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這裡,方明亮擺了擺手,笑著說道:“老大啊,你這是隻看到了眼前,從長遠角度看,老四這次必須去文成,而且最好馬上就去,不能耽擱。”
“那我就還不信了,”看老闆開始上菜,林正南邊給幾個人倒酒邊說。“老四為什麼就一定要去文成呢?你說說看。”
方明亮諱莫如深地拿出煙來發了一鋪,而後自顧自點上一顆,深吸了一口。對著林正南說道:“你還別不信,老大,以我的經驗,發行部馬上會有大的人事變動。老四這個時候不在站長位置上面,下一步能不能上去都很難說。”
聽到方明亮這麼一說,林正南一驚。他放下剛端起的酒杯,看著方明亮說道:“你這可是有些聳人聽聞哦,照你這語氣,好像發行部要換主任了。”
“我也只是一說,你也只是一聽,”方明亮端起酒杯和林正南碰了一下,“咱們兄弟四個人說的話,就到這裡為止。你試想想,萬一,我是說萬一吳瑞年不再是發行部主任了,新來的主任會不會承認老四這次公傷都還很難說,那下一步他任站長的事情就更是沒譜了。”
聽到這裡,林正南才不由得點了點頭,他拍拍關動盪的肩頭,“老四,老三說得還是有點道理的,看來去文成還真不見得是個壞事。”說道這裡,他又回頭望著方明亮,“老三,你是不是有什麼小道訊息,咱們兄弟之間,你可不要有所保留哦。如果真有訊息,早告訴兄弟們,我們也好有個準備。”
“哪有什麼小道訊息喲,老大,你想想看,這次城南站出這麼大的事,人命關天,總要有個人出來擔責的。這個責任誰擔,你分析了的沒有,除了吳瑞年,還能有誰?”
“也是,”楊懷慶這時才說道,“我在發行部有一次和向東英一起聊天時,他也是這麼說的。你們在下面站裡可能不清楚,我們零售公司在發行部旁邊,這件事我還是看到了的。那幾天死者家屬將發行部都鬧翻了天。吳瑞年想將這件事在發行部內部解決,但是死者家屬不答應,最後直接鬧到報社黨委那裡去了。你們沒看到那個情景,一個個披麻帶孝,穿白掛花的,在報社門前那個哭啊!呼天搶地的,影響太大了。”
“就是,”方明亮接著說道,“像這種事情最後肯定要追究責任的,人命關天,不會就這麼了了。”
“算了,”林正南端起酒杯,“我們四個喝一杯,今天難得聚在一起,就不說那些晦氣事了。”
放下酒杯,林正南吃了一口菜,忽然不無感慨地說道:“今天要是老五能來就好了,她最喜歡老四了,如果聽說老四又去文成當站長,她肯定會很高興。”
聽到說起劉紫菱,關動盪心裡一動,上次和她通電話的情景一下子浮上心頭,不覺心裡有些酸酸的。但他極力掩飾著自己的不自然,隨著楊懷慶和方明亮附和著。“是啊,是啊,她要是在這裡,肯定會更熱鬧。”
林正南似乎意猶未盡,接著說道:“我說老四,你也該配一部手機了,你出事的那一段時間,老五幾次打電話找我要你的手機號碼,我都沒法說。”
“我也想配啊,但是兄弟條件不允許啊,”聽到林正南越說越離譜,關動盪想詫開話題,連忙接過來說道。
“叫什麼窮啊,”楊懷慶接過話題,“讓我們林站長給你配一部不就得了。”楊懷慶看著關動盪說完,然後朝林正南努努嘴,做了一個鬼臉。
“沒問題,”林正南拍拍胸,顯然有些喝多了,“等哪天我發了財,給你們每人配一部。”
看到林正南喝得有些多了,大家也沒在意。楊懷慶點起一顆煙,抽了一口,忽然望著關動盪說道:“不過你這次去文成,說不準真是一個發財的機會。”
一席話說得關動盪一愣,連忙停下筷子望著楊懷慶,“這話從何說起。”
“我今天過來還真是有個小生意想和你合作,你到文成後看一下文成的雜報期刊市場怎麼樣,這雜報期刊可是一個新的生財門路哦。”
“什麼報,”林正南大著舌頭問道,“這麼好的事怎麼不給我也介紹介紹。”
“這事你做不了,我也做不了,”方明亮抬起手來在林正南面前向下壓了壓,“你聽老二把話說完。”
“是啊,這雜報期刊在沿江市都被零售公司做了。我在這裡為什麼只和你談這件事,是因為你在文成天高皇帝遠,零售公司還無法涉足。我這裡有點關係,同你接點私活。”
“是吧,”關動盪不解地問,“那能有多大的空間?”
“你可別小瞧了這雜報期刊,沿江市做得早的兩大巨頭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