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已經來了燕家老宅,保鏢覺得筠笙也是跑不了了,就沒有過多的為難。
此刻,燕家老宅格外的安靜肅穆,平常這個時候應該會有鳥兒的鳴叫,此刻卻鴉雀無聲,原本會在院子裡面穿梭的用人,此刻在院子裡面一個都沒有見到。
彷彿,來到了一座死城般。
在保鏢的催促之下,筠笙穿過主宅,去了主宅後面的祠堂,那是供奉著燕家的老祖宗牌位的。
剛剛走到祠堂門口,從祠堂裡面就衝出來十幾個穿著白色粗麻衣的人,為首的那兩個,是燕安城的四哥五哥。
燕昭慈和燕昭談。
兩人皆為燕安城的二叔所出,早年被燕北庭壓著,未能有一番作為,後來又有燕安城橫空出世,拳腳沒有得到大展。
如今,燕家家長駕鶴西去,財政大權還未定下來,若是能在這混亂的時候搶得先機,那便就走上了人生巔峰!再也不用被燕安城踩在腳底下了!
但是燕安城卻說要秘不發喪,真的還當他是之前那個所有人都對他聽之任之的嗎?
燕平生的死是燕安城直接間接造成的,燕家不應該交給一個罪魁禍首。
然而,燕安城在燕氏燕飛的關係盤綜錯節,想要一舉將他從那個位子給拉下來,是不容易的!
正好,燕平生去世,也是一個契機。
筠笙被這些人凶神惡煞的表情給震懾到了,以前並不覺得燕家的人可怕,但是現在,那些穿著衣服的人,卻比任何的洪水猛獸都要來的嚇人。
她調整了自己的呼吸,讓自己看起來不是那麼的弱勢。
燕家的人將筠笙團團圍住,像看一個掃把星一樣的看著她。
是燕昭慈兄弟的母親率先出來,不由分說的就往筠笙的臉上扇了一巴掌!
那一巴掌力道很大,筠笙的頭都偏向了右邊,只覺得左邊臉火辣辣的疼,左耳幾乎都要聽不見。
她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臉。
“看看你乾的什麼好事情,這下把老爺子氣死了!你怎麼當小輩的?就算是私生女沒人叫你為人處世的規矩,你也有點為人妻子的覺悟吧!難道你婆婆沒有教過你嗎?一家人都是那麼的自以為是自說自話!”她怒氣衝衝的說著,比燕平生的親生兒子都要來的激動。
筠笙好不容易才緩過勁兒,但還是覺得臉頰上火辣辣的疼。
她站直,將圍著自己的那些燕家人都掃了一眼,裡面,沒有燕學文,沒有尤甯,也沒有燕安城。
否則,就算是要教訓她,也不是輪著別家的人來教訓。
“就算是我的錯,該管這件事的也不是你,應該是由燕安城來管。”筠笙抬頭挺胸,一副不甘被人欺負的樣子!
見筠笙這樣,燕家的那些家眷更是氣憤,一個才嫁進來半年都沒到的女人,竟然敢在長輩面前耍橫。
“蘇小姐就是命硬,婚禮的時候剋死了自己的母親,後來連自己父親也不放過,害的孟家連夜離開秦城,現在爺爺也因為你而去世,你要是還留在燕家,誰知道下一個倒黴的是誰?”燕昭慈的妻子沈敏陰陽怪氣的說著。
筠笙聽過不少這些惡毒的話,什麼私生女,災星。
現在更是變成了命硬的剋星。
“說這麼多話做什麼,直接把她拉進去,跪在老爺子面前謝罪!”說著,燕昭慈母親便上前拽著筠笙的手臂,非要將她拉到祠堂裡面去給老爺子跪著!
要跪,無可厚非,筠笙是要去跪燕平生,但是絕對不是現在這種狀態去跪!
“放開我!”筠笙掙扎著,不能讓她就這麼拽著自己,就這麼毫無性格的去跪!
“你還在這邊耍橫,看來我真的是應該好好教訓一下你這個不聽話的少奶奶了,讓你知道燕家的家規!”燕昭慈母親抓著筠笙的手臂的手力道很大,尖銳的指甲已經在她手臂上劃出幾條血痕,“來人,把這個女人給我架進去!”
活生生的一場鬧劇。
筠笙看到了祠堂裡面的棺材,想著燕平生此刻躺在裡面的心情會是怎麼樣?
就算她是剋星沒錯,然而在老人屍骨未寒的時候,他們就想著在燕安城他們不在的時候來教訓她!
是得到了燕安城他們的許可嗎?
他們這般的鬧騰,又是為了什麼?
名利錢財?
大抵也差不多了,人為財死鳥為食亡。
以前覺得燕家的人還面善,只是那個時候他們的面具還沒有掉下來,還沒有那麼大的you惑擺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