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會順利許多,不過。我們也應該格外小心,萬一深入腹地之後,敵方突然能夠首尾呼應了,那事情就不容易了。不管是反間還是刺殺,一定要佔據幾個險要的據點,這才是最重要地。萬不得已,就只有讓湯舜允永遠”他的目光中突然閃過一絲寒光,卻見孔笙也露出了同樣的神情。
“好了,我先帶隊出發,希望和嚴兄在殷都會合的日子不遠吧!”許凡彬神情自若地拱了拱手。掀開簾子出了大帳。在他背後,嚴修和孔笙面面相覷,都有些不可思議。“算了,如今是時勢造英雄,這五年來他也受了不少刺激,會有這種脾氣也不奇怪!”嚴修無奈地苦笑一聲。突然抓住了孔笙的手,鄭重其事地道,“我軍糧草補給等就全都交給你了,這些事情我放心得很。但是,笙兒。你要記住,凡事不要勉強,千萬不要做出什麼傻事來!”
孔笙不妨嚴修突然來這麼一著,臉色頓時變得緋紅,許久才輕輕點了點頭。兩人深深凝視著對方。再也沒有說一個字。一個時辰之後,嚴修的本隊也隨之出發。目標便是離此兩日路程的堅城羅方。在那裡,湯舜允的愛將王騰就駐紮在那裡,據說此人和殷都中的鄧堅遙辰甥舅不和。說不定能夠免去一場鏖戰。正如嚴修所料,羅方城中共有三萬軍馬,雖說不夠出擊,但用來防守卻是綽綽有餘,然而,守將王騰卻並不這麼想。作為跟隨湯舜允多年的勇將,他深知董奇郭濤的戰力,那兩人尚且會遭到大敗,枉論他這區區三萬兵卒?不僅如此,在他的心中還有一個解不開的疙瘩,那就是資歷遠比他淺薄,卻靠著一層層關係爬上來地鄧堅。
“你倒是說說,那鄧堅先是靠著自己是遙辰的侄兒,在主上面前曲意奉承,最後甚至得授兵法韜略。這還不算,原本湯秉賦那老兒敗亡時,主上就應該趁機殺了遙辰,可又是鄧堅的胡言亂語,留下了一個禍根!”王騰來來回回在議事堂中踱著步子,憤怒地看著堂下幾個心腹將校,“如今主上昏迷不醒,殷都事務俱是遙辰老兒經手,而禁衛事務又是鄧堅掌握,這樣一來,朝堂豈不成了他們甥舅倆的一言堂?我們這些將士在前方苦苦抵擋,究竟有何用意?”
對於王騰的咆哮質疑,堂下眾將誰都說不出話來。由形勢佔優到急轉直下,誰都說不清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可是,自從商侯湯舜允遇刺重傷以來,諸事不順是明擺著的。眾人左看右看,一個平日機靈地校尉便低聲建議道:“將軍,如今國中事務誰都說不準,與其耗費戰力與敵軍一戰,還不如儲存實力為好!再說,來犯之敵並沒有太多的軍力,要攻下這羅方城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他們應該”
“住口,你是要本將辜負主上的重託麼?”王騰不待這校尉說完便怒聲斥道,“羅方重地,就算敵軍想要繞道,本將也絕不容許!”話雖如此,他的臉上卻現出了幾分掙扎之色,思量好一陣之後便命重將退下,只留下了一個隨軍多年地幕僚。
“桂先生,你認為本將應該怎麼做?”王騰丟掉了剛才的偽裝,臉色疲憊而無奈,“若是損兵折將,到時本將實力大損,必遭奸人暗算;若是就這麼放人過去,本將也不甘心,況且朝中非議起來,一樣得吃掛落!若是董奇郭濤兩人沒有大敗”
“將軍,如今國中局勢大亂,你不可以常理忖度!”被稱為桂先生的中年男子雖然披著甲冑,卻頗有幾分世外高人的氣息,“其實,主上得位不正是天下皆知的。前次天子之所以勉強承認,不過是因為主上勢大。但是,主上一世英明,卻在譚崆城的問題上出了岔子,沒有儘早解決後患。如今主上一朝病倒,國中群龍無首,自然就沒法應付亂局了!將軍,若說大義,掌握大義的可是天子啊!”
“你是要本將降敵?”王騰敏銳地聽出了背後隱情,容色頓時一冷,“背棄舊主,誰能保證對方一定能夠容下我?”
“不,將軍,只要有了你麾下地三萬將士,對方勝算大增,你一定能夠佔據高位!”桂先生夷然不懼地侃侃而談道,“將軍應該明白,承商君湯舜方不過是個傀儡,中州也不可能將許凡彬或嚴修中的任何一人永遠留在商國。只要將軍立下大功,將來爵封上卿是指日可待的事。與其與殷都那群人共存亡,不若先下手為強!將軍應該不希望讓那鄧堅遙辰甥舅看你的笑話吧?”
王騰終於被桂先生的巧舌如簧說得有些心動,思慮良久,他揮手示意對方退下,自己一個人靜靜地坐了下來。事情非同小可,一步走錯便無可挽回,他不得不多多考慮,三萬將士的榮辱,還有他本人的榮華富貴,全都集中在了一個選擇上。兩日之後,嚴修的十餘萬大軍便抵達了羅方城下,在城外不遠紮下了營寨,似乎沒有立刻攻擊的意