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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誰知道這一賣,收入竟然遠遠超過了她的預期。一毛錢四個的雞蛋,煮熟了賣五分錢一個,這利潤簡直是高的讓人吃驚,四塊錢一百六十個雞蛋,留了二十個母女吃,剩下一百四十個全部都賣了出去,一個五分錢,竟然整整賣了七塊錢,簡直是母女倆車費的兩倍,不但坐這趟車不花錢,反而賺了三塊。

從上海轉車去杭州的時候,翠屏又如法炮製了一次,只不過因為上海跟杭州的距離不遠,所以賣的東西就變成了瓜子花生話梅之類的小吃,一路轉下來,又賺了三四塊錢,連同她幫人繡花的錢,竟然從一貧如洗到有十五塊多的存款。

“這下好了,如果去杭州一時找不到那個男人,自己還可以先跟女兒租個地方住下來,這樣就不用擔心露宿街頭了。”翠屏摸著藏在小衣裡的錢,只覺得手上有錢,心裡不慌。

那地址是男人五年前寄來的,依那個男人不負責任的地步,誰知道他有沒有換地方呢!原來的翠屏只是似乎打算找到那個男人就解脫了,可是現在的翠屏在鄙視那個男人之餘不由得鄙視起原來翠屏的笨來了,十年前就靠不住的男人,難道十年後就能轉性變的可靠了?

狗改不了吃屎,從小看大三歲至老,不負責任的男人過一百年還是不負責任,所以說對那種事還是不報指望的好。靠天靠地不如靠自己,翠屏撇撇嘴如是這般的想著,然後下了車不是立馬就去找那民國版的薛平貴,而是先跟女兒租了間屋住了下來,打算長期抗戰。

果然,第二天,翠屏跟女兒梳洗乾淨,繞著西湖走了一圈,也沒有問到這哪裡有叫水雲間的地方名,便想這水雲間指的可能不是地名,也不是街道,也不是巷裡,而是某間屋子的別號吧。想到這裡,翠屏不由得在心裡暗罵起那個男人來了,滿瓶子水不響半瓶子水晃盪,這古今往來多少人在西湖邊上建別墅,那別號多如牛毛,你寫這麼一個半文不白的東西算什麼。又不是名人,有誰會知道。寫封信給家裡也不知道說明他住那條路那條巷,這種華而不實的作風,一看就知道不是什麼腳踏實地的人。你要是沒有寫陋室銘的才華,就算你把那破草屋的名字起的再好,也仍舊不過是間破草屋。

不過,在風景如畫的西湖邊,再惱火的情緒也會減退幾分。翠屏索性也不急著找了,悠哉悠哉的領著畫兒逛起西湖來了。為了那種人敗壞心情,是自己跟自己過不去。如此良辰美景,怎忍心辜負。

“未能拋得杭州去,一半勾留是此湖”,能引的無數文人騷客流連忘返的西湖,自然盛名之下無虛士。翠屏和畫兒一路從四川過來,到杭州的時候剛好是暮春三月,趕上了桃李並開的時節,這廂粉撲撲的桃花還未謝,那邊的梨花已經招蜂引蝶了,正條堤上大片的粉白交錯,好不熱鬧。

“忽如一夜春風來,千樹萬樹梨花開。古人把雪花比作梨花,那畫兒你覺得是我們家鄉的雪花好看,還是這裡的梨花好看,”翠屏抱著畫兒站在樹下,看著空中飛舞的片片花瓣,笑嘻嘻的問畫兒。

畫兒被她抱在懷裡,雀躍的伸手接了一片花瓣,可愛的拿鼻子嗅嗅,然後說,“梨花好。”

“哦,為什麼?“翠屏抱著她坐在路邊的石凳上問,她自從穿過來之後,很注意與女兒溝通,所以幾個月下來,母女的感情比以前的更好了。

“梨花好,梨花白白的,香香的,等到梨花開了,天也就不冷了,孃的手就不會被凍流血。雪花冷冷的,每次下雪都會很難過,娘整夜凍的睡不著覺,一點也不好。”畫兒很天真無邪的說,卻聽的畫屏鼻子發酸。

“那畫兒覺得什麼花最好?”翠屏別過頭去,不想讓女兒看到自己的失態。

“嗯,”畫兒認真的思考了一下,“槐花好,槐花甜甜的,可以吃。”然後看著翠屏的眼神,很老氣橫秋的補充的一句“其它的花都不好,中看不中吃,不管什麼樹,只要一開花那葉子都老了,就不能吃了。”

翠屏聽著這話,抱著她笑著笑著眼淚都流出來了,這母女倆以前過的是什麼日子啊,竟然逼迫一個小孩子,丟擲天真爛漫的本性,以好吃不好吃來判斷美景。

“畫兒,咱們以後不吃花兒,也不吃樹葉了,娘掙錢給你買包子吃。”翠屏蹭著畫兒輕輕的說。

“嗯,好。”畫兒聽到有包子吃,也笑了。雖然不懂得為什麼娘摔了一跤之後就變了好多,但是她很喜歡現在的這個娘。

“娘,你看,那邊有人在看我們。”正當翠屏抱著畫兒在傷感的時候,她懷裡的畫兒忽然扭了幾下,拍著她的手指著不遠方。

翠屏詫異的回過頭去,然後看到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