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也有怕的時候?我以為你天不怕、地不怕。”
“這不是怕,是尊敬,閣下是我的先祖麼。”哈利稍稍上前一步:“這麼久才來看您是我的不是,只是來黑湖太難,如果在城堡內部有密室,能夠讓我把您挪過去的話——”
“我的密室,自然有不少,遍佈城堡各處。”斯萊特林看著他:“想要?”
“說不想要是假的,在我還可以自由自在去獲取的現在,什麼我都想要。”
“你已經決定了自己的路?”
“決定了,還是老路,只是要換一種方法去走。”確定雖然不懷好意,但也沒有惡意,哈利坐下:“我從不認為自己的路是錯的,只是方法錯了,才會被人渲染,成為錯。”
“根深蒂固的看法,你又如何改變?曾經是錯,以後也會是錯。”
“看法的改變,就等我統一了天下再說吧。不能用軟的,就強迫他們去適應。當真正適應了,該發現的自然也就發現了。”
“世界?”薩拉查搖頭失笑:“明明知道有多困難,卻說得跟唾手可得一樣。奇怪,我偏偏就欣賞你這點自信。”
“這是必須,就算再失敗千萬次,我的自信也不會消失。”哈利抱著手臂,微微昂頭:“我在外面已經要提防著一堆人勸我當聖子了,閣下不會也想摻一腳?”
“怎麼會?現在魔法界的思想與我總是大相徑庭,你的想法我更喜歡。”薩拉查笑著說:“所以你想要的東西,我可以給你一些。”
他從畫像中丟擲一張紙,紙片脫離畫像就變成實體,落在哈利手上。
哈利低頭看:“地窖,走廊,右數第三間……那裡不是魔藥教授的辦公室麼?”
“是嗎?我哪知道現在霍格沃茨的格局,以前只有我們四個人而已。”薩拉查揮手:“老實聽著。那個門口我刻下過咒文,在門內的第二層,只要用蛇語,就可以開啟第二道門戶。”
“會驚擾裡面的人?”
“這個就不一定了,魔力的波動瞞不住,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
不負責!哈利撇唇:“然後呢?”
“沒有然後,怎麼做你自己看著辦,裡面的東西隨便你取用。”
“我是說密語!”哈利咬牙,薩拉查總是能勾起他的怒氣:“難不成我站在門口說句開啟就成?”
“那當然……是不成的,自己想去,什麼都要我說還有什麼意思?”他才不要說,在旁邊看著哈利傷腦筋挺好玩的。
他總是愛看著他,在校園內興風作浪,或者說努力做自己能做的,為將來鋪路?
擁有自己的靈魂,和流著那個男人的血的身體,這樣一個後代,他如何能不在意?
“你想過要拿回自己的身體嗎?”他突然問。
“我那個身體早已經破敗不堪,腐爛成灰了,怎麼突然問我這個問題?”
“如果你不拿回自己的身體,或許有一天我會恨你。”薩拉查淡淡說:“也或者不會?你的確更像我多一些。”
恨?因為這個身體?波特家,不,伊格諾圖斯的後代。
“身體只是活動在這世界上的皮囊,身為巫師,我們更清楚只有靈魂才是重要的存在,你何必太在意?”
“因為我討厭還有靈魂,人如果只有肉體,死亡就一切隨風飄散,就不會有那麼多事情了!”沒有靈魂,人類就只有那麼短短百年,為什麼巫師不能像麻瓜一樣,一死百了,忘記一切哀愁?
巫師是強大的,殊不知越強大的巫師越沒有放棄的權利,就算死亡,生前的一切也緊緊纏繞著你。
“努力讓自己變強,哈利,當繼承了我所有的一切,或許你可以真正讓我安息。”
羅伊娜、赫爾加、還有戈德里克·格蘭芬多那個男人,所有人都不在了,為什麼只有他還在這裡看著?
“你想死麼?”真正的死亡,連靈魂都消逝。
“沒有會想死吧?”薩拉查自嘲:“只是,找不到繼續停留的理由罷了。”
知道嗎?霍格沃茨城堡許是建的太大了,好空曠。
知道嗎?湖底真的好冷,將他的血肉連同骨頭一起結成冰。
從黑湖回來,哈利立刻去找斯內普,也不管已經後半夜,把他從床上拉起來,第一句話就是:“想個辦法讓彼得·佩特魯被抓住,越快越好。”
幾場大雪過後,聖誕節悄然來臨,霍格沃茨到處掛了綵球和冰花,因攝魂怪而起的壓抑消失了不少。
哈利整理行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