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啊,這是嶽大人給你的,收好,收好,別讓他人看到了!”王恩笑著跟宣道郡郡尉說道,悄咪咪地遞給他一個靈石袋。 那郡尉背過身去,悄悄開啟靈石袋細細看了看,只見裡面裝滿了亮晶晶的靈石,便也滿足地一笑,也沒去細看直接收到了自己的懷中。 “王將軍,代我謝謝你家大人,這些大頭兵我就......”郡尉笑著說道,只見王恩衝他眨了眨眼,他才一個激靈止住了話頭。 兩人又是心照不宣地碰了下杯,繼續豪飲了起來,醉倒計程車卒歪歪扭扭的,絲毫沒有注意到船身已經在微微地前行了。 六十艘大船如同暗夜中的巨獸,沿著鄞水的南岸向著秋廷湖駛了過去,此時夜色讓江水變得如墨色一般,船隻的兩邊不時泛著莫名的泡泡。 水面之下,有些莫名的眼睛似乎緊緊盯著船身,見船隻夜間行動,眼眸中似乎閃過一絲焦急,水波流轉,那莫名之物就已經消失在了這片水域。 “嗯,妖氣已經離了此處。”桃蘅笑著同嶽正講道,她木行成就妖聖,對氣機極為的敏感。 因已經臨近秋廷湖,嶽正便讓她用神識探查了船隻的周圍,看看有沒有江中的水妖在暗處窺探他們,這一探查之下,果然是發現了幾個不尋常的“小東西”。 “大人,船隻已經開動。”王恩笑著上前稟報道。 嶽正鼻子動了動,似乎不太習慣如此濃重的酒氣,笑著詢問起來:“那個誰?灌醉了嗎?可不能讓他壞了咱們的計劃。” “放心吧,大人,我已經在那些酒水中放了酥麻散,不到明天白日裡,他們決計是不會醒的。”王恩自信滿滿說道,嶽正見他說的篤定,也是點了點頭。 看著翻滾的江面,嶽正撫摸著粗糙的船舷,心中竟然生出一種莫名的愁緒,喃喃問道:“王將軍,犧牲這些郡兵,我是不是做錯了?” “我這樣做,和那賈人鳳又有什麼區別呢?”嶽正繼續嗟嘆一聲,緩緩開口像是在詢問王恩一般。 王恩聽到這般言語,也是知道大人心思搖曳,怕是對那些郡兵動了惻隱之心,他堅毅地說道:“大人無錯,錯只在這些人跟著賈人鳳作惡,合該有此一劫。” “諸般殺孽皆因我而起,唯以殺止殺矣!”嶽正自言自語地說道,眼神之中滿是鐵血交織的殺伐。 “夫君,你這樣,天劫會極重的!”周瑗君在他身側擔心地說道。 “這等話,不能說!”桃蘅亦是擔憂地開口道,美目之中閃過幾分複雜。 船隻分為三路,離鄞水南岸最遠的,便是那宣道郡兵乘坐的四艘晉衝艦,中間的便是嶽正的座艙,龐大的晉明艦,剩餘的船隻靠著江邊,飛速地向著秋廷湖而去。 晚風呼呼而動,捲起了秋廷湖的波瀾,江邊的茅香葉兒蕩著水面,濺起了不少的水波兒,此時,在秋廷湖底的瀾仙宮中,也是生了一場爭論。 “怎麼回事?來得這麼慢,到了這時候卻這麼急,莫不是怕了咱們!”頭上長了個犀角的妖王,大聲地獰叫起來。 “看樣子,他是想跑。”旁邊一箇中年男子卻是人類的形態,完全一副中年人的模樣,水秀之資身上竟然有幾分貴氣,應該是來自於東海的天氏龍族。 主座之上,一黑衣中年大漢狂放而坐,冷冷地看著下首的兩人,繼續開口道:“天缺,那嶽姓小兒可不是個善茬,我不覺得他是想跑。” “怎麼,大哥,難道他還想反打我們不成?”喚作天缺的龍族聖境,也是向上首之人詢問道。 這兩人是東海龍族天氏旁支,剛剛那狂放的黑衣男子是叫天滿,而另一人則是喚作天缺,皆是因兩人資質不凡,所以才被派往大陸之上,輔佐鄞王葉華。 “管他是怎麼想的,秋廷湖是我們三聖的地盤,四王爺既然已經有令,那就讓秋廷湖的煙波將他們全部吞噬吧!”天滿冷冷說道,肆意的霸氣與張狂讓這瀾仙宮都微微震顫起來。 “一般天明之時,是人類最為疲乏的時候,我們不如點齊妖兵,那個時候進攻吧!”天缺直接開口提議道。 “也好。” 秋廷湖之主天滿,思索了良久之後,緩緩地點了點頭,大聲說道:“取我鋼鞭來,等會我要好好會一會這嶽正,看看他到底有何能耐。” “就如四王爺所說,將這十萬大軍,全部變成水中的冤魂,就好像昔日的秋廷湖水師一般。”水犀妖王惡狠狠地說道,似乎對人類極為憎惡。 嶽正就站在自己座艙的船頭,看著天空中的即將亮起的星辰,所有的船隻已經進入了秋廷湖的地界,一時間變得風高浪急起來。 “大人,您確定這些水妖會來?”袁迪章站在嶽正身後,有些不確定地詢問道。 “我沿著湖邊走就是為了逼他們出來,他們若是不出來,我就佯裝上岸,到時候它們若要攻擊我等,必然會直接追來的。”嶽正笑著解釋道。 他雖然是這樣想的,可那三個妖聖卻是根本沒想到這一茬,只想著自家兵強馬壯,又有秋廷湖的地利,所以嶽正一行人一進入秋廷湖,他們便迫不及待地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