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金uā看了一眼這光芒,舒了一口氣道:“好了,芸芸、燕子都休息吧,今天晚上不會有事了。”
原來這光芒其實也是一種結界,叫“無上磐羅鏡柱”。這裡外實際上就是兩個世界。無論什麼邪怪猛獸,要想撞破結界幾乎是不可能的。
龍芸和謝燕都點了點頭,背靠背坐在了圈子裡。很快她們便都進入了夢鄉。唐金uā的內心裡則還有一些思緒,她還在思忖著營救楊浩的方案……
良久,她也終於沉沉睡去了。
再說農民,正耷拉著腦袋“釣魚”,忽然肩膀上被人重重地拍了一下,接著耳邊響起了一個聲音:“農民,該你起來放哨了”
農民睜開眼睛,才看清了是劉勇,當下晃了晃uā崗巖腦袋道:“該我放哨了?”
劉勇嗤道:“當然該你了,怎麼,看你的樣子象是還沒睡醒啊?”
“…半了?”農民仍是不可置信地望著劉勇。
劉勇將表伸到了他的面前道:“那你仔細看看吧,是不是我誑你?”
農民看了一眼那時間,果然已經到了…半,當下無奈地站了起來道:“唉,想不到過得這麼快啊,我都還有點暈暈乎乎呢……”
李壽生嗤道:“這就叫自作自受上半夜讓你好好睡覺,你不偏不睡,既逞能給大妹子放了哨,又做了半夜的惡夢,自己得自己疲勞不堪,怪誰呢?”
“你……好你個麻子,說話怎麼這麼難聽?”農民被李壽生的話“嗆”得七竅生煙,然而他說得確實又在理,自己是瞎折騰了半夜,睡不好覺是不能怪別人的。當下翻了翻白眼,將一股怒氣咽回到了肚子裡。
這時,劉勇和李詩茵竊竊笑了一陣後又沉沉睡去了,李壽生也打著呵欠想要再睡一覺。但他卻被農民拽住了:“麻子你先別睡”
李壽生不解道:“我怎麼不能睡?”
“你別廢話了,坐在我旁邊”農民不容分說,強拉著李壽生坐在了擊孔的旁邊。而他自己則透過擊孔向外觀察著情況——只見遠處依舊有不少的喪屍在遊於是他依舊象上半夜一樣用狙擊的辦法,瞄準它們一槍一個地點掉。
然而才打了幾槍,他便覺得自己的手有點不聽使喚了,半天也瞄不準一具喪屍,甚至還放了不少的空槍。他同時覺得自己的腦袋也是相當的沉重,這顯然是睡意上來了。當睡意上來的時候,也是人最疲勞、最想睡覺的時候。在這種時候他還能聚jīng會神地打好槍,那就真的成了“神人”了。
他使勁捶了自己的腦袋一下,仍緩解不了睡意,只得推了推李壽生道:“麻子,幫我看一下,我打個盹”
李壽生其實也睡意正濃,當下含含糊糊地咕噥了一聲,似乎是答應了農民的請求。農民聽了李壽生的咕噥,也彷彿是聽到了“聖旨”,於是放下了槍,倚靠著身後的石壁,呼呼大睡了起來。
李壽生咕噥了那一聲後,其實並未醒來。因此當農民呼呼大睡的時候,他也依舊是在呼呼大睡。而劉勇和李詩茵也完全進入到了酣睡的狀態中,掩體裡竟連一個清醒的人都沒有了……
也不知過了多久,地面忽然震顫了起來,空中同時傳來了一種悶雷般的聲音,又象是有重型坦克從外面駛過一樣。
“轟啪”掩體一側的石壁也被什麼東西重重地砸了一下,地面晃動得更象是發生了七級地震
“怎麼回事?地震了嗎?”劉勇率先從睡夢中驚醒,發出一聲駭叫道。
農民也被震醒了——由於掩體裡沒有任何的光線,他一時也分不清了東南西北,一面在地上mō自己的槍,一面大叫道:“是不是喪屍來了?快開槍啊”
就在這時,掩體外面又傳來了一聲特別巨大的怒吼,那分貝彷彿是一百頭獅子發出的咆哮聲。
“天哪,魔鬼來了”李壽生也從睡夢中驚醒了,他本能地往外一推,“嘩啦”一聲,一下將碼在通道口的石塊推倒了一大半。
“麻子你搞什麼鬼?你怎麼把掩體推倒了?”劉勇用手電照了一下,頓時駭得發都豎了起來。
李壽生嗤道:“瞧你們砌的這鼻涕粘成的工事,推一下不倒才怪”
“這鼻涕粘成的工事你也有份啊”劉勇也嗤道。
“吼——”這時,那聲巨吼又傳到了眾人耳裡。接著通道口的石塊被一個什麼物體稀里嘩啦地往外扒翻著。劉勇忙用手電朝通道口照去——手電光照見一個比小山還要大的身軀,這個身軀似乎只是生物的下腹部,連它的頭臉什麼的根本都看不見。但它的一隻胳膊卻已經從通道口伸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