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敗俱傷。
北輕寒大駭之下,足尖在地上一點,借力朝後退了好幾丈遠。
他不能傷了她。
夏小薇趁此機會,縱身上了牆頭,然後跳到牆外。
幸好她剛才已經演練過幾次,從牆頭躍出的動作乾淨利落,絲毫沒有拖泥帶水,沒有耽誤時間。
依稀聽見牆內北輕寒怨怒地說:“為什麼你就這般冷酷?”
夏小薇心中竟被這話語激起了一絲漣漪,不過,她沒有工夫多想了,她得趕緊逃回鳳儀宮去,千萬不能被北輕寒抓住了。
牆內,北輕寒怔怔地站在一地荒草中,滿臉苦澀地看著手中被自己撕扯下來的半截衣袖。
口中喃喃地說:“都這麼多年了,為什麼你今夜要回來?為什麼回來了又要走?”
站了很久,他才將衣袖小心翼翼地摺好,放進懷裡。
夏小薇順利地回到鳳儀宮,回到她的臥室。
臥室內空無一人,夏小薇匆匆脫下身上的衣服,扯下蒙面的汗巾,將丟掉了半截袖子的衣服塞進衣櫥的最底層。
重新躺回到床上,夏小薇終於長長地吁了口氣。
今夜的經歷,真是奇妙至極,也驚險至極。
今後,可再不能偷偷摸摸跑去那座廢棄的宮殿了。
眼皮越來越重,夏小薇合上了眼睛。
在徹底失去意識前,她想到的是,北輕寒認錯的那個人是誰?他好象很在意她的樣子。
第二天,吃過早飯後,夏小薇興致勃勃地對金珠銀珠說:“走,我們逛逛皇宮去。”
金珠銀珠面上卻現出難色。
夏小薇奇怪地問:“怎麼,你們不想去見識見識皇宮是什麼樣兒?”
皇上刁難她1
她自己昨晚已經見識過了,皇宮不是一般的大,不是一般的雄偉。
只可惜在夜裡看不清楚,想必白天看起來更加的富麗輝煌。
她更想去看的,是昨晚遇見北輕寒的那座廢棄的宮殿。
北輕寒那個冷酷可惡的傢伙,昨晚竟會那般動情,著實引起了她的好奇心。
金珠銀珠為難地說:“不是不想去,而是皇上不讓您去。”
“什麼?他不讓我出鳳儀宮?”
夏小薇氣壞了。
昨晚大家不是說好了的嗎,井水不犯河水,他憑什麼不讓她出鳳儀宮?
金珠說:“也不是不讓您去,皇上只是想讓您做點事情。”
銀珠接道:“是啊,皇上今早派人來傳了話,說是娘娘心繫百姓疾苦,要在鳳儀宮為百姓祈福,所以請娘娘每日在宮中誦讀經書,抄寫經書。”
原來就是誦誦經,抄抄經書啊,這個簡單,夏小薇鬆了口氣。
問金珠銀珠:“經書在哪?我們趕快去,完成了任務好去逛皇宮。”
金珠銀珠眼中卻露出同情的眼神,帶著夏小薇來到了鳳儀宮中的書房。
書房的案上,放了一大堆的經書。
金珠銀珠一本本拿起來,告訴夏小薇。這個經要抄多少多少遍,那個經要抄多少多少遍,每天還得誦經兩個時辰。
夏小薇看得頭暈,這一大堆的經書,得抄到何年何月?
她何時才能出去逛皇宮?
指著經書問:“皇上有沒有限定時間?”
金珠銀珠眼中的同情更甚。
“限了,半個月。”
啥?半個月?這麼多的經書,半個月之內抄完,這不是要了她的命了嗎?
對了,每天還得誦經兩個時辰。
這個可惡的傢伙,純粹是在消遣她嗎?
細想來,北輕寒不象是個這麼無聊的傢伙,她跟他無怨無仇,他幹嘛消遣她?
難道,夏小薇的心突然提了起來,他知道昨晚那個人是她了?
皇上刁難她2
不對不對,他沒有理由知道。
那麼,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不管了,管他是為什麼,兵來將擋,水來土淹,她想辦法搪塞掉就好了。
夏小薇琢磨了一會,突然笑出聲來,說:“走,我們逛皇宮去。”
金珠銀珠詫異地問:“殿下,那這些經書怎麼辦?皇上說了,一定要您親手抄寫,不能由別人代替。”
夏小薇滿不在乎地說:“放心吧,我自有辦法,皇上不會為此為難我們的。”
“那誦經呢?”
“皇上又沒有規定我必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