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把漂亮的金屬刀筆,和其它幾樣物品一樣,都是華貴美麗到了極點的存在,看不出有半點使用過的痕跡。
一個沉啞的聲音從士兵的隊伍中響了起來:“這是邪教的儀式麼?還不給本尊給破掉它?”隱約的,他也看出來這不是胡亂放置的東西。
“是!”眾士兵低聲應了一聲,然後自家裡推出一個看起來最好欺負的新兵蛋子。那新兵小心翼翼的,一步一步捱了過去,然後伸手抓在離他最近的刀筆之上。
刀筆沒有被新兵給提起來,相反是新兵的整隻右手一麻一冷,凌厲的西方庚金之氣順著他手上的筋脈,直接攻向了他的心臟要害。就在千秋斷雲忍不住要出手救命的時候,一個迅捷的身影已經從人群中穿了出來。
那人影,穿著一身狼皮軟甲,瞪大了眼睛長長的吸了一口靈氣,一道濃郁到漆黑的魔氣從他的手裡射了出來。那魔氣和庚金銳氣同時鑽進了新兵的心臟,只聽那新兵一聲淒厲的慘叫,眼睛不敢置信的圓睜著,身子卻是軟軟倒地失去了生命的氣息。
眾士兵木訥地看著眼前這不屬於俗世武功的神奇一幕,那硯臺金光忽的大放,就好像空間碎裂,銀河爆裂般的兇猛氣息瞬間充滿了整座茅屋,無數道粗細到肉眼隱約可見的五行靈氣彙集在了硯臺之上,四面方位上安置的法器無人自動。
紅、綠、藍、白四色光芒交匯,在空中互相纏繞著看起來極為壯觀的同時照射在那硯臺之上。無端風起,這無匹龐橫的靈力竟然彷彿是隨風的蒲松英一般,被風吹散了融進了風裡,於是乎盆裡的水滴漸漸的擴散出來,竟然發出了海嘯聲;
毛筆發出了淡淡的綠色光華,縷煙閃過空氣中瀰漫了一種雨後古林的芬芳;然後白色的銳光割破了綠芒,鋒利的刀氣縱橫衝撞,然後油燈一亮,散發出了火紅的燦爛,鍍在白色銳氣之上,更添風采!
那身穿狼皮軟甲的冷麵青年狂呼了起來,嘴裡開始咒罵道:“我把你個龍瞿學宮,明明是儒門的教派,幹什麼要去偷學這些陰陽五行家的無賴法術啊!”
士兵們竟然突然身處於萬丈深淵之下,一道道烈焰撲來,而海水之中,無數的粗壯的古木來回衝撞著,炸出了無數的白色泡沫,隨後,一縷極細極利的紅白銳光溫柔的繞著他們因為窒息而抽搐的身體,彷佛被無數利刃穿身一般被割裂的粉碎,就此化作了飛灰一場。
千秋斷雲也不曾料到這普通到極致的茅屋內,竟然會有如此犀利歹毒的五行陣法,一個不防也給銳氣刺破了一道傷口。微微皺起了眉頭,身為小王爺的他還是有很多便利的,比如說,他揮手扔出了自己隨身攜帶的那枚玉佩。
用手一指,那玉佩離了腰帶,自發的懸浮在千秋斷雲的頭頂。五味真火一起點燃,玉佩內也不知被多少高人所灌輸進去的四象法力運轉起來,把千秋小王爺連同他的方圓數尺也都給護在了其中。
再抬眼看時,屋子裡除了那狼皮軟甲的青年,一小隊聖朝兵丁早已是屍骨全無。默默的在心裡嘆了一聲,千秋斷雲既是奇怪這些士兵為什麼被這個明顯不是聖朝軍中的青年所統領,也是在哀嘆這些士兵死的又是何其的不值得。
光芒一閃,茅屋恢復了平靜,依然還是近乎於潔癖的一塵不染,只是那一小隊聖朝計程車兵已經是灰飛魄散,一點真靈直順著冥冥之中的天道輪迴規則慢慢消散了。
冷麵青年站在木桌的旁邊,滿臉是汗的看著眼前四件華麗到了極點卻又恐怖到了極點的儒門法寶。
一個蒼老的聲音從他身後傳出來:“請問,貴客到訪是來找什麼人的呢?這裡的茅屋除了老夫已經沒有旁的人呢。”
“多少年前的事了,我還記得最後一個小夥子守在這茅屋裡似乎都已經是六十年前的事了。我呢,我又是什麼時候開始,就一直守在了這裡的?”一個古怪的年老儒者雙腳懸空地浮在木桌之上,手裡拎著一本被翻爛了的書,看得出來那書封面原本應該是鍍金的銅字,現在卻只剩下銅字脫落後一塊塊黑色牛皮的底子了。
“奇怪了,我幹什麼要守在這裡?我又是誰?”這個年老到糊塗的老儒生,目光呆滯的看著茅屋的空處,喃喃的問道。
很神奇的事情出現了,在這個完全感受不到力量波動的老儒生眼中,居然散發出了兩道湛藍的精光,一眼掃來已經是徹底看穿了千秋斷雲的所在。
千秋斷雲眼睜睜的看著施加在自身上的隱身術一層層的被退去,他感覺自己全身的真元力也都被一種莫名凌厲的氣息所封禁,哪裡還能提得起半分力量?
“也許,這個老者是儒門中的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