絕對不能回頭,絕對不能引起楊宗佑的懷疑來;此時,絕對不能讓楊宗佑再去注意江銘。
楊宗佑點點頭:“走,讓你親眼看看未來駙馬爺的威風。”
阿鳳輕輕的白他一眼——壓住了胃中那一陣的翻滾:“什麼駙馬爺,應該是未來的萬歲爺才對。你,不會忘了剛剛答應我的吧——反正我就當你答應了,我可是會成為皇后的。”
一句話就讓楊宗佑再次的眉開眼笑,連連點頭:“是,是,我答應你了;你,就是我未來的皇后。”
他對阿鳳實在是太滿意了,滿意到不行:不但會說話,而且還會幫他實現大業——阿鳳不讓人看到江銘的樣子,就是為了不讓世人知道她和自己做過的事情。
當然了,世人也不會知道江銘是死在寧國公主的手裡。他想到這裡嘿嘿一笑,知道的時候,他已經是天下的霸主,而寧國公主已經是他的皇后了。
阿鳳又白他一眼:“不要再笑了。現在大事未成,我們還要小心謹慎才是,莫要被人聽了去。現在,你只是帶我去見見那幾個人,讓他們給我叩個頭罷了。”
“寧國公主的鳳駕到此,他們還不應該磕頭嗎?”她說到這裡笑了一下,做了一個斬頭的手勢:“到時候後脖正好露出來,一刀下去幹脆利落。”
楊宗佑笑了笑沒有點頭也沒有搖頭,不過看阿鳳的眼神越發的滿意了:他是需要一個能助他一臂之力的妻,但他絕對不需要一個比他還要聰明的妻。
阿鳳的心機手段如果都在他的掌握之中,那他當然是高興;反之,他有的就是擔心了——他要擔心有一天他的人頭會被阿鳳斬掉。
可是阿鳳現在給他出的主意太過一般了,根本不可能成功的;不過也很正常嘛,一個女子的見識有限,也就能想到這樣的辦法。
他決定先什麼也不和阿鳳說,到時候讓阿鳳看看他的手段,讓阿鳳從此對他死心踏地。
屋中的江銘腿又抽了一下,然後他的胳膊抽了幾下,接著他睜開了眼睛卻並沒有挪動一點身體:抽動不是他能控制的,如果能控制的話,他絕不會讓身體動一動的。
直到他確定了屋中無人才輕巧的翻身躍起,然後他有點奇怪:楊宗佑的腦子是有毛病,但他卻不會說謊的——剛剛他把楊宗佑的話聽的清清楚楚,無解的毒怎麼會如此輕易就解開?
江銘又執行了一次內力,發現身體再正常不過,沒有半點的餘毒存在;他皺了皺眉頭,然後看了看左右,不敢取用屋裡的東西。
他對剛剛中毒之事心懷戒備,絕對不敢再亂碰楊宗佑的東西;他輕輕的掀起了門簾,飛快的出手就把門外兩個守衛給放倒並且拉進了屋中。
這下,武器有了。
江銘把自己的衣服脫下來給其中一個守衛換上,然後把他放在自己躺的地方,只不過讓守衛面朝下的趴著。
另外一個守衛他重重一拳,把其打暈放到了門邊;然後他就帶著刀劍離開了:他現在要去尋找阿鳳了。
風在房頂吹過,穿過了金樓的大廳,吹進了後面院子的一間屋中。
屋裡會著五六個人,有歪著的也有坐著的,不是在喝茶就是在玩棋:反正每一個都很悠閒自在,完全不像楊宗佑般的辛苦。
韓家旁支大郎韓萬鑫道:“咱們不告訴他手中視為寶貝的毒,是出自那個跟在寧國公主身邊的傅小天門宗,好嗎?”
楊大少爺楊宏才冷笑一聲:“韓叔父又動了慈悲心腸,可是忘了他對你我等人的折辱?說打就打、說罵就罵,還什麼就三次機會!”
“不瞞各位叔父,家父在其面前也是如此,被警告有兩次了。他可真不是說笑——祖父的愛妾,他可是說殺就殺,眼睛都不眨的。”
“再說了,那毒是出自傅小天的門宗不假,但寧國公主和江銘也不一定正好有解藥對不對?”
“如果萬一有解藥的話,也是讓他長點記性,知道這天外有天、人外有人,不要總是一副老天第一他第二的架勢。諸位叔父,認為呢?”
楊宏才是恨透了楊宗佑:想想吧,他被這個叔父嚇到直到十幾歲了晚上還要尿床,豈能對楊宗佑有半點的骨肉親情?
對其來說,楊宗佑比起江銘和寧國公主來更該死,更是他最最想要除去的人:在楊宗佑和寧國公主、江銘之間選一方來殺,他必會選楊宗佑的。
當然了,此事要做的神鬼不知才行。因為那是他嫡親的叔父,當眾殺人讓人得知,那他和楊家在世人眼中成了什麼?
所以,他才會一直忍啊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