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李清瑟趕忙轉換話題。
不得不說,端木流觴剛剛說收她為徒的一剎那,她心動了一下。在這有武功的古代,誰不希望自己成為武林高手?但轉念一想,當了他的徒弟就要受他的管制,那和在宮中當公主有什麼區別?
現在兩人是平等關係,他都用掌風把她一次次打飛,如果兩人是師徒關係,她不得被他打得飛來飛去?算了吧,人生苦短,何必給彼此添堵?何況……
清瑟的眸子黯淡了一下,因為體內鳳珠的原因,她也許……不會活太久。
她不知道死為何物,雖然穿越而來,卻不是“死”來的,而是睡覺莫名其妙就穿越而來。死是什麼?是另一個世界嗎?是穿越重生到另一段命運嗎?還是乾脆回到現代,繼續她那一段未過完的人生?
她死了,他們都會傷心吧?
李清瑟不知不覺陷入自己的沉思,看著大大的月亮,心中想著心事。端木流觴也是如此,看著遠方不知在想什麼。
周圍一片寂靜,只有蟲子時不時的叫聲。
“為什麼帶面具?”過了許久,端木流觴突然說話。
清瑟沒站起來,還是坐在地上,“不帶面具,京城中就有很多人能找到我了,我可不想再回宮當什麼公主了,金絲籠雀,連自己未來命運都無法自己操縱。”
“很多人?”他問。
清瑟點點頭,“是啊,太多人想讓我留在京城了。”李清睿、李清澤、李清玄還有崔茗寒。一晃這麼長時間沒見他們,在這月圓之夜,別樣想念。她對他們愧疚,但也別無他法。
端木流觴離她不遠不近,從頭到尾沒看上她一眼。“男人?”
清瑟十分大方承認,“嗯,我的男人們。”
“你真是個……怪人。”端木流觴終於沒忍住,說了出來。多少人想當他的弟子?而這李清瑟卻一口拒絕絕無留戀。即便是江湖女子也生怕自己名聲受損,但這李清瑟竟然明目張膽地與這麼多男子成婚,聽她的口氣,她的男人好像還不止這三人。
李清瑟哈哈大笑,“說我怪?你不知道你更怪?”笑的前仰後合,她竟然被神經病說是怪人。
“在你眼中,本座就是怪人?”端木流觴的聲音突然少了淡然,彷彿帶了些許怒氣。
李清瑟一愣,他終於生氣了?
但還沒等她想到怎麼回答,只覺得身邊一陣清風,那抹白色身影突然飛出很遠,一眨眼的功夫便在夜色中消失不見,整個山峰頂只有她一人傻乎乎地坐著,吹著冰冷的晚風。
李清瑟目瞪口呆,覺得哭笑不得。神經病!生生的神經病!鐵板釘釘的神經病!就這麼莫名其妙讓她上山,現在又丟下她自己跑了!不是神經病又是什麼?還好剛剛休息過勁了,李清瑟只能咬著牙用輕功飛下了山。
當入瞭如影房門後便已經筋疲力盡,隨便洗了一洗,趴在如影懷中已經呼呼大睡,再一睜眼,已是第二日清晨。
……
這擂臺在山下,在幾座山中間,因為山間的山風,很是涼爽,不算炎熱。
這一晃,已經六日過後了,
武林大會進展的很順利,六天的時間幾乎已經比到了半決賽,此時在擂臺之上只有五人。
這六天對歐陽容止來說是生生的折磨,他極力維護自己穩重的外表氣度,但實際上卻是抓耳撓腮,看著這麼多武林高手而不去下場比武,比用一萬隻螞蟻生生啃噬他還要難受。
主席臺正位上坐三人,鎏仙閣閣主端木流觴、武林盟主歐陽容止,和此次承辦武林大會的五嶽大當家李翠花。除了這正位上的三人,還有幾十次位,皆是武林中德高望重的泰山北斗,也有一些不參加武林大會的門派首領。
如影和劉疏林不在此列,並非他們身份地位不夠,而是做為承辦方,李清瑟為他們吩咐了新任務——裁判。
看著歐陽容止的焦躁不安,李清瑟忍不住笑了又笑,吩咐薛燕沏了涼茶,為歐陽容止送來。“喝涼茶洩瀉火吧,等大會結束,讓如影陪你好好切磋幾場如何?”
和如影比武,歐陽容止自然是期待,但對於他來說,比武就如同用美食,誰嫌花樣多?他巴不得把這場上所有武林不錯的人都抓來切磋一下,以過手癮。
端木流觴十分出乎李清瑟的預料,她之前說的是,只要他來壓個場,第一天開幕後,就可以離開了,但他非但沒走,還一直在主席臺上。清瑟不由得十分感激他,將之前他放她鴿子之氣消得乾乾淨淨,這端木流觴雖是神經病,但不得不說,夠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