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顯而濃烈。
愛情的存在,大概不是那種能讓你每時每刻都幸福得東西,而是這種一旦讓你覺得幸福,便覺得這世間萬物都不足以掛懷。
你知道,只有TA能帶給你這樣超越一切的美妙感覺;你也知道,只要TA一直在身邊陪著你,你在這個塵世就永不孤獨。
“薄書硯,你怎麼了?”
本來甜蜜的氛圍,傅深酒卻突然發現薄書硯滿目愴然。
“傅深酒,不要再離開我。”薄書硯的眸色暗得驚人,聲音低啞蒼涼,“答應我。”
幾十年來沒有吃過糖的人,突然吃到一顆糖,那驚奇欣喜若狂的感覺過後,必然是患得患失,恐以後再不能擁有。像現在的薄書硯。
“怎麼突然說起這個?”傅深酒回想了下剛才的情境,並沒有找到觸發薄書硯情緒的原因。
“答應我!“因為急切,他幾乎快要吼出來,一雙眼眸已隱約有暗紅的顏色。
“薄書硯……”深酒很快理解到他這變化的因由,一時情動,聲音也變了些。
她一瞬不瞬地凝著他的眼睛,“我答應你,永遠不再離開你,永遠……愛你。”
聞言,薄書硯眼眸中的暗色卻加深,隨即他閉了閉眼睛,“傅深酒,你最好別食言。”
深酒重重點頭。
……
誠如那位設計師所說,和自己的妻子一起選傢俱,確實是一件平淡而溫暖的事情,特別是對於薄書硯這樣從小就缺失了家庭溫暖的男人而言。
本來這將是又一次溫暖而完美的記憶,可蕭景懿“意外”出現了。
“你們也喜歡這種風格的傢俱?”蕭景懿也是長裙飄飄,不過相比較於許綰輕在顏色上的清婉,蕭景懿更偏愛張揚豔麗的顏色。
“談不上喜歡,隨便看看。”彼時,薄書硯去了衛生間,傅深酒則毫不掩飾自己對蕭景懿的疏淡。
蕭景懿也不介意,在傅深酒身旁坐了下來,還讓店員給她倒了杯果汁。
“看你回雁城這段日子,過得挺開心的。”蕭景懿卻並不喝那果汁,只將杯子拿在手中把玩。
“蕭小姐,有什麼話就直說,繞來繞去挺費力氣的。”傅深酒慢條斯理地翻著圖冊。
蕭景懿輕嘆了聲,“你這個人怎麼變得這麼沒趣了?好歹也是姐妹一場,我這麼有誠意地過來找你敘敘舊,你就這態度?”
“要是對我的態度不滿意,可以離我遠點。”傅深酒的語調不疾不徐,偏偏是能氣死人的腔調。
蕭景懿咬了咬唇,隨後又笑了起來,“其實我挺佩服你的,傅深酒。當年你害得許綰輕小姐差點得了精神病,鬧到了幾乎所有的雁城人都對你口誅筆伐的程度,而你現在居然還能坦然地在這兒逍遙快活地當薄太太。你是沒有心呢還是沒有皮呢?”
“大概是都沒有吧。”傅深酒側首,對蕭景懿嫣然一笑,“怎麼,你有意見?”
“傅深酒,你真是……”蕭景懿本想讓她難堪,卻不料她是這個態度。
“我即便再不要臉,我也是薄太太,而你即便是有再大的意見,你也只能憋著。”傅深酒合上圖冊,站起身就準備要走。
“傅深酒,你是不是早就忘了薄淵爵了?!”無論怎樣都刺激不到傅深酒,蕭景懿氣極,對著傅深酒的背影喊了聲。
傅深酒的步子只頓了頓,然後便繼續往前走了。
蕭景懿愣了下,反應過來後直接追了過去。
卻在走廊交叉處,被一雙大手突然按住了肩,緊接著,她整個人被那股力道一帶,就跌進了走廊深處。
待她扶著牆站穩之後,一眼就看到了薄書硯。
薄書硯唇間押了根菸,煙霧將他的面無表情籠成森然絕情的一幅背景畫。
即便是他沉默著站在那裡,連看也未看蕭景懿一眼,蕭景懿的一顆心也立時因為害怕而狂跳起來。
她扶著牆壁往後退了兩步,強顏歡笑,“薄總,這麼巧?”
薄書硯垂頸盯著地面,吐了口煙霧後才寡聲開口,“蕭小姐最近是不是太閒了?”
聽到這話,蕭景懿乾笑了下,“我們公司最近準備重新裝修,所以到這邊來看看傢俱,我……”
“我對蕭小姐的事情並不感興趣,同樣,希望蕭小姐也不要對我們一家的事情過於感興趣。”薄書硯摘下唇間的香菸,這才抬眸盯了她一眼。
蕭景懿嚥了咽口水,知道已經無法辯駁,乾脆直接道,“薄總應該還沒忘記,之前在Q市的時候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