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朝薄奶奶恭敬道,“抱歉,奶奶,打擾您了,我這就出去。”
言罷,深酒直接退出了病房。
薄奶奶口乾舌燥,加上情緒激動,想要組織深酒離開一時卻又說不出話來,只伸著手想要抓住她,發出嗚嗚的聲音。
小護士一時沒明白薄奶奶的意思,急的不行。等薄奶奶說清楚自己的意思以後,小護士再追出去,卻找不到傅深酒的身影了。
小護士只好回到病房,跟薄奶奶說明了情況。薄奶奶心下愴然,又一次想起之前對傅深酒的所作所為和對許綰輕的維護憐惜,後悔得一聲接一聲的嘆氣。
小護士本來還有其他工作,見薄奶奶這樣,只得將其安撫好了才離開。
薄奶奶望著白花花的天花板,躺在這安靜的病房裡,過了會兒便也就睡著了。
所以偽裝過後的許綰輕進來的時候,薄奶奶渾然不覺。
穿著護士服、戴著口罩的許綰輕在薄奶奶的病床邊站了許久。
她一會兒望望薄奶奶的心電圖,一會兒又看看閉著眼睛的薄奶奶。
“哎……”許綰輕輕嘆了口氣。
薄奶奶的眼皮動了動,緩緩睜開來。
她一眼就看到了站在床邊的許綰輕,並且僅憑著許綰輕露出的一雙眼睛就認出了她。
薄奶奶眼露驚懼,慌慌張張地想要從床的另一邊逃開。
許綰輕原本迷茫的眼神中漸漸凝出殺意,她一把扯住薄奶奶的胳膊,將她往自己這邊拖了一下,“你怕什麼?”
之前許綰輕將薄奶奶埋進廢舊公園裡的枯樹枝堆裡的時候,其實薄奶奶已經有意識了,所以她清楚地知道許綰輕對自己做了些什麼。正是因為她清楚地知道許綰輕對自己做了些什麼,她現在看見許綰輕才嚇得直叫喚。
許綰輕擔憂地看了看病房門口的方向,指著薄奶奶恐嚇道,“別叫,再叫我殺了你!”
老年人根本不經嚇,反倒因為這嚇唬,叫的更加淒厲。
許綰輕慌了,慌忙去抱住薄奶奶的頭,將她拖過來後用被子死死地捂住她嘴巴,惡狠狠地低聲威脅道,“我說了讓你別叫!”
薄奶奶的兩隻腿直蹬,可又哪裡是窮途末路的許綰輕的對手。
眼看著薄奶奶掙扎的兩隻腳的速度緩下來,許綰輕心裡咯噔一下,正想將其放開,但她一想到薄奶奶如果不死並將事情說出去、她就徹底沒活絡以後,她咬了咬牙,將薄奶奶的口鼻捂得更緊。
薄奶奶掙扎的雙手都垂了下去,連一直來回蹬著的雙腳都快停了下來……
“唔!”許綰輕突然覺得頭皮一陣劇痛,下意識地就鬆開了薄奶奶,轉過身來。
去而復返的傅深酒兩手抓著許綰輕的頭髮將她往後猛地一拽,直接將其摔在了一旁的桌子上。
許綰輕碰到桌子又摔到地上,抱著腦袋縮成了一團。
深酒按了呼喚鈴,又急忙奔到床邊、將薄奶奶臉上的被子給掀開了。
“奶奶,奶奶!”看著雙眼緊閉的薄奶奶,深酒嚇得一張小臉蒼白,連聲音都啞了!
好在,醫生和護士很快就趕了過來,深酒急忙簡單說了幾句自己所知道的情況。
然後她習慣性地去看之前被她拽到在地的許綰輕,這才發現不知道什麼時候,她已經不見了!
深酒心中凜然,下意識地想要追出去,可又擔心薄奶奶,最後只得慌亂地等在病房門口。
她不敢想象,若是她沒有回來取忘在病房的包包,薄奶奶會怎樣…
而許綰輕看著那樣柔婉的一個人,居然可以做出這樣親手置人於死地的事情。
而她想要害死的人,居然還是之前最為維護她的……薄奶奶。
好一會兒後,深酒才靜下心來,趕緊給薄書硯打了個電話,說明了情況。
……
許綰輕從病房裡逃出來以後,直接跑去了電梯口,但她又怕自己的樣子引人注意,便改了主意,順著樓梯沒命地逃竄。
跑著跑著,直到跑到底,再沒有樓梯可供她逃跑的時候,她才不得不停下來。
也是到這時候,她才突然發覺,自己跑到的這個地方,陰森森地沒有半個人影,沒有一點聲音,靜得她可以清晰地聽見自己的喘氣聲。
她嚥了咽口水,扶著牆壁站定,這才猛然發現自己扶過的地方,赫然一個鮮紅的血手印!
“啊!”許綰輕尖叫了一聲,嚇得往後退了好幾步。
這一退,由於重心不穩,她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