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只有他一個人。
“我想請問下,當時車上只有他一個人嗎?”陳慶斂下心中的疑問,看著警察,眸色冷厲。
“是的,只有他一個人,幸好副駕駛上沒有人,不然肯定會當場喪命的。”警察也毫不留情,對於這種觸犯法律,不守法的公民,他們有責任提醒和警示他們,這樣他們在透過之後才會吸取教訓。
“只有他一個人,那麼寧靜呢?”陳慶喃喃自語。
警察拿出事故認定書,公式化的開口,“你在這裡籤個字,對於這種因為駕駛錯誤影響的車禍,保險公司是不會賠償一分錢的。”
陳慶接過筆,在他指的地方簽字,對於他說的話嗤之以鼻,保險公司?葉致遠何嘗會在乎那點賠償,可笑。
“好了,三天後到事故所拿事故認定書。”警察收起本子,和他告辭。
陳慶點了下頭,目送著他們離開。
兩個小時後,手術室的門被開啟,葉致遠被推了出來。
陳慶望著病床上被紗布纏滿身的男人,蹙眉,那個女人真的又那般神奇的魔力嗎,五年前她的離開,他親眼見到葉致遠過著怎樣的生活,行屍走肉,無慾無望,五年後她出現,葉致遠為了阻止她結婚,將暗夜總部的精英全部調過來,直覺這次車禍也與那個女人有關。
即便五年前對寧靜的印象還不錯,此時陳慶也是恨起了她來。
他剛才有問過醫生,他身上多處骨折,腹部縫了十幾針,之所以會發生車禍,不是因為逆道而行,直接的原因是因為右腳腳裸崴傷,無法用力的踩住剎車,才會導致車子直接撞了過去。
他怎麼會崴傷腳裸?
“幾點了?”葉致遠已經醒過來,嘴唇蒼白得毫無血色,整張俊臉宛若從瓢潑大雨之中淋溼後撈出來一般,除了眼眸還是宛若黑曜石般晶亮耀眼,整個臉都白得嚇人。
“六點。”陳慶看了眼腕上的手錶,開口。
“天快黑了。”他支撐著坐起來,腹部的上因為他的動作疼了起來,他卻連眉毛都沒有皺,靠在床頭。
“是天快亮了。”陳慶冷聲開口。
穿著一身藍白相間的病號服的他,猛然震住,抿著唇瓣,望著陳慶。
“手術後,你睡了一夜,這會剛剛天亮。”陳慶望著他,遞了杯溫水向前,溫聲的解釋著。
聞言,葉致遠蹙眉,也就是說,加上他做手術的時間,已經過去差不多一天一夜了。
“她呢?”他開口道。
“誰?”陳慶似乎是故意為之,心裡還在氣那個女人怎麼就把他給傷成這樣了。
靜謐的空氣裡,葉致遠並不作聲,眸色深邃淡漠,不發一言。
“她訂了早上八點的飛機離開這裡。”陳慶無奈,搖了下頭,還是將得到的訊息告訴他。
蒼白的臉愈發緊繃,他掀開了被子,撐著剛剛做完手術的身體下床,只是還沒有走下地就已經痛得渾身冒汗,大手抓緊了床頭的欄杆,五個指骨攥得發白,劇烈顫抖著,看得人心悸。
他捂著腹部,調整呼吸,魅惑的薄唇沒有一絲血色,閉眸,連濃密的睫毛上都是因為劇痛而滲出的汗。
………我是可愛的分割線。………
香城機場。
寧靜並未帶很多的東西,只是拿了一個隨身的小包,手牽著辰辰,朝裡面走去。
“媽咪,我們是要去度假嗎?”辰辰仰著小臉,看著她。
“恩。”寧靜輕點下頭,伸手將辰辰的衣領整理好。
“可是,去度假為什麼不帶上爹地和悠悠呢,我答應過悠悠不會丟下她的。”辰辰撅著小嘴,一臉的不開心。
“辰辰,在爹地,悠悠和媽咪之間,如果只可以選擇一個人,你會選誰?”寧靜蹲下身子,雙手捧起辰辰的臉。
辰辰貌似掙扎了兩秒鐘,然後慢悠悠的開口,“我選媽咪,我只要媽咪。”
“恩,乖。”寧靜雙眼升起水霧,知道這樣對辰辰來說很殘忍,可是沒有辦法,她必須離開這裡。
“媽咪,辰辰會在你身邊保護你,不準壞人欺負你。”辰辰伸出手,摟住她的脖子,軟膩膩的說著。
寧靜的心瞬間被鋪滿了柔情,抱著兒子肉呼呼的身體,輕拍著他的後背。
辰辰,只要有你,媽咪什麼都可以堅持。
醫院,病房內。
葉致遠俊臉蒼白如紙,挺拔健碩的身體靠在靠枕上,神情有一絲恍惚,可是深邃眸子裡那一絲血紅的固執,卻深深遮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