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松子忽然就笑了起來,她一雙細長的眼睛更加的細長,唇角露出一抹冷笑。“是不是在你眼中只要是有錢就可以,有錢就可以想要做什麼就做什麼,包括救出唐放歌。我告訴你,我不稀罕錢,自從長風死去的那一刻起,我就不再需要任何東西了。我要的就是一點,那就是看著你們痛苦,我要看著你們死,否則長風在下面也不會安穩的。你知道嗎?我常常夢見他,他告訴我說很冷,而且他十分的不甘心。所以,所以你們要下去陪他。不過你放心,我會帶著你們一起下去看他的。”松子瘋瘋癲癲的,似乎楚長風還活著,只是在等她而已。
安澤西已經明白了眼前的女人是誰,他沒有想到六年後事情又一次地連線上了。當初由於他的遷怒,所以沒有讓楚長風好過。楚長風會猝死,也是在他的眼前發生的。不過卻不是他直接出手的,因為他的計劃都失敗了,甚至連日本的家都徹底的毀了。也就是因為全毀了,他的父親才會叫人送了一瓶藥物給他。他是看著他將藥物喝下去的,他不過是看一場遊戲而已。
“你要是找人報仇的話,我覺得你自己應該先搞清楚是誰殺了楚長風。我雖然出手,但是他是自殺,而不是我殺了他。”這個時候少刺激眼前的瘋女人才是,如果刺激松子,不知道她會做出什麼事情。
松子眼睛瞪大,惡狠狠地看著安澤西,她一腳踩在安澤西的手背上。細細的高跟鞋在安澤西的手背上用力地擰了一圈,“你以為我會相信你的話嗎?就是因為你們,就是你跟唐放歌,就是因為你們,長風才會離開我的。”
只是一眼,安澤西就看出松子已經知道了事情的真相。
“哼,你明明就已經知道答案,反倒是想要找個藉口給他報仇吧!你自己最清楚他是怎麼死的,是被誰殺死的。”
松子的腳忽然的沒有了力氣,她極力的否認自己心中的真相。她是知道了答案,在一年前就知道了。那個時候,是她自己將刀子刺進了組長的胸口。沒有別的原因,只是因為事情的真相在那一刻就公佈了。當年殺死楚長風母親的人不是別人,正是楚長風自己的父親,為的就是要爭奪楚長風母親那邊的繼承權。為了錢財,他自己才是真正的儈子手。這個儈子手將所有的事情都嫁禍給安澤西,就是因為湊巧安澤西確實曾經私闖過他們的組織。也就是趁著這樣的混亂,才會發生了接下來的識趣
人如果沒有了仇恨,那就沒有了活下去的理由。松子從心裡上不願意承認楚長風的死跟安澤西他們是無關的,因為只有這樣的話她才能夠活下去。人活下去的理由有很多,有些人是為了愛,有些人是為了苟延殘喘,有些人則是為了報恩,還有一些人則是為了仇恨。如果沒有仇恨,松子就沒有活下去的理由。也就是這樣,她才會如此的痛恨安澤西和唐放歌。當年如果沒有唐放歌,沒有安澤西,他們也許就會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人總是看不見眼前的現實,總是在希望破滅了以後給自己的希望增加幾分幻想。松子不知道的是,就算他們兩人在一起了,她也依舊是楚長風手中的棋子。
“不是的,不是的,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的錯。都是你們,如果沒有你們,長風他一定不會發生那些事情。都是你們的錯,我要看著你們死,看著你們死。”松子已經瘋狂了,她抓住安澤西的髮絲,伸手就是個巴掌。
女人的巴掌對安澤西來說並不是太痛,只是沒有想到這個女人完全就是瘋子。現在她將所有的錯都認為是他們造成的,這點令安澤西多少有點不滿,甚至有點覺得事情變嚴重了。沒有人會願意跟一個瘋子去講道理,尤其是一個瘋到跟染上狂犬病一樣的女人。
松子的手都打的痠痛了,她看著安澤西臉上除了一片紅腫,根本就沒有任何其他的反應。這樣的痛,還不行,對他來說還有點輕了。要懲罰他,一定要懲罰他。要叫他們生不如死,生不如死。
“馬上,馬上,我就要你明白什麼叫做生不如死。”松子給了安澤西一個巴掌,人轉身離開了。
安澤西也趁機開始活動手腳,他努力地尋找可以開鎖的東西,但是開鎖這些事情他顯然不如龍一,所以總是有幾分吃力。掙扎了一陣,身上完全無力,根本連坐起來都不可能。
“放歌,放歌,你等等我!”安澤西即使頭上都是汗水,他還是尋找能夠解脫這種困境的時機,如果不快點的話,誰也不知道松子那個瘋女人會做出什麼樣的事情來。畢竟從她瘋狂的眼睛裡,他可以見到那種極為變態的想法,就是以折磨他們為樂趣的想法。
貝諾並不知道安澤西也別人抓來了,他心中還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