損,目前只能依靠器械和液體維持著體表以及內臟的機能,雖然暫時不會有生命危險,但是將來一身的疤痕是在所難免的……而且,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始終不能醒來……這樣下去就危險了……”
——站在一邊,一直被官羽潯當空氣的小護士,終於忍不住出聲,他這才注意到病房裡還有其他人的存在。
一個護士,還有護士身後的男人——
官羽潯的目光觸到那個男人的臉的時候,本能的向後退了一步——
這個男人,不就是當日“黑玫瑰”的老闆麼?
看出他眼中的驚慌,塵苦笑著搖搖頭……讓他說什麼好呢?
“自作孽不可活”——他有時候也會擔心這句話會不會應驗到自己這個不可一世的小主人身上……只是沒想到,會是以這樣的方式。
“怎麼會這樣?”
約翰跟他說的根本沒有這麼嚴重啊!
官羽潯錯愕的視線有意迴避的只落在護士身上,手卻在看到塵的一瞬間僵在了半空中!
這個男人的出現,讓他的神智迅速從對少年的自責和感激中抽了回來……在那個俱樂部的一幕幕,連帶著這個少年三番四次凌辱他的畫面再次從及腦海中翻滾出來……那些事,像是奴隸身上永遠無法磨滅的恥辱烙印,他這輩子都不可能放得下!
可眼前,洛優依舊是那個洛優,只是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這個強勢的少年再逼迫他——在咖啡廳裡不顧自己的性命也要向他道歉;在演奏會劇場的衛生間裡像小狗一樣向他搖尾乞憐;在他即將受到侵害的時候,不顧自己的安危挺身而出……以至於落到現在的地步……
無法原諒,卻也不能置之不理——官羽潯發現他隨波逐流的慘淡人生,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難以抉擇過。
“這位先生,你知道誰是他的老師嗎?”
護士的答非所問卻再次讓他心驚!
“怎麼了?”
而變清晰的迴響起洛優口口聲聲叫他“老師”的聲音,那聲音裡有狡詐的,有惡毒的,有暴怒的……也有溫柔的,甚至絕望的……
“他的情況,很可能是自己的潛意識層受了刺激或者因為絕望而拒絕醒來……在他接受手術之前,曾經在昏迷中反反覆覆的重複著一句話‘老師……原諒我……’,所以我想,如果找到那個人,說不定會有奇蹟發生!”
護士用並不確定的、怯生生的目光打量著官羽潯,剛從護士學校畢業的小姑娘無法理解——為什麼洛氏集團的大少爺和大名鼎鼎的“漠帝”會同時傷成這副樣子?為什麼這樣的人會來住這種小醫院?為什麼一向不媚於權勢、性格古怪的外國院長會為了幫他們封鎖訊息,竟然一夜之間將所有病人轉院?
最不明白的,就是——病人的最後一線生機恐怕就是找到那個他口中的“老師”……這是連她這種剛從學校畢業的菜鳥都知道的事,可院長卻不讓她跟別人提起一個字!
望著病人微弱的心電圖,善良的小姑娘覺得……也許自己看的生離死別還太少,但是如果有機會而不去救得活,沒有了醫者仁心,倒不如得罪院落長丟掉這份工作也罷了。
“你是說……只有那個人,才有可能喚醒我家少爺?”
護士發現背後剛才還一臉憂鬱、溫文爾雅的男人,突然變得猙獰起來,突如其來的危險氣息讓這涉世未深的少女一臉恐懼的點點頭,卻吐不出一個字,因為——
從塵懷中麻利的拔出的槍,正直直的對著官羽潯的頭——
“救他!我命令你——”
到這個節骨眼兒上,塵也顧不得什麼方法手段了!
看著這個小少爺長大,看著他揹負著所有的仇恨而扭曲了人格,看著他報仇,看著他一步步終於要大展拳腳去描繪自己的宏圖……雖然他不敢,卻在心裡早就把這個少年視如己出!
眼見洛優危在旦夕……唯一能救他的人卻是早就被他傷害的遍體鱗傷的官羽潯!
……被那樣侮辱和傷害過,連人生的破滅都是洛優開的頭……這樣的關係下,這男人不幸災樂禍就不錯了,絕對不會救少爺!
但是——他不會允許那種事發生!
絕對不會讓少爺失去最後的機會!
只是他絕沒有想到,這個曾經膽小如鼠的男人,面對他的槍口,居然表現的這樣平靜,甚至坦然的跟隨他笑著——
“別這樣,快把槍收起來……你看你把小女孩兒嚇成什麼樣了。跟他們比起來,我們兩個也算是一大把年紀了……你就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