裡撲騰呢,我倆也顧不上別的,找了樹衩就一陣亂捅,好歹弄個半死這才能抬下來。”
“難怪弄得這麼血刺呼啦的,得嘞,綁好了,快放下吧。”
等都放開後,寧若蘭才有機會仔細打量這頭倒黴的野豬。果然夠大夠肥,小一百斤的坨在那,看著就讓人心裡頭高興,這可都是肉啊!
“楊二哥,咱找人殺了,給里正家送去些吧。”
“哎,你不說我都忘了這茬,是該送點。”
寧若蘭一聽,心裡大大懊悔,她居然忘了和村裡最該打好關係的人套套近乎。這時候一個村的里正那可是一言九鼎,很有權威。早前她興頭頭的教人做酸菜,咋就沒想到先去里正家討好一下呢?里正對景驚蟄印象好了,那連帶著全村的人也不敢小看。嗐。真是失策!
景驚蟄和楊二哥逮到一頭野豬的事沒一會功夫就傳遍村裡,各家閒著的老少爺們,三姑六婆的都跑來看熱鬧,一個個對著野豬指指點點,嘻嘻哈哈。
“楊二,你們這野豬咋個分啊?”
“你小子又看著眼饞了吧?咋個分,當然得拿去縣上賣啦,我瞧著小一百斤呢,得賣不老少錢呢。”
景驚風和王氏也聽了信兒,這會兒正擠在人群裡眼紅的看著。王氏悄悄扯扯景驚風的袖子,小聲出主意:“咱娘不是‘病’了嗎?得吃好的。”
景驚風眼睛一亮,和王氏心照不宣的笑起來。除了景驚風和王氏心裡嫉妒不平外,人群裡還有個人也是一臉眼紅嫉妒,擠在裡邊看了會兒,眼珠子一轉,不知想到了啥變得高興起來,轉身出了人群。
景驚蟄請了村裡的朱一刀來,這朱一刀最會殺豬,一刀下去豬撲騰幾下就能死透,等把刀抽出來,那血愣是不會亂噴,只要拿著盆在下邊接就成。朱一刀和前段時間來找寧若蘭學積酸菜的朱大娘是一家的,這會兒朱大娘跟在朱一刀後邊一進來就大嗓門嚷嚷開:“我說啥來著,說啥來著,人家驚蟄就是有本事,瞅瞅這老大一頭豬都能逮到,嘖嘖。”
“大娘,這可不是我一人逮的,是我和楊二哥一塊弄回來的,你都安我頭上,楊二哥可是要跳腳嘍。”
一席話說的周圍的人都鬨笑起來,這年頭沒啥娛樂,天寒地凍的有個殺豬能看大家也不嫌鬧騰的湊過來,更有人家連小孩子也帶著,完全沒有小孩不輕易見血的忌諱。這裡頭就有大寶小寶,兄弟倆正興奮的圍著野豬轉圈呢。
“呦,景家老大剃鬍子啦?挺好,看著精神!”
“哎是,景家老大,你以後甭留鬍子了,挺好個小夥子,一臉鬍子怪嚇人的,這樣多好!”
“你媳婦叫剃的吧?哈哈哈。”
人群裡有年紀稍長的仗著輩分大開口說了景驚蟄幾句,景驚蟄都笑著回應。
不大一會兒,柳樹村的里正穿著青色緞面棉袍子踱著步不急不躁地過來,景驚蟄見了就笑著招呼:“里正,今個就留在這吃飯吧。你要是不留,他們可沒人敢留下吃飯,那我和楊二哥多沒面啊,里正賞個臉吧。”
留著短鬍鬚的里正笑容滿面的瞧了瞧野豬,誇了景驚蟄和楊二哥幾句。
“不錯,這兩個後生是個好的,以後好好幹,啊!”
景驚蟄又不著痕跡的奉承里正幾句,里正滿意的直點頭。景驚蟄面容俊朗,態度又好,一時叫周圍的人改觀不少。大部分人都在心裡悄悄嘀咕:景家老大看著也不像不講理又蠻橫的人啊。等回去就有家裡媳婦嘀咕這事,明事理些的就嘆氣,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家務事向來攪不清。此後在路上再遇到景驚蟄兩口子,都客客氣氣的打了招呼。不過,這都是後話了。
“楊二嫂子,若蘭姐,我們來幫忙搭把手吧。”
寧若蘭抬頭看去,王麗霞帶著個個頭不高臉色微紅的姑娘站在門口,一臉笑意。
“麗霞啊,快進來。”
上次教過她們做酸菜,王麗霞有空就跑來找寧若蘭,一口一個若蘭姐的叫著,寧若蘭也喜歡這個活潑開朗的小姑娘。
“若蘭姐,她是朱嬸家的朱玉翠,我帶她來玩。”
“楊二嫂子,若蘭姐。”朱玉翠性格靦腆,不過長得倒是很清秀,有股小家碧玉的感覺。
“哎,你這姑娘從小就好靜,如今大了倒是越來越耐看了,難怪你娘都不捨得放你出來。”
楊二嫂子拉過朱玉翠細細打量一番,笑著對寧若蘭說:“你不認得吧?這就是你朱嬸家的,上次還說叫你去串門子呢。”
楊二嫂子這麼一說寧若蘭就明白了,感情那位說話做事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