出爾反爾吧。”她無奈地小聲嘟囔道,撇了撇嘴。
哈利目瞪口呆地看著她,眼神中似乎還帶著某種期待。然而這樣期待的光在她滿臉無辜的神情下終於慢慢敗下陣來。
“好吧……”他拖長聲音,聽上去似乎還帶著一點不甘心。
有了這麼一段新鮮出爐的黑歷史,晚上有求必應屋裡的氛圍就有點詭異。然而他們還有必須聚到這裡的理由——因為哈利聲稱,在秋她們黑魔法防禦術課時,教室講臺上出現的名字不是阿拉斯托·穆迪,而是巴蒂·克勞奇。
這結論足夠在場一干人脊背生涼。
再加上他們為了求證,抽出活點地圖來盯了黑魔法防禦術教授的辦公室一段時間,發現標著“巴蒂·克勞奇”名字的黑點會不時移動,而下面綴著“阿拉斯托·穆迪”的那個黑點卻詭異地保持一動不動一整晚。
“去告訴鄧布利多教授吧!”女生的直覺大約一向很準,赫敏本能察覺出這不同尋常事件背後的陰謀氣息,“不論這克勞奇指的是老的還是小的,他潛入霍格沃茨冒充穆迪教授都沒安好心,這種事情必須得讓校長知道!”
佩吉呆呆地瞪著活點地圖,一時沒有反應過來霍格沃茨里居然潛伏著這樣巨大的隱患。過去四年裡沒和救世主扯上什麼關係時,她雖然也經歷了密室怪物石化和布萊克夜訪城堡的事件,但從來沒有這麼抽絲剝繭地一步步觀察推理過,也從沒覺得危險居然離自己這麼近。雖然之前也知道火焰杯事件背後可能有陰謀,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