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了財政危機。不知道為什麼,有人散佈謠言說牧氏集團已經成了空殼子。銀行開始加緊催款,不再給牧氏集團任何貸款。
由於公司週轉困難,不得不轉讓出去一部分合作的專案。如此一來,公司將要垮了的訊息更加的令人確信不疑。牧昌富癱倒在床上,牧安晨即使是想要挽回公司,但依舊是沒有辦法。
一個月後,牧安晨私吞鉅款五千萬出逃,牧氏集團徹徹底底的垮了。牧昌富氣的幾度斷氣,目前已經變成了一個入氣少出氣多的人。牧氏集團內的所有股份被美國一家tang的公司收購,經過改組僅剩下以前的三分之一的規模。
牧家徹底的垮了,家族內部的人都拿錢的拿錢,私吞的私吞,牧家如同以前的唐家一樣,連最後一間房子都沒有保住。牧昌富在醫院,除了一個忠實的老僕人守著,再無他人。
夜半,醫院上的燈昏黃的看不清楚人的臉孔。牧昌富病房的門被人輕輕滴開啟,一抹高大的身影拖著長長的影子停留在門前。
床上的人似乎一下就清醒了過來,牧昌富睜著一雙眼睛緊緊地盯著來人。
牧澤西一身黑色的風衣,顯然是有點風塵僕僕,不過他的臉上到時有了少有的快樂,比以前顯然變了一個人。
站在床前,燈光被漸漸地調亮。牧昌富的眼睛也開始變得越來越大,他一直都知道是他搞的鬼,但是他完全沒有辦法。牧澤西已經不再是以前那個十幾歲的少年,他可以用把柄控制他,但是他如今已經控制不住了。
也許沒有斷掉這口氣,他就是在等待他。
牧澤西伸手將牧昌富臉上的氧氣罩拿掉,他眼中沒有多少情感,冰冷的好像是見到一個外人。這個人就是他的父親,但是他從來都沒有愛過他,在他的心裡一直都是深深地憎惡著他。
“你終於來了。”牧昌富的聲音很小,但是至少牧澤西可以聽見。
“我來送你最後一程。”
“公司是你搞垮的,是嗎?”牧昌富幾乎已經發不出聲音了,但是說到自己一輩子辛辛苦苦打下來的江山,他的眼中還是崩裂出一陣陣的痛恨。眼前的這個男人,就是他的兒子,令他恨到想要殺了的男人。
牧澤西唇邊有一抹寒涼的笑容,他居高臨下看著牧昌富一個字一個字地道:“大肆擴張,大肆舉債,拋售股權,挖走高管,所有的所有都是我做的。我等了十幾年,為的就是這樣的一刻。”他一點也不顧忌自己將事情都告訴他,包括他是當年為何要辛辛苦苦地擴張專案。大肆擴張,大肆舉債,這些都需要有一個極為有能力的人才能夠將專案一步步的做完。只要是有一個地方脫節,那麼所有的一切都可能是導致公司的覆滅。牧澤西這樣做,等的就是這樣的一刻。他做的十幾個專案,都是三五年才能夠建成,五六年才能夠見效。如此大費周章的消耗這些時間,就是為了要拖住牧氏集團。至於拋售股權,那些本來就是叫雅斯購買來等著一刻的,挖走高管對他來說是小事一樁,因為他有能力叫他們低頭,或者是乖乖跟著他走。
“畜生……”牧昌富眼睛爆出,恨得幾乎想要跳過去咬斷牧澤西的脖子。
牧澤西冷冷一笑,他淡淡地道:“比起你,我真的是差遠了。我果然是你的兒子,所以即使我做什麼事情,都可以跟你做一番比較,不過我再如何的狠都狠不過你。你知道我想要找的那個人是誰嗎?”
“……”牧昌富無法說出話,他記得那個孩子是牧澤西的妹妹,應該是安家的孩子。
牧澤西的唇冷冷地彎起,如同一把閃動寒光的鐮刀。
“如果你是去了地獄,那麼你可能永遠都見不到她,不過你要在閻王的面前陳訴自己的罪惡。請你不要忘記一點,那就是你殺了自己的親生女兒。我母親生了兩個孩子,一個是我,一個是薇薇,我們兩人是雙生子。”
牧昌富眼睛睜的老大,幾乎不敢相信牧澤西的話。那個女孩竟然是他的女兒,他甚至連見都沒有見過的女兒。一直以來他都以為是牧澤西的妹妹,現在才明白竟然是自己的女兒。
“還有一件事,我要告訴你。也許你已經聽表妹說了,不過我還是要再告訴你一次。在我知道牧安晨不能生育之後,我就知道你一定會從我這邊下手,所以我自己去做了絕育的手術。今生今世,你都不會再有任何子孫。”牧澤西殘忍的眼中有一抹狠戾,不僅僅是對牧昌富,還有對他自己。他痛恨自己留著牧昌富的血液,更加的痛恨自己不應該帶著薇薇去找他。由於這種痛恨,所以他不在乎自己是不是有孩子,也不想要有牧家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