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常一樣了,開始有兩個議論的丫鬟,但被髮賣之後就沒人敢說閒話了。
燕明蕎猜測可能和三姐姐有關,但再具體的她就不知道了。
想想把燕明澤送走也好,不然到時候等後年秋闈,他還要想壞主意。
這樣大哥二哥能安心一點。
燕明蕎覺得,做人不管聰明還是愚笨,品性最重要,防人之心不可無,害人之心不可有。
不然,和牲畜有什麼區別。
下人們不敢議論府上的事,就專說外面各家的閒話。
燕明蕎中午下學,聽見雪竹和晴日在屋外說,昨兒下午,有兩頂粉轎子抬進安王府了。
應該是給世子納妾,兩人倒是沒想到沖喜上去,晴日道:“可能是想給安王世子留個後吧,但世子病重,聽說現在站起來都費勁……”
燕明蕎正吃著飯,就著姑母給的辣醬,但耳朵一直忍不住往外伸,本來她端端正正坐著,可聽到後面,身子都歪出去了一大半。
李嬤嬤咳了一聲,“姑娘。”
世家貴女,吃飯要規矩,哪兒能這樣。
燕明蕎立刻坐好了,她道:“讓她們小聲些,咱們屋裡說說就是了,別讓母親聽到。”
李嬤嬤趕緊去外面說這兩人了。
雪竹晴日年紀尚小,說得還晦澀些,外面傳得更亂,說安王世子站都站不起來,怎麼可能留後,指望世子,還不如指望安王。
這話又到了安王頭上,有
人說安王更指望不上,要不然能就粱裕一個兒子?
安王妃都年紀大了,再生個嫡子是不可能的,要生早就生了,這個時候該好好查查安王妃。
還有人說,這父子倆可能都帶著病,不然安王府怎麼人丁不興。還有人說聽安王府的下人說,安王和王妃大吵了一架,但不知是真是假。
燕明蕎也好奇這些事,但畢竟是別人府上的家事,聽也就聽了,但不能過多議論。
過了重陽節,天氣轉涼,街上又有新的流言,說安王其實有一個孩子流落在外,是當初側妃的,如今已經長大成人了。
世家的事,一直都是老百姓茶餘飯後的談資,後來傳得越來越不靠譜,說安王有十七八個流落在外的孩子,根本不知道哪句話是真,哪句話是假。
寧氏聽到這些微微放下心,那個孩子說的應該是沈元景,安王府沒有別的孩子,沈元景的安危不用擔心,之後的事,就看他自己怎麼選吧。
沈元景昨日回京了,並沒有第一時間來燕國公府拜訪,如今的境況,最好別和燕國公府有牽扯。
他不打算現在就回安王府,安王曾來找過他一次,大約是已經確定他母親當初是無辜的,所以喊了他沒忍住。
還要求他跟著回去。
若沈元景渴望親情,安王勾勾手他就跟著回去了,可面前這個人偏聽偏信,致使他母親慘死。
沈元景對他怎麼可能有感情。
世上的道理就是輕易得到的東西永遠都不會珍惜,沈元景說他姓沈,和安王府沒有關係,“世子病重草民也很憂心,但請王爺莫要病急亂投醫。”
安王悻悻而歸,沈元景其實遠沒有表現的那麼平靜。
幾年顛沛流離,幸得老國公照顧,如今他當然想為生母申冤,但現在容不得他走錯一步。
他要安王求著他回去,他要安王妃一步一步退讓,為了她的位置不得不得做出讓步。
就算安王世子身體好轉又如何,他已經認回沈家,他不是沈自諶的孫子,可以參加科舉,只要他活著,總有能給他母親報仇的一天。
沈家自沈明珠過世之後已經沒落,但他會好好用功,替母親盡孝心。
也許真應了那句話,因果輪迴,報應不爽。
安王世子沒有熬過九月,府上有喪事,安王府只能聽見悲鳴。
沈元景聽到這個訊息,心裡沒覺得多痛快,為這樣的母親擔著孽障,安王世子死了也是解脫。
安王府沒有新人,世子連站起來都難,談何留下血脈,安王妃為了王府的以後考慮,不得不承認,當初沈明珠並沒有和顧寧臣私通書信,書信是她讓人偽造的。
沈元景的確是安王的孩子,他應該姓梁。
但她是正妃,為了自己,哪怕她不樂意,等沈元景回來,他必須記在她的名下。
以前的事再追究也沒用,安王妃自認為做出讓步,她要管嫡子的喪事,認回沈元景就交給了安王。
安王對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