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裡有爭得過孩子的家長?他沒輸,他只是心軟了。這樣一個自小就讓童家驕傲的孩子,他心軟了。
“那就動作快些。聽你姑父說你請了三個月的婚假?那就在回部隊前把這事兒解決了,最好也把我的‘七代單傳的小金曾孫’造出來,要是因為你不夠努力,才讓我的小金曾孫來得晚了的話,有你好看!”
“......爺爺。”
童老爺子把手中擦拭的錚明瓦亮的配槍往童落辰的懷裡一扔,抬腳踢了仍舊跪在地上的童落辰一腳,一臉的哭笑不得。
“行了,矯情什麼。你自小兒是個什麼脾性我還能不知道?別擱這兒裝模作樣了,快收起這幅可憐兮兮的樣子吧,還是你冷著臉看起來舒服些。”
看著寶貝孫子一咕嚕爬了起來,又恢復了面無表情的樣子,滿地復活了,童老爺子只覺得心口疼,抄起柺杖就往童落辰身前揮了兩下子,“趕緊滾!去把我孫媳婦和小金曾孫弄回來!越快越好!”
黎染仍舊跟黎雅言呆在一起,滿耳朵都是黎雅言的軟聲軟語,黎雅言也不在乎她的嘲諷諷刺、愛答不理,自己一個人說的十分歡快。
“錦衣小姐,童少打了電話,說是請您下樓。”
黎染輕輕擺了擺手,黎雅言就住了口,老老實實的待著,一聲兒不吭。果然前世她對黎雅言那麼信任也是有原因的,這人簡直太瞭解她了,對她的脾性喜好了解的太透徹了。
......這人已經不能再留了,是她太心軟了。既然黎雅言對她這麼周到,那她就送黎雅言離開四九城,徹底遠離這個是非圈子吧。
從房門口兒開始,地上灑滿了層層疊疊的白色和紅色玫瑰花瓣,連成了一條蜿蜿蜒蜒的小路,一路通向遠方。
“......這是什麼?”
黎染看了看朝著她微笑的林經理,又看了一眼手機上的新簡訊,小心翼翼的踏出了穿了細細高跟鞋的腳,順著著玫瑰花瓣鋪成的小路前進。
一路上玫瑰花瓣小路兩旁都站滿了人,大多是黎染相熟的,最起碼也是認識的,他們幫她推開一扇扇的房門,引導著她前進,還夾雜著低低的歡呼和羨慕......
終於,這長長的玫瑰花瓣鋪成的小路在會所的大門處停止,黎染站定了腳,環顧四周,唇角的笑容有些僵硬。簡訊不再響起,林經理也沒有表示,甚至每一次都被別人主動開啟的門也無聲無息......
黎染又低頭看了一眼手機,耳邊突兀的響起了叮叮咚咚的鋼琴聲兒,“是理查德克萊曼德的夏日香氣?”
當初為了迎合家裡老爺子和老太太的喜好,黎染習古琴,對於鋼琴並不太熟悉,可是童落辰卻是從小彈鋼琴的,那樣一雙修長白皙的手,那樣一雙殺過人、染過血的手,彈的一手的好鋼琴。
黎染只是輕聲呢喃,也不聽林經理的肯定,自己主動推開了關的緊緊的會所大門,“......北極星。”
滿室的喧囂好像都停止了,明媚的陽光彷彿給那個彈鋼琴的男人鍍了一層金光,耀眼、奪目、精緻。
他坐在鋪滿了大紅的玫瑰花瓣的純白色的三角鋼琴前面,穿了一身兒純白色的晚禮服,胸口插著一朵嬌豔欲滴的紅玫瑰,面容精緻,手指翻飛,彈出一個又一個叮咚的音符,極少笑的唇角掛著溫柔的笑,滿眼寵溺的望著她。
他的聲音低沉,像是極好的大提琴音,他輕笑著說:“can you hear me?”
有那麼一瞬間,黎染甚至覺得她眼中的淚水溢位,快速的滑過了臉頰,進入了口腔,明明該是鹹澀的,她怎麼就覺得淚也是甜的了呢?比蜜還甜......
“染染,嫁給我,好嗎?做我的女人,為我生育童家的子嗣,成為未來的將軍夫人。”
回答童落辰的不是黎染,而是此起彼伏的驚呼。會所旁邊的廣場上,大庭廣眾之下,童家的金疙瘩童大少單膝跪地,向許太子的前未婚妻......求婚!
“黎錦衣,我以我軍人職業的名義和名譽起誓:我將愛你、疼你、寵你,永不背叛。你將是我童家唯一的女主人,是我童勾陳一唯一的女人。在此,我真誠的懇求你,錦衣,嫁給我,好嗎?”
黎染抹了抹早已溼了臉頰的眼淚,接過了童落辰遞向她的玫瑰花,然後伸出了左手,翹了翹無名指,“還不給我戴上?難道你反悔了不成?我可不應,你是我的了。”
黎染踮起了腳尖,一把摟住了剛剛站起身的童落辰的脖子,一個吻就印在了童落辰的唇上,......她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