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相比卻差了許多,他屈膝頂開那小童之後,右手向上一擋,左手一掌,朝馬德山腰際打來,馬德山身手何等矯健,抓住他右肩的左手一鬆,收肘滑步,不但對方右手一擋之勢已然落空,左手一記厲掌也只貼衣掃過,緊接著右手疾出,五指箕張,朝大漢兜頭抓下,這一下他含恨出手,已用了十成真力,同時手法奇快,眼見那大漢一個頭顱,要被馬德山抓得粉碎。驀聞人叢中響起一聲陰森森的怪笑,笑聲中,一個全身黑衣,黑紗蒙面的女人,快逾閃電般,飄身到了馬德山背後,只見她右手五指直伸,在馬德山背上抓了一下,等我和遭誠亮兩人警覺不妙,雙雙出手疾攻黑衣婦人,搶救馬德山時,馬德山已慘叫一聲,倒在地上,待我們望了倒地的馬德山一眼,再抬頭時,那打死老膏的大漢已經不見,黑衣婦也正想逃走!”
藍劍虹等人聽到這裡,除妙空之外,全都大驚失色,範青萍急道:“張壇主,那大寧鎮離臥牛山有多遠,那黑衣婦人是誰?你可看到了她的真面目麼?”
張明熹道:“大寧鎮在臥牛山南,離馬門關不過廿里路程,當時我雖不知道黑衣婦人是哪路人物,但如今我已知道她是百毒敦中的一女梟,同時”
範青萍未等他的話說完,忙又插口道:“同時她面貌極醜,是麼?”
張明熹呆一呆,道:“你怎麼知道?”
範青萍淡淡一笑,道:“侄馬門關興泰客淺,我們和她交過手,她一手敵我們四個,最後雖然不敵而逃,但她卻絲毫未受到傷,武功的確罕見!”
姚宗鴻道:“二叔父,後來又怎樣?”
張明熹道:“我哪裡會就此讓她逃去,吩咐曹誠亮儘速施救馬德山,自己卻奮起全力,向她撲去,同時雙掌齊揮,朝她當胸劈去。我要為馬德山復仇。所以下手不但極重,而且迅快無倫,心想,她不死在自己掌下,也得身受重傷,哪知,事情竟大出意料,她只微徽一晃身形,便讓過我齊出的雙掌,站在一邊,兩聲怪笑,我正待再撲上前,她突然伸手撤去蒙面黑紗,露出一張醜惡已極的怪面孔,我一生江湖,看的奇貌人已不少,就從未見過像她那櫸醜惡可怖的女人,不禁嚇得一呆,圍著看熱鬧的人,也全都嚇得驚叫,紛紛散去。”
張明熹說到這裡,心中餘悸猶存,瞼上不由得露出恐怖的神色!
藍劍虹看他神色猶存恐怖,忙道:“那張根本就沒有人形的面孔,也的確是夠令人驚嚇害怕的了,後來張壇主又怎麼會知道她是百毒教中的人物呢?”
張明熹道:“當時她以為我被她那張醜惡無比的怪臉,嚇得昏了,一拉麵紗,又將醜面矇住,同時當時她似乎是有極勾緊急之事待辦,不想和我戀戰,一晃身又想逃走,我雖的確被她的醜惡嚇的一呆,但神智卻仍然清醒,見她要逃,情急中揚手打出一支三菱沒羽鏢,但她背上卻好似長了眼睛,上身一偏,讓過一鏢,緊接著一閃身形立即不見!”
稍頓又道:“我為了惦念馬德山的生命安危,也就不再追她,走進飯店,只見曹誠亮呆立馬德山身旁,滾滾落淚,我情知不妙,走近一看,馬德山通體漆黑,連頭上發心都是如塗黑墨,早已氣絕身死!”
姚宗鴻心頭一凜,道:“二叔父,你老人家沒有解開馬德山的衣服察看,看他的是什麼毒?”
張明熹道:“我只知道馬德山是身中奇毒而死,為了要找到那黑衣醜婦復仇,也就忘了察看屍體,忙拿出銀子,命店夥計買棺將馬德山安葬了。”
話說到這裡,雙目一紅,接著落下兩顆老淚
姚宗鴻滿面憂傷,一聲輕嘆,道:“二叔父,你老人家昨天也是被這種奇毒所傷,好在蒙妙空姊姊賜借神物冰蟾救治得快,否則”
姚宗鴻未及說完,張明熹已驚出一身冷汗,忙道:“是真的嗎?”
姚宗鴻點點頭,道:
“當然是真的,”
張明熹目光向在場的邱冰茹,妙空兩人一掃,急問道:“哪一位是妙空姑娘?”
藍劍虹指著妙空,含笑答道:“這位就是五臺山採金谷折雲庵冰面仙尼的高足妙空,這位是小侄師姊邱冰茹邱姑娘,那位是皖北范家莊,範少莊主玉筆俏郎範青萍”
張明熹除了劍虹和自己的少幫主之外,對範青萍,妙空,邱冰茹從未謀過面自是不認識,但一聽自己身中絕毒是妙空賜借神物冰蟾,才救了這條老命,不禁頓生感激,雙手把拳向妙空一禮,道:“蒙姑娘救命,宏恩大德,老朽蓋棺難忘!”
妙空趕忙合掌還禮,道:“張壇主這樣說,可要罪煞小尼了,但不知以後的事情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