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呼,老夫寧死不降!”傅義德大聲嚷嚷著,卻是眼前的樊聲武已經一刀背擊飛了他的武器,又用刀背拍在他的胸口,截斷了他的法力運轉。 樊聲武取出特製的繩索,徑直將傅義德綁了起來,卻在綁縛之時,還聽到他嘴硬的叫喊聲,便開口奚落道:“你這老兵,都這樣了還不服嗎?” 繩索將他綁縛得緊緊的,他此刻也沒了心氣再和樊聲武爭辯,只聽遠處的令兵飛奔而來,笑著稟報道:“大人,南面傳來訊息,齊箐將軍說這傅義德的子女皆被虜獲!” “呵呵,傅大人,還不降嗎?”樊聲武輕笑著問道,卻見傅義德已經一言不發地低下了腦袋,再也不回一句。 就在雄臘郡戰鬥結束之際,嶽正已經領著他的大軍浩浩蕩蕩地衝出了孟林關,迅猛的行軍動作,瞬間是驚動了孟國的探子。 不久之後,此等訊息便傳到了孟國國主孟欒的耳朵裡,他瞪大了眼睛看著面前的胡宗直,冷聲問道:“嶽正怎麼會這個時候來攻?不可能啊!” “爹,我們不如固守孟都,有夫子的手書,我看他敢不敢攻城?”孟立祀極為自傲地說道,卻見孟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 “你以為嶽正沒有萬全之策,他會來攻打我孟國?”孟欒一開口便將自己的兒子問住了,他眼珠子轉了轉卻沒有回應。 孟欒連忙從他的御座上站起,來回踱步道:“能對付道境的,也只有道境,想來嶽正如此厲害,後面不可能沒有道境扶持!” “而且,夫子這會子怕是忙著搶佔北邊的幾個郡城呢,哪有那個精力來幫我們!”孟欒也是隱隱猜到了宋國的想法,此時自己竟然落入了一個極為尷尬的境地。 他因為是篡位上臺,故而鄭、宋兩家都不怎麼願意跟他交往,現在這個時候再去求援,他孟欒也做不出這麼丟臉的事情來。 “王上,現在我們該怎麼辦?”胡宗直也在心中叫苦,手下的兵卒還沒怎麼訓練好,這殺神嶽正又來了,這該如何是好啊! “你是帶兵的,還是我是帶兵的?”孟欒一臉嫌棄地反問道,他知道自己語氣不對,便也說了些軟話:“此戰,只能守啊!看來又要辛苦胡將軍了,孟都若存,我必封將軍為公,望將軍盡力!” 胡宗直原本便要發怒,此刻聽了孟欒的撫慰,心中已經平靜下來,看了看孟欒父子便拱手回應道:“胡某必將盡力!” “微臣先下去安排城防了,此戰怕是還要藉助國主的實力,到時候,還請國主不要吝嗇法力。”胡宗直也是實在地說道。 孟欒鄭重地點了點頭,目送著胡宗直遠去,旁邊的孟立祀有些迫不及待地問道:“父親,若是守不住怎麼辦?” “守不住,我們也只能去重建鬼宗三城了,孟國實在太小太偏僻了,我們就好像被束縛在這兒一般,若不是因為是祖宗基業,我早就將此地的百姓奪魂煉魄了!”孟欒惡狠狠地說道,眼神中滿是無情的嗜血。 下首的孟立祀倒是有幾分可惜,他向著父親勸說起來:“爹爹,有這祖宗基業在此,我們方可稱王稱霸,若是到了魔域,受獄山管轄,總是有幾分不自在!” “你啊!我看你是貪念孟國的舒適,這裡錦衣玉食、豪宅美人想來是磨滅了你的鬥志,你看看你,修為都多久沒有突破了!”孟欒有幾分恨鐵不成鋼地說道。 聽到父親的這般言語,孟立祀也是連忙低下了腦袋,心下卻是不以為然,可孟欒依舊在規勸著他:“這個世界上,唯有力量才是真的,偌大的晉國是怎麼來的,還不是當初葉玄一點點打出來的!” “爹爹,我知道了,要不要我去城頭盯著那胡宗直?”孟立祀早就不耐孟欒的嘮叨,向著孟欒建議道。 卻見孟欒不以為意地擺了擺手,徑直回答道:“盯著那廝做什麼?此戰是勝是敗,對於我們已經沒那麼重要了!” “爹爹,你難道是要放棄此處?”孟立祀著急地問道。 “你如此在意此地,分明是放不下此地奢豪的生活,我等修者怎麼能為外物所迷,為了你的修為考慮,此地舍了又何妨?”孟欒倒是個狠人,幾郡之地說不要就不要。 “爹爹!” “別說了,去王宮的府庫中將一應財物收走,一顆靈石都別留下!”孟欒堅決地說道,看著父親鐵青的面容,孟立祀別無他法只能無奈地點了點頭。 空曠的大殿之中,孟欒有幾分無力地看著遠去的兒子,自己一個人呆呆地坐在王位上,臉上流露出幾分心驚,喃喃自語道:“立祀,我何嘗想放棄這份基業呢?可孟國已經殘破,想要擋住嶽正的攻擊,怕是難了!” 之前他從魔域要回孟國之時,獄山大長老親自召見了他,說是有意讓他做鬼宗之主,但他說是南方還有基業,可獄山長老看了看他的面相,卻是意味深長地說過:“你這份基業或許會要了你的命!” 想到獄山長老的話,他隱隱感到脊背發涼,聽說這獄山長老極為擅長相人之術,甚至連寧塵的魔主之位都有他的一份功勞,故而獄山大長老的話由不得他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