圖報!”話說完,人已騰空三丈,在半空一抖身,逕往東北夜空飛去,眨眼不見!變起娥傾,加以沈靜容的身法奇快,不但邱氏兄弟愕然,就是藍劍虹易蘭芝及在場所有的人,全都瞪目咋舌,不知是怎麼一回事情!此時興隆客棧的獨院牆上及院中地下,雖然站滿了好幾十人,卻聲息全無,如同死寂!半晌,沈靜容才淺笑盈盈,輕移蓮步,走近清風幫邱氏兄弟的跟前,福了一福,道:“兩位堂主,為了這十九株龍參,不遠千里而來,真是難得,不過,遺憾的是靈果確未在藍相公身上,兩位老前輩與小女子我,這趟路費可算是白髮了。”這當兒邱天綿已替二哥裹好了右腕上的刀傷,他們邱氏四兄弟之中,要以老三天綿性情最暴,沈容靜說完話,他忙邁上一步,怒目圓睜,厲聲喝道:“我們兄弟與魏老賊有些過節,我用飛刀傷他,是欲洗前恨,你是什麼人?竟敢伸手管這樁閒事。”沈靜容仰面一陣嬌笑,聲音雖若銀盤走珠,甜朗悅耳,但其中卻隱含著一股襲人勁力,在場的人,除了她帶來的派中高手之外,無不暗自驚駭!沈姑娘一聲笑過,秀面陡的一沉,說道:“邱三堂主果然武學超群,在和人家交手過招時,尚能偷發暗器,不過,乘人不備,暗器猛向人家背後擊去,未象有些失去英雄本色,也會遺笑江湖。”話至此兩聲冷笑而住,隨著又道:“小女子初歷江湖,藉藉無名,你邱三堂主是不會認識我,但家師赤靈道長賈雲亭,你總該聽人說過吧?”邱氏兄弟一聽她是崆峒派掌門人赤靈道人的弟子,著實吃了一驚,再一衡量目前情勢,敵眾我寡,二哥又腕受刀傷,自是不能再和人家動手,不如乘此機會,先離了客棧,一方面二哥醫治傷口,一方面用自己帶出來的信鴿,傳書清風店總堂,將過中詳情稟告大哥,聽候大哥命示。心念既決,忙冷冷一笑,道:“難怪你年紀輕輕有這等身手好!今晚上這筆帳,我們清風幫自會去找你師父算,若在這裡給你教訓,讓別人知道還說我們欺負小輩!”說此突頓,回頭向邱天澤一使眼色,繼道:“二哥,我們走吧!”清風三老在中原武林道上,算得上是頂尖的人物,三老全都有了成群兒女,不但他們第二輩個個學得一身絕技,就是幫中門人弟子,不下數百人,也都無不武功高強,今天晚上邱天綿竟在一個廿歲的女孩面前,說出了這席話,表面上聽去,倒是蠻好聽,實際上卻丟盡了人,很顯明他在畏懼沈靜容的武功,和他們人多勢眾!且說邱天綿話說完,替二哥拾起金背劈山刀,兄弟二人一點地,只見身形一晃,已雙雙上了牆頭,在上一借勢,身騰三丈,半空中身子一平,疾若離弦快箭,向東北方夜空飛去,眨眼不見!身形之快,不但使藍劍虹、沈靜容、易蘭芝等後輩,覺得世無其匹,就是數十年江湖的郭昭民、藍曉霞、張嘯天及崆峒派中的數十名高手,都認為是生平僅見,無不歎為觀止!邱氏兄弟走後,沈靜容秀目含情,向藍劍虹一掃,上前笑道:“藍相公!金龍參既不在你身上,妾這趟也算是白跑,不過,敝派並不會因此而罷休,家師對這神果志在必得,自是一定要追查得一個水落石出!”紫飛燕沈靜容,雖然是崆峒門下弟子,算起來是藍劍虹的仇敵,但劍虹天性謹厚,心想,今天晚上連遇武林中罕見高人,若非她援手,自己這行人恐怕多少要惹到一些麻煩,是以,無論怎樣,自己應該向人家說幾句感謝的話,在情理上才講得過去!想至此,忙抱拳一禮,笑道:“蒙姑娘援手,擊退強敵,藍某人感激之至,至於十九株金龍參的事情,我也希望貴派能追查個水落石出,到時候也好使藍某重見一次幼時曾為我所採獲的靈果!”沈靜容本來是個絕頂聰明的女孩,但此時她卻被藍小俠的俊美所迷惑,藍劍虹的最後一句話,含意何在?她竟沒有聽出來。劍虹話說完,只喜得她心花怒放,一揮手,向群立牆頭的派中高手叫道:“各位伯叔兄弟,金龍參既不在藍相公子身上,我們找他無益,不如離了米靈鎮,再去設法找尋那奪得靈果的人,走吧”語畢,又是一揮手!沈靜容的話,誰敢不聽,只見四周圍牆上的人,有如亂箭射空,人影嗖嗖,頓刻間已全部撤走,磚牆上已空無一人!獨院中的沈靜容與李小紅,走在最後,靜容這妮子真痴,臨行時,還走到劍虹面前,低聲道:“藍相公,將來你真會去崆峒青陽峰嗎?”藍劍虹點點頭,微微一笑,也低聲道:“青陽峰我總要去的,不過哪一天,卻沒有一定,姑娘如果回山時,請替藍某代向令師致候,就說晚輩藍劍虹有一天會來向他老人家叩安!”
崆峒派在江湖中的所作所為,沈靜容瞭如指掌,赤靈道人的行為早為靜容所不滿,但礙於賈雲亭是撫育自己長大的恩師,只是敢怒而不敢言而已!藍劍虹身懷絕技,加以他浩氣幹雲,將來仗劍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