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江銘怒了。看到自己心愛女人被人如此輕賤,又有哪個男人能受得了呢?何況江銘不張揚卻從來不是個肯吃虧的性子——公主都敢以長槍所指的人,他還會怕幾個沐家人?
沐老太爺半合半閉的眼睛忽然也睜開了,抬頭看了一眼江銘:在他的眼中,江銘還真的不是會說這樣話的人。
他會如此想,那只是因為他對江銘的瞭解不夠深、也不夠多。看看後來趕來,雖然沒有進屋但卻守在屋外沒有離開的鐵瑛等人,聽到江銘的話沒有半點意外也就知道江銘是什麼樣的人了。
對於江銘來說,你們沐家人可以瞧我不起,也可以對我不客氣,但是卻不可以輕辱阿鳳半分。
沐家的幾位長輩都皺起眉頭來,雖然沒有開口,但是看向江銘的目光都滿滿都是不贊同;是對江銘這個人的不贊同,如此這般的人如何能配的上阿鳳?
但是沒有人能開口斥責江銘,不只是他們沒有那個爵位——能喝斥江銘的人只有皇后和阿鳳罷了,其它人的身份比江銘低了不少。
平常他們也不過是拿捏個主人及長輩的身份,才在江銘面前抬起下巴來。現在江銘翻臉了,他們還想充長輩,江銘當然不會再給他們機會了。
江銘話說完,身形一晃就到了安祖的面前:“打你們的不知恥。堂堂男兒不去想建功立業,開創一番事業,反而想要靠裙帶關係飛黃騰達。”
“再打你們本就卑鄙了,卻還要擺出一副施恩的模樣來——阿鳳不欠你們半點,不欠你們沐家半點。因為在她最難的時候,她在宮中沒有得到你們沐家的半點幫助!”
他說打就是真的打,正反兩記耳光甩在安祖的臉上,馬上就讓他的臉上紅暈起來,從來就沒有如此的紅;只不過臉也胖了不少,所以安祖的樣子就難堪了很多。
安祖也並不是手無縛雞之力的人,雖然他不象安軍那樣在軍中領著要差,但是他也是自小習武。可是江銘打過來的時候,他看的分明卻怎麼也躲不開那隻大手。
“你、你安敢如此辱我?!你的眼中,當我們沐家是好欺的嘛。”安祖是有腦子的人,知道此時說什麼也不可能阻止江銘,唯一能讓江銘住手的人只有皇后。
阿鳳也能讓江銘住手,但是她肯定不會阻攔的。所以安祖提起沐家兩個字來,希望能提醒皇后想起她出自於沐家,沐家受辱就是辱她這個皇后。
可惜的是江銘手掌要比人開口說話快多了:“還要打你,就是因為你不知錯!你們當阿鳳是什麼,啊?!我打你就是因為你們對阿鳳不敬,我打你就是因為我想要打你。”
“我打的過你就打你個鼻青臉腫,打不過你就是了我學藝不精怪不得旁人。但打輸打贏,和阿鳳要嫁給誰沒有半文錢的關係!因為阿鳳是人,高高在上的、尊貴無比的長公主,她要嫁誰只能是出於她的自願。”
“你居心不良就算了,錯了後居然還想用阿鳳來打賭——在你們的心裡,你們是如何看待阿鳳的,又是如何看待皇后的?是把阿鳳和皇后當作了自己的親人,還只是把她們當成了換取榮華富貴的東西!”
江銘接連幾掌把安祖打的鼻血長流,可是安祖卻還是不服,在沐家啊,他一個沐家人被人打了,這口氣他怎麼也咽不下去。
“全是你的奸計,我們不過是中了計!”安祖大吼起來,額頭的青筋暴起,恨不得把江銘的肉咬下幾口來。可惜的是,他在江銘的手上根本連還手之力也沒有,所以也只能想想了。
江銘一腳踹在安祖的身上,同時放開了抓著安祖的手,看著安祖倒飛出去:“居然到現在還不知道錯了,哼!我們想了什麼法子是一回事兒,而你們的反應卻不是我們能控制的!”
“如果你們有把阿鳳當成妹妹,也不會在阿鳳最困難的時候,最需要人在身邊照顧時,個個都想脫身。”
安祖並沒有受什麼傷,因為江銘看上去打的狠,卻並沒有真正的動力傷到他的筋骨,所有的傷只是皮肉傷罷了。
所以他穩住身子後,抬頭看到自己居然滑到了老太爺的腿邊,馬上向祖父叩頭:“江銘雖然是國之公爺,但卻如此辱孫兒,請祖父……”
老太爺也只是看了一眼江銘,然後沒有出口阻止江銘,就算江銘伸手打人的時候,他都沒有抬一下眼皮:反而他小兒子站起來要去救兒子時,被他一眼給瞪的又坐下了。
可是他沒有料到,這樣還不夠,江銘居然把人踹到他眼皮下,非要表明態度不可。
老太爺抬頭看向江銘,沒有理會自己腳下的孫兒:“小孩子,這麼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