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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脈博不跳了。”

水鬼一按乃兄的鼻息,狂叫道:哥哥,哥哥,你……你死得好慘,我……”

他去抓插翅虎的劍,插翅虎一把抓住他說:“老弟,不亂來。”

“我去找那個鬼女人,兇手!

“她如果會用這種神奇的點穴術,你去找她豈不是白白送死!”

“我跟她拼了。”

“拼什麼?一無憑二無據,打官司你也只有乾瞪眼,說不定判個誣告呢。”

“這……”

“趕快辦後事。”

五個人向單間看去,廊下已不見林華的身影。

林華對浪裡鬼的死,感到有點難過,這傢伙固然是水賊,調戲婦女也不算死罪,這位僕婦未免也太過份了。

本來,他很想挺身而出,可是卻看不出僕婦制穴的手法,不敢下手解穴。點穴術千奇百怪,各有妙著。武當門人以該門能集點穴術之大成而自豪,但仍然未能包羅淨盡,有些人的手法歹毒無比,武當的元老也不知解法哩!

他身有要事,如果解不開,恐怕要惹火燒身,打人命官司呢!他看不出手法,可能沒有解穴的把握,因此見那些人不聽勸告,只好走避以免惹麻煩。

他對那位僕婦心中凜凜,想不到一個僕婦也如此高明。僕婦的主人,豈不更高明,更為可怕?

他並不認為那位主婢是身懷絕技的人,想必是她們的長輩,把這位硬如鐵的僕婦派來暗中保護她的安全,也許主婢兩人皆不知這位僕婦身懷絕技哩!

事不關已不勞心,他回房之後,便不再多想,將這件事置諸腦後。

店中出了人命案,但並未受到騷擾,因為死者的親友不願報官,背了死者匆匆外出,並未驚動官府,店中的旅客,甚至還不知店中會有人暴死。掌燈時分,他從店堂膳罷歸來,已有了三分酒意,毫無成心地取出鎖匙,在廊下燈籠幽暗的微光下,伸手去抓門鎖。

門倏然自開,一把寒光閃閃的劍尖伸出,指向他的胸口,低叱道:“進來,不許聲張,劍隨時可以刺透你的心窩。”

他略一遲疑,順從地跨入房門。院子裡的牆根暗影下,竄出兩黑影,隨從跟入原來外面還有人埋伏。

房門掩上,小小的房間多了四位不速之客,兩人把住房門,一人用劍控制住他,一人坐在床沿,全是胳膊上可以跑馬,拳頭上可以站人的粗線條緊焊大漢。

坐在床沿上的大漢左須有一條刀痕,斜拉至耳下,有一雙眼神可透人肺腑的凌厲鷹目,虎背熊腰粗壯結實。這位老兄狠狠地叮視著他,信手在燈盞上加了兩根燈蕊,光度驟增房中明亮。接著用手搬弄著擺在床上的物件。

開啟了包裹,一些舊衣褲,一雙布株,一個錢包,十兩重的官銀九錠,一枝帶囊的蕭,一把平常的防身長劍。

“你們怎麼擅自闖入私室搜查?”他不客氣地問。

疤臉大漢淡淡一笑,取出一塊腰牌在他眼前一亮,悅道:“同知衙門的人。”

“咦!同知衙門的人,怎管到城裡來了?”

“可管到玉城以外百尺地段。”

“你們穿的不是公服,在下請你們出去。”

大漢淡淡一笑,說道:“你的口氣不小,像是見過世面的人,可借你不是地方士紳,說這種話作會闖禍的。當然、在下不想作威作福,也不願和你計較。此地出了人命案,在下前來查問,聽說你是唯一目擊的證人所以要找你,請把路引取出在下瞧瞧。”

在那年頭,如此客氣的公人,可說少見了。他也淡淡一笑,指了指在一旁伸來的劍尖說:“公爺,可否把這玩意撤走?我看諸位都很緊張,萬一有所誤會、失手刺傷了在下,在下豈不倒黴呢?”

“呵呵!一個帶了劍,而又能看出死者致命原因的人,豈怕劍制?”疤臉大漢笑答,揮手示意同伴收劍。

林華探手懷中取路引遞過,笑道:“在下不否認是江湖人,尊駕當然也瞭解江湖人的禁忌。

話講在前面,在下可以將所見的從實回稟閣下;但不上公堂作證,上了堂,在下一問三不知。如何處理,閣下瞧著辦好了。在下這位江湖人,決不作奸犯科,路引是真的,信不信由你。”

大漢粗眉深鎖,將路引速回,有點困惑地說:“這是泥南府所發的路引,確是真的,但路程不對。這上面蓋了開封府的查驗印,到南京既然走開封而不走汝州間道,為何不走淮安而走武昌豈不是多繞了一個大圈子麼?”

“在下在貴地訪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