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你了不成啊。想問你幹嗎呢?”
“也沒幹什麼,準備去吃飯。”
“去親戚家啊?”
“嗯,反正去人家家吃飯。”
“也要呆一天啊?我昨天在我姑媽家給整整耗了一天,累死我了。”
“也許到晚上吧,你累那還不睡覺去?”
“我哪有這麼幸福啊,今天單位值班呢,那天不和你說過了嗎?”
“噢,我忘了。那你什麼時候能走?”
“幹嗎?準備帶我一起吃飯啊?好啊,要不要買腦黃金啊?”我也跟著開起了玩笑。
“討厭,不和你說了。我要出門了。你中午趕緊回家睡覺去。晚上到時候有空再發短訊息給你。”
“那好吧,你要不要我騎車送你去啊?”
“不用了,我自己打車。”
“噢,那你路上慢點,晚上再發訊息。”
剛這邊掛完電話準備下班,那邊就給舅媽的電話催了過來。
“中午過來吃飯,都等你呢。”
我剛想推辭說晚上再去,哪知道舅媽立馬說道:“快點啊,馬上過來,聽說你昨天手氣好壯,把你幾個姑媽贏了不少。她們都到我家了,都說是找你報仇呢。”
“不是吧?我還在單位呢。”
“正好下班過來啊。你回去一個人反正也沒吃的,別說了,快點過來啊。”
沒容我再說話,電話就掛了。
我也只好收了東西,騎車向舅舅家趕去。
到了舅舅家,進門一看架勢,我就知道今天又難走掉了。
好幾大家子都聚齊了,滿桌的飯菜看得眼暈。反正是過年,和家裡人圖個熱鬧,我也不便推辭,洗了手就坐下來,給長輩們滿起酒來……
下午又是照例的麻將。我今天學乖了,早早地先和幾個姑媽打了招呼,推辭說要回家喂
笨笨,只打到晚飯就結束。為了討幾個長輩歡心,我也故意放了點水,讓一大家子都樂呵呵的。
回到家的時候,我早已筋疲力盡,忙放水洗了個澡才恢復點。
坐在沙發上吹頭髮的時候,我突然想起,給露露打個電話,但一直沒人接聽。我只好作罷,心想或許因為她父母在身邊,不方便接吧。
無聊的電視裡全是各種各樣的晚會,讓人看了都想吐。那一個個主持人打扮得如同怪物一般,賣力地介紹著千篇一律的節目。連偶爾的幾個勉強讓我感興趣的相聲小品也變成了自己作賤自己的賣場。笨笨倒是對這種文娛形式很是熱衷,趴在那看得很是起勁。
也許是熱水澡的功效,也許是晚會的催眠作用,我竟然不知不覺地斜在沙發上睡著了。
在夢裡剛摸到一把清一色的時候,我給電話吵醒了。
抬頭看了眼電視螢幕的時間顯示,已經是快11點了。
“喂?哪位?”
“是我。”露露的聲音。
“噢,怎麼現在才回啊?”
“一直放包裡沒聽見,才回家。”
“到人家家吃飯啊?”
“嗯,剛回來。洗完澡才看見你的電話。”
“去誰家啊,搞得這麼晚?”
“說了你也不認識,一個朋友家。”
“噢,我早回來了,剛才在沙發上睡著了。”
“你累了,那你早點睡吧。又喝酒了吧?你就這毛病!”
“你以為我想喝啊?都是長輩嘛,我能不喝嗎?”
“不和你說了,你早點睡覺吧。”
“好吧,你也早點休息。你明天什麼安排?”
“不知道,也許在家陪爸媽。”
“要不明天出來?”
“還是後天吧,我也想多陪我媽聊聊天。”
“那好吧,後天再出來吧。”
“嗯,那我先掛了啊。拜拜。”
放下電話,我才醒了大半,看看笨笨已經自己爬回小窩睡覺了,自己也忙起身關了電視。
突然間,我像是想到什麼,又愣愣地坐回了沙發,因為我腦海忽然掠過了一絲不好的念頭,今天露露該不是又和他一起了吧。雖然我馬上想否決自己這個不好的預感,但不得不承認,我越發地懷疑了起來,甚至於有了馬上再打電話向露露證實的衝動,思索了半天,我還是強迫自己去打消這個念頭。
此時雖然覺得自己可能太敏感,但對於露露的在乎,讓我的腦海始終在產生問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