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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部分

搶先動手進擊。

“錚”一聲暴響,蔡榮架開兇猛迅疾的雷霆擊,斜飄八尺叫:“這一劍,你斷送了咱們三十餘年的情義。”

賀東風碎步迫進,冷笑道:“老叛賊,你先找蔡副會主,豈不失算。蔡副會主是同情人的,如果你能傷了賀某。活命的機會是否大些?”

“哈哈!你決難逃出楊某的劍下,即使你老夫先與榮老拼上千招,再接下你仍然穩操勝算。既然你要先到枉死城報到。老夫成全你就是。”楊世武頗為自負他說。

賀東風一聲長笑,不再多說,迫上遞出一劍,吐出一朵劍花,似乎穩定沉實。勁道有餘靈巧不足,風度極佳。

楊世武右邁兩步,脫出劍影立下門戶,抱元守一不動聲色,並不急於還擊,老眼冷電四射,緊吸住對方的眼神,臉上湧現著目無餘子的自豪表情。

賀東風又點出一劍,這次劍身發出了隱隱龍吟,劍氣開始進發,內力已逐漸加強了,壓力漸增。

楊世武斜移出劍,“叮”一聲清鳴,雙劍尖輕行接觸,異響人耳。

三招一過,劍勢一變,霎時風雷俱發,人影急進急退,可怕的劍影以肉眼難辨的奇速衝刺,狂野地糾纏、招招攻要害,劍劍不留情,地面的野草棘荊紛紛折斷,被劍氣激盪得八方飛時,不時爆出一兩聲硬接硬架的碰擊聲,而錯劍的刺耳銳嘯卻綿綿不絕。可如雙方皆不斷搶攻,皆想控制中宮主宰的全域性。劍氣進發與接觸的嘯聲不時隱隱傳出,行家可從劍氣的撕裂與進發的異嘯中分出雙方的優劣來。

響動聲發起處,正在蔡身後。距林華約有三丈左右。蔡榮比惡鬥中更為緊張,數十年知交、同會的會友中個同室操戈。三位副會主相殘,怎能不關心?又怎能不緊張?意志全放在兩人的惡鬥中,無暇分神留意身外,因此不知身後來了人,更不知來者是敵是友了。

惡鬥中的兩個人,皆在生死間不容髮的重要關頭,雙方功力悉敵,任何外界的影響或任何外力加入或干預、皆可立即打破均勢,生死立判。

這是一場絕對公平的決鬥,任何人不經警告便驟然加入,皆足以證明這人存心不良違反武林規矩。罪不可恕。

林華取出三把飛馬刀,心說:“我不能袖手旁觀。”

驀地,人影如鬼魅似的飛射而出,劍芒耀目,勢如勁矢離弦。

是與莽張飛夫婦同時現身截擊的一僧一道,同時悄然縱出從後偷襲。

和尚左手掄木魚,右手揮動大極,猛撲遠處的玉面郎君賀東風。

老道逍遙真君左手是拂塵,右手是劍,到了蔡榮身後,拂劍俱至。

銀虹似電,破空及時射到,雷暴震耳:“小心飛刀!

“哎……老道驚叫,右上臂一震。

蔡榮及時轉身,大喝一聲,一劍疾揮。

老道的劍貼蔡的左肋而過,肋衣破了,拂塵也抽在蔡榮的右肩上。可是力道已減弱至難以傷人的程度了。

蔡榮的劍,砍入老道者右臂,深入五寸以上、肋骨全折。卡在體內一時無法拔出,兩個人撞個正著,雙然倒地。老道的右肋,一把飛刀直貫內腑。

好一場瘋狂的惡鬥、各攻了三兩劍、進退數十回,雙方都汗透重衫,但依然能一再兇狠地衝刺,似乎兩人皆有無盡的精力,有用不竭的潛勁。

賀東風臉上汗水不住飛灑,嘴唇抿得緊緊地,堅強有力的手靈活地運劍,激射飛舞地劍虹,以排山倒海的聲勢向對方進攻,又進攻。

炎陽高照,已是近午時分了。

躲在一旁偷瞧的林華,也看得暗暗驚心,為雙方的生死捏了一把冷汗,也暗暗警惕,心頭沉重。他並不贊成這種正規手法,每一招寓守於攻的劍招有欠靈活,手疾眼快的人,護住中宮便可支援許久,而中宮卻又是最易防守的部位,只消劍尖略偏,便可將對方攻來的劍錯出偏門,同時切入追擊還敬。雙方藝業相當,這樣下去,拖上千百回平常得緊,不等到雙方精疲力盡露出破綻很難在短期間結束。

“成名人物為保持身份,皆探用這種手法決鬥,難怪他們認為古老前輩不是劍道正宗而被視為邪魔外道,將他叫做邪劍了。”他心中不住地想。

但他承認這兩位武林前輩,確是劍道通玄的高手,浸淫其中數十年,其精純渾厚的程度,決非一些年輕氣盛浮躁拔扈的人所能及企。至少在他看來。

他自己就缺乏他們那種沉凝穩重情緒的工夫,也就是說,他在養氣持志方面仍然功力不夠。

這一場勢均力敵,武林罕見的可怕惡鬥,對他這位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