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是她只要一轉頭,皇后就能要了她的性命一樣;剛剛,她也不過是眨了一下眼睛,再看大姨娘的心上已經多了一把刀子。
小姨娘是真的在怕。
“不要動,再動,我就讓他人頭落地!”安軍的聲音猙獰起來:“你再敢輕動,我馬上就讓他人頭落地。”
他沒有想到阿鳳和皇后都如此的不按常理出牌,被他脅迫了,現在理應由他來掌控一切才對,可是一切卻彷彿都失去了控制了,他如果不大聲一點都好像連他自己都不能相信最後贏的人會是他。
皇后轉過頭來,目光穿過廳門落在安軍的身上:“你,怕了。”不是疑問,也不是譏笑,平平常常的語氣,卻極為肯定。
安平揪著江銘一步一步走過來,一直走到阿鳳的身側:“是你怕了吧,是你們母女們怕了!你們母女的生死都在我一念之間——我怕了,哈哈,我會怕?!”
☆、667。第667章 小心手疼
安軍的話說的很響,還要大笑上兩聲,聽上去很自信的模樣,不過他自己心裡卻很清楚明白,他是真的怕了。不然的話,他又何必迎上來,又何必開口回擊皇后呢。
他知道自己怕了,才會心生惱意,因為他認為自己不必怕的;就算皇后並非普通女子,就算阿鳳智計百出,但那又如何?她們只有母女二人啊,他手握著大軍,會怕兩個女子?!
不就是殺了一個妾侍嘛,他又不是女子,豈會被皇后這麼小小的手段而嚇到?不,不會的,他安軍是成大事的人,自然是不會怕的,更不會怕兩個女子,還是兩個孤立無援的女子。
“不要說那麼多的廢話,都給我乖乖的束手就縛。姑母,你做主把阿鳳嫁給我做正妻,是沐家的開國之後。如此,我們沐家和大楚也是姻親了,相信楚皇不會薄待了他的長女,嫁妝什麼的,不給一兩個城說不過去吧。”
他一面說話一面又哈哈大笑起來,心底剛剛生出來的懼意終於消失了:已經是他掌中之物了,他還有什麼可怕的?
安軍說到這裡肆無忌憚的看向阿鳳:“不要輕舉妄動,我會讓你知道我不是在說笑,也不是要嚇嚇人就罷了。”說到這裡他對阿鳳露出了殘忍的笑容:“你看清楚了呢。”
他決定要給阿鳳和皇后一個真正的顏色看看了,不然的話一直被她們母女壓著,實在是太過憋屈了。要知道,今天原本是他最重要的一天,原本是他英武傳遍天下的日子。
話說完後,他的目光依然緊緊的盯著阿鳳,可是手中的刀卻飛快的向江銘的胳膊落了下去——無人能救下江銘的,因為第五和肖有福走的太遠了些,而阿鳳和皇后再如何也只是普通女子。
近在他身邊的沒有一個是學武的人,哦,不對,還有一個人是學過武的,可是現在卻和廢人沒有什麼兩樣了:那就是他的祖父老太爺。
安軍的笑容很明亮,明亮的能刺痛人的眼睛,因為他笑的太過殘忍了:這是他對阿鳳和皇后的警告。不這樣做的話,這對母女還真的看不清楚眼下的情形。
阿鳳滿臉就是震驚,近在身邊她想也不想撲了過去;是不是能救下江銘,她根本不會武等等,都沒有來得及想,因為那一霎間她所想的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救江銘。
哪怕是粉身碎骨呢,她也要救下江銘。
安軍早就料到,所以他的一條腿就在準備中,看到阿鳳衝過來,他笑的更為殘忍了,且還有著一絲痛快:能一腳把名滿天下的寧國公主踹出去,感覺應該很不錯。
皇后沒有動,眼中只有悲傷,立在那裡平平靜靜的看著這一幕,因為她知道那是自己無能為力的;不管是看著女兒去送死,還是看著江銘被人所傷,她都做不了什麼。
她不會妥協,在殺妾侍的時候她已經知道了結果,但她此時並沒有生出後悔;只是在心中輕輕一嘆:阿鳳,阿鳳,我的孩子,咱們母女下一輩子、下下輩子、永遠都不要再和皇室有半點瓜葛了。
來世,她和阿鳳就做個平常人家的母女,她看著阿鳳平平安安、快快樂樂的長大,於她而言已經於願足矣。
所有一切都在一剎那,安軍伸出腿去踢人時,他的刀子就要落在江銘的肩膀上——就在這一殺那,一動不動的江銘忽然動了。
江銘好像就是動了動胳膊,然後他就掙脫了安軍的控制。因為安軍的心思並沒有放在江銘的身上,準確來說,應該是安軍當江銘是個半死的人,沒有半點的防備之心,認為自己手起刀落江銘的胳膊便要落地。
和吃飯喝水一樣的簡單。就是簡單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