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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7部分

閆修睨了薄書硯一眼,晃了晃杯中的酒液,而後仰頭喝了一大口。

酒烈,嗆得閆修皺起了貼著紗布的眉頭。

他抹了一下嘴巴,“那時候即便你不安排我回來,我也會回來。我就是想回來看看,魚瑤安過得怎麼樣了。”

“我以為我帶回來的是一個共患難的兄弟,沒想到帶回來的是一個在背後對女人動手的人渣。”薄書硯後靠在沙發裡,仍舊閉著眼睛。

閆修坐在薄書硯的對面,低著頭看著地面,“沒想到回來以後,碰到了綰輕。我才突然發覺,魚瑤安不過是我給自己找的一個幌子。”

“對傅深酒一個女人下那樣的狠手,閆修你不是男人。”

“小薄你知道嗎?小的時候我就一直喜歡綰輕。只不過後來綰輕對你表明了心意以後,我就把注意力轉移到魚瑤安身上了。”

兩個自說自話的男人,說到這裡以後都同時停頓下來。

“你既然是我兄弟,你就該有兄弟的本分!”

“可是你*的怎麼就看上了傅深酒那個女人!你怎麼能辜負綰輕!”

短暫的沉寂過後,隨著酒杯擲在地上的碎裂聲,兩個男人同時嘶吼出聲。

四目相對的時候,薄書硯和閆修同時攥住了對方的衣領。

眼眶中,似乎都能噴出火來。

隨著薄書硯那狠狠地一拳落在閆修肚子上,閆修緊跟著做出了反擊。

男人之間打架,除了拳頭就是腿腳的交鋒。

薄書硯被怒氣和恨意充盈,閆修想要絕地反擊,這一架不是你死就是我活。

但閆修很快就落了下風。

薄書硯側身時飛到他身上的一腳,將閆修踢到那張玻璃的矮桌上,矮桌的玻璃桌面頓時被閆修結實的身體砸得裂開,碎了一地。

閆修吐出一口血來。支撐著身體想要起身,但是失敗了。

他開始笑,從低低的笑聲到哈哈大笑,笑著笑著又吐出一口血來。

“小薄啊,我們是兄弟啊,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是我們這手足,卻為了兩件衣服鬧到這種你死我活的地步,你說可笑不可笑,可笑不可笑?”

薄書硯雙手捏著拳頭垂在身側,就那麼站著,靜默著看著他。

閆修抬手抹掉嘴邊的血跡,又嘗試了兩次,這才終於坐了起來。

他坐在那些碎玻璃渣上,朝薄書硯招了招手,“過來,我告訴你一個秘密。不對,應該是兩個秘密。”

薄書硯仍舊冷眼瞧著他。

閆修咧唇一笑,沾著血沫的牙齒看起來分外地可怖。

“上次在和月小樓,你知道我掐住傅深酒的脖子上,她是怎麼掙扎的嗎?”閆修哈哈一笑,隨後他掐住自己的脖子,做出一副痛苦萬分的樣子,斷斷續續地道,“傅深酒太*脆弱了,我當時只不過用了五成的力,她瞬間就說不出話了,只是妄圖用她的兩隻手來掰開我的手,當她意識到掰不開以後,她就像一個老太太一樣,用軟綿綿的拳頭來打……唔!”

薄書硯沒讓他說完,單手提起旁邊的一把木頭椅子就砸在了閆修頭上。

椅子碎得四分五裂的時候,閆修往後倒下,一雙眼睛轉了轉,最後翻出眼白,偏頭暈了過去。

薄書硯的氣息紊亂粗急到他需要捏著拳頭才能勉強站穩。

但他忍不住想象了一下閆修剛才所描述的那個畫面,最終還是沒能站穩。

心口一堵的時候,薄書硯只覺得腦袋一陣暈眩。

他扶著沙發的靠背,緩了好一會兒後才再度睜開眼睛。他用手抵著額頭,扶著沙發靠背坐到了沙發上。

閆修在這時候悠悠醒轉,他再次坐起身來,抹了一把從額頭上流下來的血看了眼,又笑了起來。

薄書硯就那麼看著他,面無表情。

“我說你的傅深酒命還挺大的。當初在船上撿了一條命,後來在和月小樓還是沒被怎麼樣。不過我後來看到傅深酒在船上被虐待的那段影片,心裡多少欣慰了些。你知道那幾個地痞是怎麼對她的嗎?他們在她面前脫光了庫子,還在她面前商量說,先由誰上,再由誰上……可是他們爭啊也爭不出個結果來,最後乾脆說,一起上得了。後來那個光頭就扇了傅……唔!”

薄書硯的一拳,將閆修的牙直接打掉了幾顆。

閆修哽了一下,將落在嘴裡的那兩顆牙吐了出來。

這一次,薄書硯沒有再等閆修繼續,直接撲上去,準備仍舊憑著赤手空拳在閆修臉上、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